看待問題的新方法

關於氣候的三個殘酷真相

我想讓所有參加COP30的人都知道這一點。

氣候變遷是一個嚴重的問題，但它不會是文明的終結。
溫度不是衡量我們在氣候方面進展的最佳方法。
健康與繁榮是應對氣候變遷的最佳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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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聲明：我並非氣候科學家，也沒有比爾蓋茲那麼雄厚的資源和專業知識。我對這篇文章的看法源於多年來閱讀氣候科學文章的片段、觀察遭受嚴重自然災害的社區、參與籌款工作以及與氣候權威機構合作開發預警系統（包括在COP27和COP28上發言）。儘管我的專業背景如此，但我認為他文章的核心觀點與氣候風險加劇的基礎科學以及市場扭曲的基本經濟學原理都嚴重脫節。我讚賞他對創新和人類福祉的關注，但他的論點最終低估了危機的嚴重性和立即採取政策行動的力量。非常感謝#Google #Gemini 幫助我簡潔地撰寫論點並準確地引用參考文獻。

背景：比爾蓋茲在其如今備受爭議的文章中寫道，他的回應直接挑戰了蓋茲論點的三個前提：https: //www.gatesnotes.com/home/home-page-topic/reader/three-tough-truths-about-climate #billgates

爭論：

1. 挑戰二元對立：氣候變遷是生存威脅的倍增器，而非獨立的問題

蓋茲認為氣候變遷固然嚴重，但“不會導致人類滅亡”，貧窮和疾病仍然是更大的威脅，這意味著資源應該從短期減緩措施策略性地轉移到適應和發展上。這種觀點未能認識到氣候風險的非線性、級聯性和協同性，而正是這些特性使其成為嚴重的威脅倍增器。

非線性暖化帶來的生存威脅：儘管蓋茲不認同“末日論”，但普遍預測到2100年全球氣溫將升高2-3攝氏度，而這一溫度正是災難性非線性效應風險急劇上升的臨界點。這些效應包括觸發氣候臨界點（例如西南極冰蓋崩塌或亞馬遜雨林枯萎）以及導致系統性崩潰的風險級聯（Kemp等人，2022）。坦白說，我認為即使不考慮最壞情況，在這個「災難性」的升溫範圍（3-5攝氏度）內，社會崩潰的可能性——意味著全球關鍵系統（如糧食供應）的重大損失和死亡率的普遍上升——也會顯著增加。
氣候變遷是貧窮的主要驅動因素：這篇文章錯誤地將應對氣候變遷與消除貧窮割裂開來。氣候變遷並非僅僅是一個輔助因素；它預計將成為貧困的主要驅動力——將那些接近貧困線的人們推入極端貧困，到2050年，極端貧困人口數量可能幾乎翻一番，這主要是由於氣候變遷對農業、健康和經濟穩定造成了毀滅性的、反复的影響（Lenhardt，2023）。氣候脆弱性是貧窮的後果，但日益加劇的氣候危機正迅速成為新貧困的主要原因。因此，減緩和適應氣候變遷是消除貧窮的根本，而非相互衝突的利益。穩定的氣候是發展成果的基礎。
正如阿曼達·倫哈特所說，“貧困和不可持續的生產消費模式都是環境惡化的主要驅動因素。同時，環境惡化和氣候變遷也會加劇貧困。雖然沒有簡單的解決辦法，但必須同時解決貧困和環境問題。”

2. 挑戰對未來創新而非即時部署的依賴

蓋茲認為，由於我們無法實現攝氏1.5度的目標，首要策略應該是長期創新（突破能源計畫），以開發未來的工具。點擊此處查看這份令人印象深刻的公司和合作夥伴名單。這是一項非常了不起的舉措，取得了顯著進展，但通常鮮為人知。這種關注點低估了世界利用現有成本競爭力技術降低排放的直接能力。

現有規模化的力量：國際能源總署預測的2040年排放量大幅下降（本文引用）並非僅基於未來的研發投入；它是過去十年間太陽能、風能和電池在全球範圍內大規模部署和成本快速下降的直接結果（Beiter等人，2021）。部署本身透過規模經濟和邊做邊學的現象（即所謂的「賴特定律」）推動了創新和成本降低。
部署才是最佳創新策略：如果只優先發展先進核能或聚變等技術的研發，則可能錯失2030年之前的關鍵行動窗口期。降低未來解決方案（包括「穩定」電力）成本的最有效途徑是快速建造現有再生能源的基礎設施，從而創造所有清潔技術所需的市場需求和工業產能。為了實現《巴黎協定》設定的目標，再生能源的規模擴張速度至少需要提高六倍。
政策一再阻礙進展：政策決策（或缺乏政策決策）對氣候進展的阻礙作用遠大於技術創新速度緩慢。現有清潔技術（例如電動車）的推廣應用高度依賴政府支持。政策逆轉，例如放鬆電動車激勵措施或政治宣傳優先考慮石油和天然氣（例如「鑽探、寶貝、鑽探」的言論），會發出混亂的市場訊號，並大幅減緩消除「綠色溢價」和實現近期氣候目標所需的推廣速度。

3. 質疑「綠色溢價」是否只是一個技術問題

綠色溢價（即清潔解決方案相對於污染/劣質解決方案的額外成本）被視為一項技術難題，只需創新即可解決。然而，這種觀點忽略了人為抬高這項溢價的最強大的市場扭曲因素：化石燃料補貼。

市場對清潔技術存在不公平競爭：綠色溢價並非只是技術差距，更是政策差距。考慮到空氣污染和全球暖化的隱性成本，2022年全球化石燃料補貼總額估計高達7兆美元（佔全球GDP的7.1%）（Black等人，2023 年）。如此龐大的政府補貼實際上人為地降低了污染性能源的價格。解決之道並非僅僅在於研發更先進的技術，而是立即取消這些補貼，這將使許多「綠色溢價」技術瞬間具備成本競爭力。
碳定價的政策槓桿：蓋茲的文章或許忽略了強而有力的、涵蓋整個經濟的碳價格所帶來的直接、系統性影響。就我所讀，碳定價無疑地將排放的外部成本內部化，向消費者和企業發出高效的、基於市場的訊號，促使他們改變行為。研究表明，碳稅可以推動短期內大幅減排，尤其是在電力產業，並能產生巨額收入，這些收入可以策略性地再投資於發展、醫療或清潔能源技術，從而同時解決氣候和公平問題。雖然碳稅可能並非完美無缺，正如中國的情況所示，但如果政策制定者最初實施低稅率的碳稅，並同時降低企業所得稅和居民所得稅，那麼它就能發揮更大的作用。此外，還需要重視清潔能源技術的研究和開發。

最有效的氣候策略是整合所有三個組成部分的策略：積極的政策（碳定價和取消補貼）、大規模部署（現有廉價清潔能源）以及有針對性的創新（針對難以減排的產業）。如果只專注於創新而忽略現有政策機制的扭曲作用，只會造成延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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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看待蓋茲的文章、這篇回應，以及你對這個具有全球重要性的主題的看法？

>> 我在這個領域的一位長期粉絲是
克里斯蒂安娜·菲格雷斯
，她在以下連結中撰寫了關於這篇文章以及對比爾蓋茲的回應：https: //www.linkedin.com/posts/christianafigureres_hurricanemelissa-hurricane-melissa-activity-7389305233434198017--8b7
>>順便一提，如果你不認識克里斯蒂安娜·菲格雷斯，她是哥斯達黎加外交官，曾於 2010 年至 2016 年擔任聯合國氣候變遷框架公約（UNFCCC）執行秘書。她是 2015 年具有歷史意義的《巴黎氣候變遷協定》的主要創造者之一。

參考

其餘連結均已包含在文章中。

Black, S.、Liu, A.、Parry, I. 與 Vernon, N. (2023)。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化石燃料補貼資料：2023 年更新（工作論文 №23/169）。國際貨幣基金組織。

CGEP. (2023).美國碳稅的能源與環境影響。哥倫比亞大學全球能源政策中心。

Kemp, L., Xu, C., Depledge, J., JL, Gibbins, G., Kohler, TA, Rockström, J., Scheffer, M., Schellnhuber, HJ, Steffen, W., & Lenton, TM (2022). 氣候變遷：探討災難性氣候情境。《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119 (34)。 doi :10.1073/pnas.2108146119

Lenhardt, A. (2023). 在氣候變遷中消除極度貧窮。消除極端貧窮的數據和證據。

Macaluso, N., Tuladhar, S., Woollacott, J., McFarland, JR, Creason, J., & Cole, J. (2018). 碳稅和稅收收入再利用對美國產業的影響。《氣候變遷經濟學》，9 (02)，1840005。 doi :10.1142/s2010007818400055

Saygin, D., Kempener, R., Wagner, N., Ayuso, M., & Gielen, D. (2015). 2010年至2030年間全球能源結構中再生能源份額翻番對再生能源創新的影響。《能源》(Energies)，8 (6)，5828–5865。 doi :10.3390/en8065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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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蓋茲發表於1 天前

氣候變遷固然嚴峻，但我們已經取得了巨大進步。我們需要繼續支持那些有助於世界實現零排放的突破性進展。
但我們不能為了實現這一目標而削減衛生和發展方面的資金——這些計畫旨在幫助人們在面對氣候變遷時保持韌性。
現在是時候將人類福祉置於氣候戰略的核心位置了，這包括將綠色溢價降至零，並改善貧困國家的農業和健康。

有一種關於氣候變遷的末日論調是這樣的：

幾十年後，災難性的氣候變遷將摧毀人類文明。證據就在我們身邊——看看全球氣溫上升引發的熱浪和風暴就知道了。沒有什麼比控制氣溫上升更重要的了。

幸運的是，這種觀點是錯誤的。儘管氣候變遷會帶來嚴重的後果——尤其對最貧窮國家的人民而言——但它不會導致人類滅絕。在可預見的未來，人類仍能夠在地球上的大部分地區生存和發展。排放量預測已經下降，只要採取正確的政策和投資，創新就能使我們能夠進一步大幅降低排放量。

不幸的是，這種末日論調導致氣候界的許多人過於關注近期的減排目標，從而將資源從我們應該做的、改善全球暖化背景下人們生活的最有效的事情上轉移開來。

現在轉變觀念、調整應對氣候變遷的策略還不算晚。下個月在巴西舉行的全球氣候高峰會（COP30）就是一個絕佳的起點，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峰會的巴西領導階層已將氣候調適和人類發展列為重要議題。

這是一個重新聚焦於比排放量和氣溫變化更為重要的指標的機會：改善人民生活。我們的首要目標應該是防止苦難，特別是那些生活在世界上最貧窮國家、處境最為艱難的人們的苦難。

儘管氣候變遷對貧窮人口的傷害最大，但對絕大多數貧窮人口而言，這並非他們生命和福祉面臨的唯一威脅，甚至並非最大的威脅。最大的問題依然是貧窮和疾病，一如既往。要認識到這一點，才能讓我們將有限的資源集中用於對最弱勢群體影響最大的干預措施。

我知道一些氣候倡導者會不同意我的觀點，會因為我自己的碳足跡（我已經用合法的碳信用額完全抵消了）而稱我為偽君子，或者認為這是一種狡猾的論證方式，即我們不應該認真對待氣候變遷。

需要明確的是：氣候變遷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議題。它需要解決，就像瘧疾和營養不良等其他問題一樣。我們阻止氣溫升高哪怕十分之一攝氏度，都意義重大，因為穩定的氣候更容易改善人們的生活。

點擊此處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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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蓋茲最近致函11月中旬在貝倫參加COP30氣候大會的與會者，引發了廣泛關注。以下是他提出的三個真理：

氣候變遷是一個嚴重的問題，但這不會是文明的終點；
溫度並不是衡量我們在氣候方面取得進展的最佳方法；
健康和繁榮是應對氣候變遷的最佳防線。

我完全同意。他似乎讀過我2023年出版的《氣候變遷並非一切：將氣候政治從危言聳聽中解放出來》一書，我在書中提出了非常相似的觀點；或者他可能讀過我2019年發表的關於氣候緊急狀態政治為何危險的文章；又或者蓋茨早在2008年就注意到了我關於氣候緊急狀態政治為何危險的文章；又或者蓋茨早在2008年就注意到了我關於氣候變化的「個人教訓」以及我認為應該給我們帶來的五條氣候變化。

以下是我用自己的話概括的蓋茲的三條真理：

人為造成的氣候變遷是真實存在的風險，但它是相對的風險──它並非關乎人類存亡的風險；
試圖控制全球氣溫變化是一個糟糕的政策目標，甚至可能適得其反；
突顯更廣泛的政策目標，例如永續發展目標中所包含的目標，是改善人類和生態福祉的更好框架策略。

麥克休姆，2025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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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蓋茲撰寫，發表於2025年10月28日星期二

家

氣候變遷固然嚴峻，但我們已經取得了巨大進步。我們需要繼續支持那些有助於世界實現零排放的突破性進展。
但我們不能為了實現這一目標而削減衛生和發展方面的資金——這些計畫旨在幫助人們在面對氣候變遷時保持韌性。
現在是時候將人類福祉置於氣候戰略的核心位置了，這包括將綠色溢價降至零，並改善貧困國家的農業和健康。

有一種關於氣候變遷的末日論調是這樣的：

幾十年後，災難性的氣候變遷將摧毀人類文明。證據就在我們身邊——看看全球氣溫上升引發的熱浪和風暴就知道了。沒有什麼比控制氣溫上升更重要的了。

幸運的是，這種觀點是錯誤的。儘管氣候變遷會帶來嚴重的後果——尤其對最貧窮國家的人民而言——但它不會導致人類滅絕。在可預見的未來，人類仍能夠在地球上的大部分地區生存和發展。排放量預測已經下降，只要採取正確的政策和投資，創新就能使我們能夠進一步大幅降低排放量。

不幸的是，這種末日論調導致氣候界的許多人過於關注近期的減排目標，從而將資源從我們應該做的、改善全球暖化背景下人們生活的最有效的事情上轉移開來。

需要明確的是：氣候變遷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議題。它需要解決，瘧疾和營養不良等其他問題也需要解決。我們阻止氣溫升高哪怕十分之一攝氏度，都意義重大，因為穩定的氣候更容易改善人們的生活。

二十多年來，我一直在研究全球暖化問題，並投入數十億美元用於減緩全球暖化的創新。我與致力於防止氣候災難、讓每個人都能獲得廉價可靠的清潔能源的科學家和創新者們並肩工作。十年前，他們中的一些人與我共同創立了「突破能源」（Breakthrough Energy） ——一個旨在加速清潔能源創新和部署的投資平台。迄今為止，我們已支持了超過150家公司，其中許多公司已發展成為大型企業。我們正在幫助建立一個不斷壯大的生態系統，其中數千名創新者致力於解決這個問題的各個方面。

政府政策可以加速我們所需的創新。

我對氣候變遷的看法源自於我25年來在健康與發展領域的工作經驗。

我對氣候變遷的看法也深受我過去25年在蓋茲基金會工作的影響。基金會的首要任務是改善貧窮國家的健康和促進其發展，而我們主要也是從這個角度來看待氣候問題。這促使我們資助了許多氣候智慧型創新項目，尤其是在農業領域，因為極端天氣對農業造成了最嚴重的破壞。

COP30召開之際，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每一分錢幫助最貧困人口顯得尤為重要。用於幫助他們的資金池——即使在最高水平時也僅佔富裕國家預算的不到1%——正隨著富裕國家削減援助預算和低收入國家背負沉重債務而不斷縮水。即使是像為全世界兒童提供救命疫苗這樣行之有效的舉措，也未能獲得充足的資金。全球疫苗免疫聯盟（Gavi，疫苗採購基金）未來五年的資金將比過去五年減少25%。我們必須認真思考，並進行量化分析，才能最大限度地利用現有的時間和資金。

因此，我敦促所有參與COP30的人捫心自問：我們如何確保援助支出能為最弱勢族群帶來最大的益處？用於應對氣候變遷的資金是否用在了正確的地方？

我認為答案是否定的。

有時，世界似乎認為所有應對氣候變遷的努力都同等重要。結果，一些效果不佳的計畫分散了資金和注意力，使人們無法專注於那些對人類福祉影響更大的計畫：即降低溫室氣體排放的消除成本，並透過改善農業和醫療衛生來減少極端貧困。

簡而言之，氣候變遷、疾病和貧窮都是重大問題。我們應該根據它們所造成的苦難程度來採取相應的應對措施。而且，我們應該利用數據來最大限度地發揮我們採取的每項行動的影響。

我相信，接受以下三個真理將有助於我們做到這一點。

氣候變遷是一個嚴重的問題，但它不會是文明的終結。

即使世界各國只採取溫和的措施來遏制氣候變化，目前的共識是，到 2100 年，地球的平均氣溫可能會比 1850 年高出 2°C 至 3°C。

這遠高於各國在2015年巴黎氣候大會上承諾的攝氏1.5度目標。事實上，從現在到2040年，我們將遠遠無法實現全球氣候目標。其中一個原因是全球能源需求正在上升——到2050年將成長一倍以上。

從改善生活的角度來看，增加能源消耗是一件好事，因為它與經濟成長密切相關。這張圖表展示了各國的能源消耗量及其收入。增加能源消耗是繁榮的關鍵因素之一。

不幸的是，在這種情況下，有利於經濟繁榮的措施卻對環境不利。儘管風能和太陽能的成本越來越低，性能越來越好，但我們仍然缺乏在不增加碳排放的情況下滿足日益增長的能源需求所需的全部工具。

但如果我們專注於創新，就能擁有所需的工具。有了正確的投資和政策，未來十年內，我們將擁有可大規模推廣的新型、價格合理的零碳技術。再加上我們現有工具的影響，到本世紀中葉，排放量將會降低，貧富國家之間的差距也將大幅縮小。

2015年巴黎協定簽署後，Breakthrough Energy成立之初，我並不確定這是否可行。但自那時起，Breakthrough公司及其他公司的進展，以及人工智慧帶來的加速發展，讓我確信這些進步終將實現規模化應用。

所有國家都將能夠使用低碳水泥和鋼材建造房屋。幾乎所有新車都將是電動車。農場將更有效率且減少對環境的破壞，使用零排放肥料。電網將可靠地輸送清潔電力，能源成本也將下降。

能源創新將幫助像坦尚尼亞這家診所一樣的醫療機構治療更多患者。

即便有了這些創新，累積的排放仍會導致全球暖化，許多人將受到影響。我們將看到所謂的「緯度蔓延」：例如，在北美，愛荷華州的氣候將越來越像德克薩斯州，而德克薩斯州的氣候將越來越像墨西哥北部。雖然會出現氣候遷移，但赤道附近國家的大多數人將無法遷徙——他們將經歷更頻繁的熱浪、更強烈的風暴和更大的火災。一些戶外工作需要在一天中最熱的時段暫停，各國政府將不得不投資建造避暑中心和更完善的極端高溫和天氣事件預警系統。

每次政府重建，無論是洛杉磯的房屋還是德里的公路，都必須建造得更聰明：使用防火材料、屋頂噴淋系統、更好的土地管理以防止火勢蔓延，以及能夠抵禦強風暴雨的基礎設施。這不會便宜，但在大多數情況下是可行的。不幸的是，這種適應能力並非人人平等，我將在下文中再次探討這個問題。

那麼，我為什麼對創新能夠遏止氣候變遷持樂觀態度呢？原因之一是，創新已經扮演了一定的角色。

你可能了解一些進步，例如性能較佳的電動車、價格大幅降低的太陽能和風能發電，以及儲存再生能源電力的電池。但你或許沒有意識到這些進步對減少碳排放的巨大影響。

十年前，國際能源總署預測，到2040年，全球每年將排放500億噸二氧化碳。如今，僅僅十年後，國際能源總署的預測值已降至300億噸，並預計2050年的排放量還會更低。

再讀一次：在過去的 10 年裡，我們已經將預期排放量減少了 40% 以上。

這項進展並非當前氣候變遷主流觀點的一部分，但它應該被納入其中。原因在於，綠色溢價——即清潔能源與傳統能源之間的成本差異——對於太陽能、風能、儲能和電動車而言已降至零甚至為負值。總的來說，它們的成本與化石燃料能源相當，甚至更低。

當然，要實現淨零排放，我們需要更多突破。如果新證據顯示氣候變遷將比目前氣候模型預測的更為嚴重，這一點就顯得尤為重要，因為我們將需要更快地降低綠色溢價，並加速向零排放經濟轉型。

幸運的是，人類的發明創造能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

Breakthrough Energy 將其新投資重點放在仍具有顯著綠色溢價的創新領域。下文將介紹造成所有碳排放的五大經濟部門的現況。我將重點介紹這些部門的亮點和挑戰——其中一個共同的主題是快速擴大規模的難度——並列舉 Breakthrough Energy 合作的部分公司，以便您了解每個部門的活躍程度。

電力（佔全球排放量的28%）

電力生產是第二大排放源，但可以說是最重要的：要實現其他產業的脫碳，我們必須將目前使用化石燃料的許多領域電氣化。我們需要在再生能源、輸電以及其他發電和儲能方式方面進行更多創新。

新的風力發電方式能夠用更少的土地產生更多的能源，而地熱技術的進步意味著世界各地越來越多的地方正在開發利用地熱能。（例如：Fervo、Baseload Capital、Airloom）
各公司正在試行測試高效率輸電線路，其輸電量遠超上一代電纜。（TS Conductor，VEIR）
我們需要持續降低全天候可用清潔能源的成本，包括新建的核分裂和核融合設施。目前，超過一半的電力排放只能透過這些所謂的「穩定」能源來消除，但它們的綠色溢價卻高達50%以上。我希望我們能夠透過核分裂消除綠色溢價；懷俄明州正在建造一座新一代核電廠。而有望為我們提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廉價清潔電力的核融合技術，已經從科幻小說走向了接近商業化的階段。（TerraPower、Commonwealth Fusion Systems、Type One Energy）

地熱能技術的進步使得地熱能生產變得更容易。

從事能源創新領域的工作是應對氣候變遷的絕佳途徑。

製造業（佔全球排放量的30%）

當有人告訴你他們知道如何減少排放時，你應該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們對水泥和鋼鐵有什麼計畫？它們是現代生活的關鍵，而且由於用化石燃料生產它們非常便宜，因此在全球範圍內實現脫碳非常困難。

零排放鋼鐵如今已經存在。它是用電力生產的，所以如果能獲得足夠便宜的清潔電力，就能生產出比傳統鋼鐵更便宜的清潔鋼鐵。這項技術仍需推廣到更多市場，而生產清潔鋼鐵的公司也需要擴大產能。（波士頓金屬公司，Electra公司）
清潔水泥也面臨類似的挑戰。一些公司已經找到了無需支付綠色溢價即可生產清潔水泥的方法，但要在全球市場站穩腳跟並擴大產能，需要數年時間。（Brimstone、Ecocem、CarbonCure、Terra CO2、Fortera）
過去十年最大的能源領域驚喜之一是地質氫的發現。最終，氫氣將被廣泛用於製造清潔燃料，並有助於清潔鋼鐵和水泥的生產。目前，我們主要透過化石燃料或水力發電來製氫，但地質氫是由地球本身產生的。一些公司已經證明他們可以在地下找到地質氫；現在的挑戰是如何有效地提取它。此外，利用電力製氫也取得了長足的進步，其成本遠低於現有技術。（Koloma、Mantle8、電制氫）
各公司正開始推出各種方法，從目前排放碳的設施（例如水泥廠和鋼鐵廠）捕獲碳，或直接從空氣中去除碳並永久儲存。如果捕獲的碳成本夠低，我們甚至可以用它來製造永續航空燃料等產品。（Heirloom、Graphyte、MissionZero、Deep Sky）

新技術使潔淨鋼的製造成為現實。

農業（佔全球排放量的19%）

農業排放的大部分來自兩個面向：化肥的生產和使用，以及牲畜放牧釋放的甲烷。

農民目前已經可以購買到兩種肥料：一種是零排放的合成肥料替代品，另一種可以將糞便中的甲烷轉化為有機肥料。這兩種肥料的售價均為負綠色溢價。現在的挑戰在於如何大規模生產並說服農民使用它們。（Pivot Bio，Windfall Bio）
能抑制牲畜產生甲烷的牛飼料添加劑價格已經非常低廉，農民幾乎可以負擔得起，而且一種具有相同功效的疫苗也已被證明有效。目前，該疫苗正進入下一階段的研發。（Rumin8，ArkeaBio）
水稻種植是甲烷的另一個來源，而水稻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主食之一。一些公司正在幫助世界各地的稻農採用新的種植方法，這些方法既能減少甲烷排放，還能提高作物產量。（Rize）
一個棘手的問題是，化學肥料中的部分氮會以一氧化二氮的形式滲入大氣，而一氧化二氮是一種強效溫室氣體。它的濃度非常低，因此很難捕獲。

突破性肥料正在減少農業排放。

交通運輸（佔全球排放量的16%）

2024年售出的汽車中，近四分之一是電動車，全球超過10%的車輛是電動車。但在包括美國在內的一些國家，電動車仍存在一些缺點，例如充電時間長、公共充電站數量不足，這些缺點使其不如燃油車實用。此外，汽車和卡車只是電動車產業的一部分，該產業還包括航運和航空等難以脫碳的產業。

預計到2050年，飛機排放量將翻一番，而清潔航空燃料的綠色溢價仍超過100%。目前，我們只知道兩種經濟有效的生產方法：利用藻類生產，或使用非常廉價的氫氣合成燃料。各公司目前正處於這兩種方法的早期研發階段。
隨著越來越多的交通工具實現電氣化，對電池的需求將會增加，因此各公司都在開發降低電池成本、提高電池效率的方法。（KoBold Metals、GeologicAI、Redwood、Stratus Materials）

地球科學的突破正在發掘出重要的礦物新來源（左圖和右圖）。

建築（佔全球排放量的7%）

目前，建築物供暖和製冷在全球排放量中所佔比例最小，但隨著城市化和空調需求的增長，這一比例將會飆升。

電熱泵應用廣泛，其效率比鍋爐和爐子高出五倍，而且通常價格更低。但全球範圍內缺乏足夠的熟練安裝人員。新一代超高效能電熱泵已經上市，而更容易安裝的型號也正在研發中。（Dandelion、Blue Frontier、Conduit Tech）
市面上還有其他零碳環保的優質產品，包括建築密封膠和超高效節能窗。但與許多清潔技術一樣，實現規模化應用需要時間。（Aeroseal、Luxwall）

溫度不是衡量我們在氣候方面進展的最佳方法。

全球氣溫並不能反映人們的生活品質。如果乾旱導致農作物歉收，你還能負擔得起食物嗎？當極端熱浪來襲時，你能找到有空調的地方避暑嗎？當洪水引發疾病爆發時，當地的診所能救治所有病人嗎？

生活品質看似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但其實不然。聯合國人類發展指數是衡量生活品質的一個有效工具，它能反映一個國家人民的生活狀況──數值從0到1，數值越高代表生活品質越好。

如果你查看世界各國的人類發展指數（HDI）排名，你會發現差距之大令人震驚。瑞士的HDI最高，為0.96；南蘇丹的HDI最低，僅0.33。 HDI最低的30個國家居住著全球八分之一的人口，但它們的GDP僅佔全球GDP的0.3%左右。這些國家的貧窮率最高，而且令人痛心的是，它們的健康狀況也最差。在南蘇丹出生的兒童在五歲前夭折的機率是瑞典兒童的39倍。

這種不公平現象正是我們的氣候策略必須優先考慮人類福祉的原因。這看似顯而易見──誰會反對改善人們的生活呢？ ——但有時，為了降低排放，人類福祉卻被置於次要地位，從而造成不良後果。

氣候行動需要優先改善低收入國家人民的生活。

例如，幾年前，一個低收入國家的政府為了減少碳排放，開始禁止使用合成肥料。結果，農民的糧食產量驟降，糧食供應大幅減少，價格飛漲。由於政府將減排置於其他重要事項之上，該國陷入了危機。

有時，壓力來自外部。例如，富有的股東一直敦促多邊貸款機構停止為化石燃料計畫提供融資，希望透過將石油、天然氣和煤炭留在地下來限制排放。這種壓力幾乎沒有對全球排放量產生任何影響，但卻使低收入國家更難獲得用於建設發電廠的低利率貸款，而這些發電廠本可以為他們的家庭、學校和診所提供可靠的電力。

誠然，這類情況很複雜，因為燃燒化石燃料雖然能造福當下，卻會加劇未來氣候惡化的問題。但請記住，氣候變遷並非貧窮國家人民生命和生計面臨的最大威脅，將來也不會是。下一節我將解釋個中緣由，以及這對我們的氣候策略意味著什麼。

健康與繁榮是應對氣候變遷的最佳防禦

幾年前，芝加哥大學氣候影響實驗室的研究人員進行了一項思想實驗：如果將低收入國家在本世紀剩餘時間內的預期經濟成長考慮在內，氣候變遷造成的預期死亡人數會發生什麼變化？答案是：下降超過 50%。

這項發現令人振奮，因為它指明了前進的方向。由於貧困國家的經濟成長預計將使氣候死亡人數減少一半，因此，更快、更廣泛的成長將進一步減少死亡人數。而且，經濟成長與公共衛生密切相關。所以，人們越快變得富裕健康，我們就能拯救越多的生命。

當你從這個角度看待這個問題時，就更容易找到氣候調適的最佳投資——這些領域正是金融能夠最大程度地幫助消除貧窮和促進健康的領域。

其中最重要的是農業方面的改進。

大多數貧窮國家仍以農業經濟為主。這些國家的小農戶平均擁有兩到四英畝土地，每天收入約2美元。而且，他們的田地收益相對較低，每英畝收入比美國農民少約80%。一場乾旱或洪水就可能讓他們一季顆粒無收。

儘管氣候變遷（左圖和右圖），但新的作物品種和其他創新正在幫助農民種植更多的糧食。

降低排放量最終會減少毀滅性損失，但如今的農民沒有時間等待氣候穩定下來。他們現在就需要提高收入，養家。

手機已經帶來了巨大的改變。農民利用手機獲取種植建議，包括種植什麼作物、何時種植、何時施肥。這些建議由人工智慧根據土壤、天氣和其他當地條件量身定制。在印度，最近一次夏季季風期間，13個邦的約4000萬農民收到了簡訊預警，得知降雨將提前到來，然後停止。這則簡訊拯救了數百萬英畝的農作物。

而且這項技術正在迅速進步：在未來五年內，低收入農民將能夠獲得比當今最富有的農民所能獲得的任何建議都更好的建議。

作物育種技術的進步是另一個巨大的投資，肯亞就樹立了一個絕佳的榜樣。近20年前，一群非洲農業科學家發現，氣候變熱變乾給玉米等主糧作物帶來了壓力。於是，在蓋茲基金會和其他機構的支持下，他們培育了一種能夠在氣候變遷下茁壯成長的玉米品種。結果證明，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這種新種子使肯亞農民的玉米產量提高了66%，足以養活一個六口之家一年，還能剩下價值880美元的玉米出售。這相當於他們五個月的收入。

創新成果不勝枚舉。例如，研究人員幫助農民找到了在惡劣環境下更具適應性的牛品種。我之前提到的新型天然零排放肥料也正在針對低收入國家的實際情況進行調整。印度泰米爾納德邦農業大學的科學家發現，小農戶在田間施用這些生物肥料後，作物產量提高了多達20%。

如果以每美元投入所產生的影響來衡量氣候行動，那麼改善農業和健康將名列前茅。

這些改善措施必須與健康狀況的改善並進。我想，如果你問大多數人氣候變遷將如何影響健康，他們會談到熱浪和自然災害。所以，我們就從這裡入手，看看事實吧。

目前，酷暑每年造成約50萬人死亡。儘管新聞報道可能會給人留下這樣的印象，但實際上，這個數字已經下降了一段時間，主要原因是越來越多的人能夠負擔得起空調。令人驚訝的是，嚴寒的致死率遠高於酷暑，每年因嚴寒死亡的人數幾乎是酷暑的十倍。至於未來，酷暑致死人數將會上升，而嚴寒致死人數將會下降。目前最佳的預測表明，最終結果將是全球與氣溫相關的死亡率上升，而且大部分新增死亡病例將發生在發展中國家。

迄今為止，自然災害的情況也類似。上個世紀，由於預警系統更加完善和建築物更具抗災能力，自然災害（例如洪水溺亡）造成的直接死亡人數下降了90%，降至每年4萬至5萬人之間。

在我們的氣候策略中，保障家庭健康應該成為更重要的優先事項。

但自然災害造成的間接死亡人數並未呈現相同的下降趨勢。如今，大多數情況下，遭遇風暴和洪水的人們死於水傳播疾病的可能性遠高於溺水身亡。洪水污染飲用水後，會為霍亂和輪狀病毒的滋生創造理想環境，這些病毒會導致腹瀉，對兒童尤其致命。洪水越多，腹瀉死亡人數越多。

但病原體不會等到暴風雨或洪水才來感染人類。腹瀉疾病每年導致超過一百萬人死亡，絕大多數感染並非突然發生，而是低收入國家生活的一部分。令人遺憾的是，腹瀉並非唯一持續存在的健康威脅。

如果將貧窮國家的其他主要死因——瘧疾、結核病、愛滋病毒/愛滋病、呼吸道感染和分娩併發症——也計算在內，與貧窮相關的健康問題每年導致約 800 萬人死亡。

如果把那些不會致命卻會讓人病倒、無法工作、上學或照顧孩子的健康問題也考慮進去，情況就更糟了。如果一個孕婦本身營養不良，又因為洪水導致食物供應中斷，她早產的風險就會更高，而她的嬰兒出生時體重不足的風險也會更高。但如果她一開始營養充足，她和她的嬰兒保持健康的幾率就會大大提高。

維持兒童健康有助於他們抵禦極端天氣和氣候變遷的其他影響（左圖和右圖）。

我並不是說我們應該忽視與溫度相關的死亡，因為疾病才是更大的問題。事實上，與溫度相關的死亡正是廉價清潔能源如此重要的原因之一——它能讓各地的暖氣和空調更加經濟實惠。

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根據疾病和極端天氣造成的痛苦程度來應對它們，並且應該專注於解決人們易受其害的根本原因。雖然我們需要減少極端高溫和低溫天氣的發生次數，但我們也需要確保減少貧困和健康狀況不佳的人口，從而降低極端天氣對他們的威脅。

人工智慧已經開始助力實現這一目標。例如，如今，人工智慧設備使醫護人員能夠在低收入地區為孕婦提供超音波檢查——這一突破意味著更多女性將獲得所需的治療，從而順利分娩並誕下健康的寶寶。人工智慧也正在幫助研究人員更快地開發新的疫苗和療法，進一步豐富了現有的價格合理的救命工具清單，其中包括疫苗、生物強化食品、蚊帳以及愛滋病、瘧疾和結核病等疾病的治療方法。

改善健康和農業帶來的益處遠不止於增強氣候適應能力。例如，隨著兒童存活率的提高，一個意想不到的現像出現了：人們選擇生育較少的家庭。在這種情況下，貧窮國家的政府可以增加對學校、診所、道路、港口、衛生系統和電網的投入。而這些又有助於改善健康狀況和提高收入。這是一個顯著的良性循環，而健康和農業的改善正是啟動這個循環的關鍵。

在這份備忘錄中，我論證了我們應該以對人類福祉的影響來衡量成功，而不是以對全球氣溫的影響來衡量成功，並且我們的成功取決於將能源、健康和農業置於我們戰略的核心。

發展並不取決於幫助人們適應更溫暖的氣候——發展本身就是適應。

在巴西的領導下，適應氣候變遷和人類發展議題將比以往任何一屆聯合國氣候變遷大會都受到更多關注。這是一個充滿希望的開端。

對於 COP30 及以後的發展，我認為有兩個優先事項，希望氣候界能重視。

1.

將綠色溢價降至零。

在每屆聯合國氣候變遷大會上，各國政府輪流宣布減排承諾。然而，令人遺憾的是，這個過程並沒有告訴我們要實現這些承諾需要哪些技術，我們是否已經擁有這些技術，以及要獲得這些技術所需付出怎樣的努力。

因此，除了各國各自的承諾外，每次締約方大會都應圍繞五大領域展開高級別討論並作出承諾。各領域的政策和創新需要更多關注。五大領域的代表應以「綠色溢價」為衡量標準，報告在實現經濟實惠且切實可行的零碳創新方面所取得的進展。

各國政府領導人將有機會了解現有工具能否幫助他們履行承諾。他們將逐一檢視哪些技術可以立即採用，哪些技術應盡快推廣，以及哪些技術仍需政府採取行動來降低綠色溢價。他們也將與其他國家的同業探討如何合作取得突破性進展，以協助各方履行承諾。

如果您是政策制定者，您可以將這種分行業關注「綠色溢價」的概念融入政府工作中。您還可以保護清潔技術及其相關政策的資金支持。這不僅是一項公共產品：率先研發出這些突破性技術的國家將創造就業機會，在未來幾十年內擁有巨大的經濟實力，並提高能源獨立性。

如果你是環保人士，你可以呼籲採取措施，讓各行各業的清潔能源替代方案與化石燃料替代方案一樣便宜又實用。當清潔技術比化石燃料更便宜、更優越時，大眾更有可能轉向使用清潔技術。

如果你是一位年輕的科學家或創業者，現在正是重新思考「改變世界」意義的時刻。如今致力於清潔材料研究的人們將對人類福祉產生巨大影響。如果你需要一些指導，Breakthrough Energy 和其他合作夥伴上個月發布的《氣候技術地圖》是一份極佳的指南，它介紹了對經濟脫碳至關重要的技術。

如果您是投資者，我鼓勵您投資那些致力於研發高影響力清潔技術的公司，這些技術最終將不再需要「綠色溢價」。我正在加大對這些領域的投入，因為要將「綠色溢價」降至零，就需要更多營利資本。同時，這也是對21世紀成長最快的產業的絕佳投資^。（我將把所有投資收益捐給蓋茲基金會。）

2.

要嚴格衡量影響。

我希望有足夠的資金來資助每一個好的氣候變遷方案。可惜的是，資金不足，我們必須做出取捨，才能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獲得最大的效益。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選擇應該以數據分析為指導，找出能最大程度提升人類福祉的途徑。

就每美元投入而言，疫苗無疑是拯救生命的佼佼者。自2000年以來，全球疫苗免疫聯盟（Gavi）已投入220億美元用於貧窮國家兒童的免疫接種，挽救了1,900萬條生命。這意味著Gavi只需花費略高於1000美元就能拯救一條生命。其他估算顯示，疫苗拯救一條生命的成本不到5,000美元。在全球氣候暖化的背景下，疫苗顯得特別重要，因為那些不會死於麻疹或百日咳的兒童，在熱浪來襲或乾旱威脅當地糧食供應時，更有可能存活下來。

全球氣候議程中的每一項努力都應進行類似的分析，並根據其能否以經濟有效的方式拯救和改善生命來確定優先順序。例如，瘧疾預防在拯救生命方面的成本效益幾乎與疫苗相當。能源創新之所以值得投資，並非因為它能立即拯救生命，而是因為它將提供廉價的清潔能源，並最終降低排放，從而在未來極大地造福人類福祉。許多最有價值的農業創新成果將在COP30上展出，該展示活動由蓋茲基金會、巴西政府和其他合作夥伴共同舉辦。

此刻讓我想起了另一個我呼籲尋求新方向的時刻。

三十年前，當我執掌微軟時，我給員工寫了一封長備忘錄，闡述了我們必須進行的一項重大戰略轉型：在我們製造的每一款產品中擁抱互聯網。

現在看來，鑑於網路活動已成為人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似乎是理所當然的舉措，但在當時，網路才剛開始普及。如果我們不調整策略，我們的成功就會受到威脅。

對一家公司而言，做出這樣的轉變相對容易，因為只有一個負責人。相較之下，並沒有執行長來制定全球氣候優先事項或策略，這才是正確的做法。這些優先事項和戰略理應由全球氣候界共同決定。

因此，我敦促聯合國氣候變遷綱要公約締約方大會（COP30）及以後，各方進行策略調整：優先考慮對人類福祉影響最大的事項。這是確保每個人無論出生在何處，無論生活在何種氣候條件下，都有機會過上健康、富有成效的生活的最佳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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