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故事

川普認為普丁是他的朋友。俄羅斯人剛剛發表了相反的侮辱性聲明。

心理戰已經開始。

兩個男人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
照片插圖由 Slate 提供。照片由 Klimentyev/SPUTNIK/AFP 透過 Getty Images 提供。

唐納德·川普(Donald Trump)贏得選舉才過去一周,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Vladimir Putin)——特朗普最欽佩的強人領導人之一——已經在搞亂他的頭腦了。

首先,普丁等了兩天才祝賀川普獲勝。人們可以想像川普接到來自世界各地磕頭的領導人的電話——烏克蘭的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以色列的本傑明·內塔尼亞胡、巴勒斯坦權力機構的馬哈茂德·阿巴斯、北約秘書長、歐洲國家元首——同時對這個他公開欽佩的人感到好奇

隨後,針對川普聲稱在他們的通話中他要求(在某些報道中甚至警告)普丁不要升級烏克蘭戰爭的說法,克里姆林宮發言人否認兩人曾經通電話。 (普丁在記者會上表達了遲來的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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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話,這兩個人的做法都沒有良好的聲譽。但無論哪種方式,在接下來的幾週內,當普丁命令 50,000 名新兵(包括10,000 名北韓進口士兵)進行下一次橫衝直撞時,將烏克蘭士兵從他們控制的一小片俄羅斯領土上趕走,然後越過邊境奪回土地在頓巴斯省——他可以告訴抱怨的川普,他不記得有過這樣的談話。如果川普認為普丁實際上不會以友好的方式加強對烏克蘭的攻擊……那麼,也許我們這位未來的總統會在第二任期初期學到在面對國家利益時個人關係的局限性的教訓。

週一,這一傳奇故事出現了最後的轉折,俄羅斯情報部門負責人尼古拉·帕特魯舍夫在接受莫斯科《生意人報》採訪時發表了以下評論:

競選活動已經結束。為了在選舉中取得成功,唐納德·川普依靠了他負有相應義務的某些力量。作為一個負責任的人,他有義務去完成這些任務。

這真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心理戰!俄羅斯人基本上是在告訴川普:我們讓你上任。現在是你回報我們的時候了。

這是否讓川普想知道:WTF?

眾所周知,在今年的總統競選活動即將結束時,俄羅斯人製作並傳播了虛假視頻,旨在讓選民遠離副總統卡馬拉·哈里斯。其中一段影片據稱展示了海地非法移民的投票情況。 (聯邦調查局、國家情報總監和最高網路安全機構就這一說法罕見地發表了一份聯合聲明,警告這些影片是虛假的,且源自俄羅斯。)俄羅斯人也向黑人社區的投票站發出了炸彈恐慌的電話,這些投票站傾向於投票站。

然而,沒有證據表明——也沒有人聲稱——川普或他的競選工作人員共謀或了解這些影片或炸彈威脅。如果川普確實參與其中,或者如果俄羅斯擁有有關川普的其他形式的kompromat(妥協資料),帕特魯舍夫的資訊就構成了對美國當選總統的公開勒索的極其大膽的威脅。

如果川普沒有參與這一越軌行為,帕特魯舍夫的策略表明——有些人會說,證實了——俄羅斯在所有這些錯誤訊息冒險中的主要目標是播下混亂、滋生不信任並削弱西方國家的民主力量。

川普對這場競選活動做了什麼——他是否充分意識到其範圍和深度——目前尚不清楚。他多次明確表達的外交政策傾向與普丁領導下的俄羅斯重新結盟。在赫爾辛基舉行的第一任期記者會上,他表示,在俄羅斯是否幹預2016年大選的問題上,他相信普京,而不是他自己的情報機構。更廣泛地說,川普厭惡多國聯盟,尤其是北約。他認為美國對烏克蘭的軍事援助是浪費金錢;他不太喜歡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譴責他是“推銷員”,毫無疑問,他仍然對他們的“漂亮電話”在他的第一次彈劾審判中所扮演的角色感到痛苦。 (在這次通話中,川普試圖推遲美國反坦克飛彈的交付,直到澤連斯基同意挖掘亨特拜登的醜聞。)

共和黨的整個「讓我們再次偉大」派——也就是說,共和黨——都支持川普與俄羅斯恢復良好關係的願望,以便更好地追擊美國真正的對手、習近平領導的中國。川普內閣的前幾位提名人是眾議員。作為國家安全顧問的邁克·沃爾茲(Mike Waltz)、作為國務卿的參議員馬可·魯比奧(Marco Rubio)和眾議員埃莉斯·斯特凡尼克(Elise Stefanik)都同意這一觀點。獲勝後不久,川普在推上表示,曾遊說擔任高級職位的前國務卿邁克·蓬佩奧和前聯合國大使尼基·黑利將不會在他的政府中佔有一席之地。黑莉犯下了在初選中與川普競爭的不可饒恕的罪過,但除此之外,她和蓬佩奧都支持——而且仍然支持——增加對烏克蘭的軍事援助。所以,他們出去了。

人們只能想知道,當川普意識到,如果他意識到,普丁不是他的朋友時,他會做什麼——他是否會改變自己的立場,是否有能力改變自己的立場。川普當然不應該表現得好像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