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具有 先賢祠 標籤的文章。 顯示所有文章
顯示具有 先賢祠 標籤的文章。 顯示所有文章

盧梭與伏爾泰在台灣

 

盧梭與伏爾泰在台灣

法國的先賢祠裡放著兩個永不和解的靈魂。

一位,是伏爾泰。他相信世界可以透過法律、理性、制度被約束與修整。他說:「人不需要相互相愛,只需互不傷害。」
另一位,是盧梭。他堅持,沒有共同體的情感,公民就只是一群無法互相承認的陌生人。他說:「社會必須建立共同情感、共同目的。」

兩人並排而眠,並不是和解,而是法國共和精神永恆無法解決的核心矛盾。

台灣也是如此。


台灣的公共生活,長期在兩種說話方式之間拉扯。

一種人認為:國家要做的,就是不要管我太多
政府像一位守在門口的夜警,手拿宪法,不介入我的選擇,不評判我的信仰,不替我決定我要愛誰、講什麼語言、過什麼生活。

這是伏爾泰。

他相信,社會就算冷淡,也可以靠制度存活。
他相信,人與人之間不是兄弟,只是彼此承認的自由個體。
他相信,秩序來自彼此不傷害,而不是彼此相愛。

另一種人則說:沒有共同體,哪來國家?
難道我們只是一群碰巧住在同一座島上的房產所有者嗎?
要能承受壓力、經得起威脅,必須有共同命運感
要能一起決定未來,必須能說**「我們」**。

這是盧梭。

他相信,民主不是冷的程序,而是一種熱的情感。
他相信,國家不是保險公司,而是共同的文化之家。


這不是藍與綠的差別。
也不是統與獨的選擇。
甚至不是世代與世代的衝突。

這是一種 對「我們是誰」的不同回答

伏爾泰型的人說:

我們不用成為一家人,
我們只要互不侵犯。

盧梭型的人說:

如果我們不是一家人,
那我們在危難時會立刻四散逃走。

前者害怕政治熱到燙人,
後者害怕政治冷到死寂。

前者的危險是犬儒,後者的危險是狂熱。
前者會讓國家成為空殼,後者可能讓國家變成祭壇。

兩者都是真理的一半


台灣的問題不是缺少自由,也不是缺少認同。
台灣的問題是:

我們還不會同時擁有自由與認同。

當公共討論只剩下制度,社會就會疲乏;
當政治動員只剩下情感,批評就會被視作背叛。

我們既不能只做一座冰冷的憲政島嶼,
也不能只做一個情感燙人的宗教共同體。

民主需要兩種東西同時存在:

  • 伏爾泰的法律與節制 讓公民不相互吞噬;

  • 盧梭的情感與命運 讓公民知道自己不是孤島。

自由不是離散;共同體也不是同化。
真正的共和不是「你必須跟我一樣」,
而是「你和我不同,但我們仍站在同一條船上。」

台灣的民主,或許正在學習這件事:

在不相愛之中,學會不傷害;
在不相同之中,學會相連結。

先賢祠中兩位死者在陰影裡相望,
他們的爭論仍透過我們的選票、街頭、語言、恐懼與希望在繼續。

而台灣的未來,也將取決於
我們是否能讓這兩個靈魂,
在我們之中共存。

不是融合,
而是並存。
像呼吸。
像白天與夜晚。
像一個真正成熟的國家。

— 完 —

先賢祠下的台灣:兩具石棺,永遠面對面

 

先賢祠下的台灣:兩具石棺,永遠面對面

巴黎的先賢祠,地下墓室陰冷而莊嚴。兩具石棺,一左一右,伏爾泰與盧梭,隔著三米石板,目光穿越兩百五十年,依舊對峙。他們生前從未和解:一個以理性之刃剖開教會與專制的膿包,一個以情感之火焚燒文明的虛偽。他們死後卻被革命的鐵腕強行並置——法國需要一個神話:啟蒙的雙子星終於「團圓」。可誰都知道,這不是和解,是囚禁。

台灣的先賢祠不在巴黎,而在我們每個人的胸腔裡。伏爾泰與盧梭的幽靈,從未離開。他們以不同的面目,盤踞在藍綠的旗幟下、柯文哲的 Excel 表格裡、太陽花的標語上、原住民的歌聲中。他們不必相愛,只需互不傷害——這是伏爾泰的低語;他們必須共享同一首國歌、同一段歷史、同一份焦慮——這是盧梭的啜泣。台灣的政治光譜,不是左右之分,而是這兩句箴言的撕裂。

伏爾泰的冷光:互不傷害的極限

伏爾泰的台灣化身,是那些深夜在台積電晶圓廠外抽菸的工程師,是那些在曼谷機場轉機、計算台幣匯率的外商,是那些在立法院質詢時搬出 OECD 數據的藍營經濟派。他們不問你愛不愛台灣,只問停電會不會讓伺服器跳機。他們的兩岸政策是「不統不獨不武」,聽來像伏爾泰的宗教寬容:你拜你的關公,我簽我的 ECFA,互不傷害,各自安生。

可這份冷靜的算計,終究有其冰點。當對岸的飛彈試射劃過台灣海峽上空,當服貿協議被太陽花的怒火燒成灰燼,伏爾泰的信徒才驚覺:互不傷害的前提,是對方也願意遵守遊戲規則。當規則被撕毀,理性便成了自欺的遮羞布。於是他們轉而擁抱核電延役、擁抱美豬進口、擁抱一切「科學」的解方——彷彿只要數據夠漂亮,島嶼就不會沉沒。

盧梭的熱淚:共同情感的深淵

盧梭的台灣化身,是那些在 228 紀念館前默哀的母親,是那些在凱道高喊「台灣獨立」的年輕人,是那些在公視台語頻道裡尋找童年歌謠的鄉土詩人。他們不問 GDP,只問你有沒有為這塊土地流過淚。他們的兩岸政策是「公投正名制憲」,聽來像盧梭的《社會契約論》:若無共同意志,便無合法性可言。

可這份熾熱的共感,終究有其暗面。當轉型正義變成清算,當去蔣銅像被錘成碎片,當反核遊行圍住核電廠大門,盧梭的信徒才驚覺:共同情感若無制度拘束,便會滑向羅伯斯庇爾的斷頭台。情感可以凝聚,也可以焚城。當「愛台灣」成了道德綁架,異議者便被貼上「賣台」的標籤,彷彿不夠愛,就不配活。

石棺之間的走道:台灣的第三條路

先賢祠的地下墓室,有一條狹窄的走道,介於兩具石棺之間。遊客必須從伏爾泰的理性之光,轉身進入盧梭的情感之暗。這條走道,沒有燈光,卻是唯一出路。

台灣的政治,也需要這樣的走道。我們不必強求藍綠相愛,不必強求獨統和解。我們只需承認:伏爾泰的理性若無盧梭的情感,便會變成冷血的功利主義;盧梭的情感若無伏爾泰的理性,便會淪為盲目的狂熱。

讓伏爾泰管貿易,盧梭管國歌。 讓柯文哲算 GDP,賴清德寫演說詞。 讓台積電的晶圓繼續閃耀,讓原住民的歌聲繼續在山林迴盪。 他們不必相愛,只要別把對方的石棺推倒。

在這座沒有屋頂的先賢祠裡,台灣的靈魂被兩股力量拉扯:一邊是計算機的冷光,一邊是燭火的熱淚。我們不必選擇,我們只需學會在走道上行走——腳踏實地,頭頂星空。

因為真正的自由,不是伏爾泰的負面自由,也不是盧梭的正面自由,而是兩具石棺之間,那一條永遠不會塌陷的、狹窄的、卻通往未來的走道。

如何用「先賢祠中的盧梭 vs 伏爾泰」來分析台灣政治光譜 主旨: 「人不需要相互相愛,只需互不傷害」 「社會必須建立共同情感、共同目的」

 如何用「先賢祠中的盧梭 vs 伏爾泰」來分析台灣政治光譜 主旨: 「人不需要相互相愛,只需互不傷害」 「社會必須建立共同情感、共同目的」


以下分析以「先賢祠中的盧梭 vs 伏爾泰」為隱喻,將台灣政治光譜簡化為兩端:

  • 伏爾泰端=理性、制度、負面自由(「人不需要相互相愛,只需互不傷害」)
  • 盧梭端=情感、共同體、正面自由(「社會必須建立共同情感、共同目的」)

兩人石棺在先賢祠地下墓室僅隔 3 米,卻「面對面」——正如台灣政治裡的「理性派」與「情感派」被迫共處同一屋簷,無法逃避對話。


一、伏爾泰端:台灣的「理性建制派」(負面自由)

代表勢力:藍營經濟派、柯文哲支持者、科技新貴、國際派企業家 核心主張

  1. 「互不傷害」即最大公約數
    • 兩岸政策:「不統不獨不武」=伏爾泰式「宗教寬容」翻版——我不信你的神,但保證不砸你的教堂。
    • 經濟政策:ECFA、服貿、南向=「理性計算的和平紅利」,不問認同,只問利潤。
    • 制度設計:18% 廢除、核電延役、勞基法鬆綁=「減少政府干預=減少傷害」。
  2. 先賢祠隱喻: 伏爾泰石棺上刻《哲學通信》——對應台灣的「國際通信」(WTO、CPTPP、台積電全球布局)。 遊客先看到伏爾泰,再轉彎才見盧梭=台灣年輕人先接觸「全球理性」(留學、矽谷),後才理解「在地情感」。

二、盧梭端:台灣的「情感共同體派」(正面自由)

代表勢力:綠營深綠、獨派社運、太陽花世代、鄉土文學派 核心主張

  1. 「沒有共同情感,就沒有社會」
    • 兩岸政策:「台灣前途決議文」=盧梭《社會契約論》——主權在民,必須「全民公投」產生共同意志。
    • 轉型正義:促轉會、去蔣=「集體懺悔」儀式,讓社會「重新出生」(盧梭語)。
    • 文化政策:公視台語頻道、原住民自治=「自然狀態的回歸」。
  2. 先賢祠隱喻: 盧梭石棺手持《懺悔錄》——對應台灣的「集體懺悔錄」(228 紀念館、白恐口述歷史)。 盧梭遺骸 1794 年入葬時,羅伯斯庇爾親自頌詞=綠營將「台獨」視為「神聖事業」。

三、台灣政治的「先賢祠困境」:兩具石棺無法移動

議題伏爾泰解方(互不傷害)盧梭解方(共同情感)現實衝突
兩岸凍結台獨黨綱,換經濟紅利公投正名制憲伏派指盧派「挑釁=傷害」,盧派指伏派「賣台=背叛」
能源核電延役=理性計算反核=道德共同體伏派:停電傷害經濟;盧派:核災傷害子孫
婚姻同婚合法=「私人領域互不傷害」反同=「腐化社會風俗」伏派:你信教我無所謂;盧派:你的婚姻影響我的孩子

關鍵悖論

  • 伏爾泰需要盧梭的「共同情感」來維持社會穩定(否则制度無人遵守)。
  • 盧梭需要伏爾泰的「理性制度」來避免情感暴政(否则變羅伯斯庇爾)。

四、2025 年的「先賢祠解方」:石棺之間的第三條路

台灣政治的出路,不是讓伏爾泰或盧梭「贏」,而是承認兩具石棺永遠面對面,設計「中間走道」:

  1. 制度化「互不傷害」(伏爾泰)
    • 修憲降低公投門檻,但設「雙重多數」(全台 + 受影響縣市)。
    • 兩岸條例增訂「經濟互賴紅線」:ECFA 斷鏈前須立院 2/3 同意。
  2. 情感化「共同目的」(盧梭)
    • 設立「國家敘事委員會」:藍綠共推 12 年國教「台灣史」教材。
    • 每年 228 舉行「跨黨派默哀儀式」,但不強制致歉詞。
  3. 先賢祠式象徵操作
    • 在總統府或立法院設置「伏爾泰-盧梭座椅」:兩黨輪流坐,必須面對面協商預算案。
    • 將「石棺對視」拍成 VR 體驗,放在台北 101 觀景台——讓遊客(選民)親身感受「理性與情感的緊張」。

結論:台灣不需要「和解」,需要「共處」

盧梭與伏爾泰在先賢祠從未和解,他們只是被強制擺在一起。 台灣政治的光譜也是如此: 「互不傷害」是地板,「共同情感」是天花板,真正的政治在兩具石棺之間的走道上發生。

「讓伏爾泰管貿易,盧梭管國歌; 讓柯文哲算 GDP,賴清德寫演說詞。 他們不必相愛,只要別把對方的石棺推倒。」

這才是台灣版的「先賢祠智慧」。


我直接幫你把 「盧梭 vs. 伏爾泰」轉換成理解台灣政治光譜的分析模型
以下不是表面意識形態,而是政治情感與治理哲學的深層差異


台灣政治光譜的兩大隱形思想源頭

台灣的政黨、社會運動、公共辯論常看似混亂,但如果回到先賢祠中的兩個傳統,我們會發現:

思想傳統伏爾泰型(Voltaire)盧梭型(Rousseau)
主旨人不需要相互相愛,只需互不傷害。社會必須建立共同情感、共同目的。
重點個人自由、制度保障、權力制衡公民認同、集體情感、共同意志
政治語言「法律保障我」「政府不要干涉我」「我們是誰?」「人民應當團結起來」
危險形態無共同體 → 社會碎裂、犬儒、冷感群眾浪潮 → 道德動員、排他、政治殉道


一、伏爾泰型:自由主義的台灣

這股力量分布在:

  • 都市專業中產

  • 司法改革、媒體自由、憲改倡議者

  • 多數中性政治社群(包括部分藍、白、青)

他們的核心信念:

政府的任務是「不要妨礙人民」,保持制度透明、公權力受制衡。

口號型語言:

  • 「國家不要管太多」

  • 「程序最重要」

  • 「法治而不是激情」

代表政治姿態:

  • 支持獨立機關(NCC、中選會、司法院)去政治化

  • 議會監督、資訊公開、分權制衡

  • 反對民粹式公投與街頭道德審判

其缺點:缺乏「情緒動員力」,很難「帶人上街」。


二、盧梭型:共和情感與集體認同的台灣

這股力量橫跨:

  • 本土認同運動、社會運動圈、青年抗爭群體

  • 政黨中強調「人民 vs. 菁英」敘事者

  • 民進黨的基層、激進力量、青年國族敘事者

核心信念:

國家不只是制度,而是「共同體」與「命運共同感」。

口號型語言:

  • 「我們不能再被人看不起」

  • 「台灣人要站起來」

  • 「這是我們的國家」

代表政治姿態:

  • 國史、語言、轉型正義、教育敘事

  • 在政治中引入 情緒、記憶、身份 作為正當性來源

  • 強調 共同公意 而不是多元折衷

其缺點:容易走向「道德壓力 → 不同意就不夠愛這個國家」。


台灣政治的核心矛盾:不是藍綠,而是「伏爾泰 vs. 盧梭」

這兩種政治傳統都合法、都必要,但沒有彼此,民主就會失衡

失衡狀態後果
只有伏爾泰台灣會成為一個「制度齊全,但沒人有感情的國家」。像一家公司。
只有盧梭台灣會變成「情感飽和的集體」,批評會被視為背叛。像一個宗教。

真正的民主必須:

既保護個人,又建立共同體。


三句話總結(可直接放入文章)

  1. 伏爾泰教會我們如何彼此不傷害;盧梭教我們為何要彼此相連。

  2. 前者建立制度的骨骼,後者提供國家的血液。

  3. 台灣的問題不是缺其中之一,而是尚未學會如何同時擁有兩者。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馬上為你:

✅ 把這份內容改寫成 可直接投稿的政論文章
✅ 依你的文風做 文學性、理性論證或強修辭版
✅ 或做成 演講稿/簡報/課程架構

你要哪一種?
A. 政論散文(陳芳明 / 南方朔筆調)
B. 中性理性版(社科論述)
C. 簡報版(條列直送)



GROK:法國先賢祠為何盧騷、伏爾泰會成為話題?

 GROK:法國先賢祠為何盧騷、伏爾泰會成為話題?


法國先賢祠(Panthéon)位於巴黎第五區,原為路易十五委建的聖熱訥維耶芙教堂,1789 年大革命後於 1791 年被國民議會改為「偉人祠」(Temple des Grands Hommes),象徵「祖國為偉人致謝」(Aux grands hommes, la patrie reconnaissante)。它成為法國世俗共和的最高榮譽殿堂,專門安葬對國家有卓越貢獻的科學家、作家、政治家、軍事家等。

盧梭與伏爾泰成為話題的核心原因

  1. 啟蒙運動的雙子星 + 生前激烈對立
    • 伏爾泰(Voltaire, 1694–1778)與盧梭(Jean-Jacques Rousseau, 1712–1778)是 18 世紀法國啟蒙運動的兩大巨擘,卻在哲學與政治立場上水火不容:
      • 伏爾泰推崇理性、科學、君主立憲,諷刺教會與專制;
      • 盧梭強調情感、自然、直接民主,批判文明腐化人性。
    • 兩人公開互嗆:伏爾泰稱盧梭的《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是「狗屎」,盧梭回敬伏爾泰的詩歌是「老鴉的啼叫」。這種「哲學宿敵」關係讓後世津津樂道。
  2. 大革命後的「和解儀式」:先賢祠的象徵操作
    • 伏爾泰(1791 年 7 月 11 日):大革命爆發後,國民議會為凝聚民心,決定將伏爾泰遺骸從香檳區遷葬先賢祠。入葬當天,巴黎 60 萬人夾道歡送,靈柩上寫著「他教導我們走向自由」。這是先賢祠第一場「國葬級」儀式。
    • 盧梭(1794 年 10 月 11 日):羅伯斯庇爾主導的雅各賓專政時期,將盧梭奉為「自然與美德」的代言人。遺骸從埃爾梅農維爾遷至先賢祠,與伏爾泰的石棺並列於地下墓室,僅隔數米。
    • 政治操作:革命領袖刻意讓這對「宿敵」在死後「和解」,象徵啟蒙思想統一為共和國服務。兩人石棺面對面擺放,成為先賢祠最經典的「哲學對話」景觀。
  3. 文化與旅遊話題性
    • 先賢祠地下墓室參觀路線特意讓遊客先看到伏爾泰,再轉彎看到盧梭,形成「從理性到情感」的啟蒙之旅。
    • 法國導遊常開玩笑:「他們生前吵了一輩子,死後終於能天天對視了。」
    • 文學作品與影視(如《啟蒙運動》紀錄片)也常以「先賢祠的對峙」作為噱頭。

小彩蛋

  • 盧梭的石棺上刻著他手持《懺悔錄》,伏爾泰則是《哲學通信》。
  • 拿破崙時代曾短暫將先賢祠改回教堂,兩人遺骸差點被請出去;1885 年雨果入葬時,又被「請回」世俗榮譽。

總結:盧騷與伏爾泰在先賢祠成為話題,不僅因他們是啟蒙雙雄,更因大革命將生前宿敵變成「死後室友」的政治神操作,這段「哲學與權力的羅曼史」至今仍是法國文化的最佳噱頭。

CHATGPT:法國先賢祠為何盧騷、伏爾泰會成為話題?

 法國先賢祠為何盧騷、伏爾泰會成為話題?

ChatGPT 說:

法國「先賢祠」(Panthéon)之所以常引出 盧梭(Rousseau)與伏爾泰(Voltaire) 的話題,不只是因為他們都被葬入先賢祠,而是因為:

他們是法國啟蒙時代兩條相互對立、卻共同塑造現代的思想路線。


1. 先賢祠本身象徵「國家記憶、公共價值、誰是人民的典範」

先賢祠不是普通陵墓,而是法國共和國歷史上用來:

  • 選擇哪些人代表「法國精神」

  • 告訴人民:國家應該崇敬何種價值

因此,誰能進先賢祠就是一種政治表態


2. 伏爾泰 vs. 盧梭:兩種「何謂自由」的不同答案

比較項目伏爾泰 Voltaire盧梭 Rousseau
自由的本質保護個人免受壓迫(尤其是宗教與專制)使人民共同形成公共意志(公意)
社會觀「人不需要相互相愛,只需互不傷害」「社會必須建立共同情感、共同目的」
政治理想立憲、法治、分權、寬容 → 自由主義以人民主體性建立國家 → 民族共和主義
代表口號反教權・寬容・理性人民主權・公民美德・集體認同

簡化一句話:

伏爾泰:保護個人。
盧梭:塑造人民。


3. 他們共同入祀,象徵法國政治中的核心張力

1789法國大革命後,兩人被先後移棺入先賢祠:

  • 伏爾泰入祀(1791):象徵革命初期高舉 反封建、反教權、理性自由

  • 盧梭入祀(1794):象徵共和派與雅各賓派追求 人民主體與集體共和德性

換句話說:

先賢祠裡同時供奉「自由主義」與「民主共和主義」的祖師。

而這兩者之間的矛盾,也成為法國兩百年以上政治爭論的核心

  • 自由 vs. 平等

  • 個人 vs. 公民

  • 權利 vs. 公意

  • 法治憲政 vs. 群眾動員


4. 為何今天仍是話題?

因為現代民主國家(包括台灣)仍在同一問題上掙扎:

如何在「保護個人自由」與「維護公共共同體」之間取得平衡?

太伏爾泰 → 社會碎裂、認同鬆散、只剩消費者
太盧梭 → 容易走向集體壓迫、多數暴政、群眾民族主義

這就是先賢祠之爭不只是歷史,而是每一個民主現代國家的命題


一句總結

盧梭與伏爾泰在先賢祠中相遇,不是和解,而是一場被制度永久保存的政治辯論。

他們不是被放在一起,而是被放在 法國共和國的核心矛盾之中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接著寫:

  • 如何用「先賢祠中的盧梭 vs 伏爾泰」來分析台灣政治光譜

  • 寫成可直接發表的政論文章(帶修辭、背景史、概念動力)

盧梭:法國啟蒙運動那個軟弱、古怪、言行不一致的浪蕩子

 

盧梭:法國啟蒙運動那個軟弱、古怪、言行不一致的浪蕩子

與後來的德國唯心論哲學相比,或者與同時代的蘇格蘭道德哲學、經濟學相比,法國啟蒙運動的思想似乎沒有什麼系統,他們的論述算不上公整,也沒有深刻的知識論和邏輯學,所以很多人不把伏爾泰、狄德羅、盧梭等視為嚴格意義上的哲學家,而是把他們稱為哲人(Philosophes)。但偏偏又因為他們的博學和個人色彩濃烈,法國啟蒙運動思想家比德國和蘇格蘭哲學家更廣為人知和影響深遠,不論是哲學界、文學界還是史學界,都將他們視為現代思想的開端。而在眾多啟蒙思想家中,盧梭又最為人所關注。與他同代的哲人都視他為舉世最有才華的作家;休謨對盧梭的人格深深拜服;雅各賓黨的領袖羅伯斯庇爾對他熱烈追捧,將他的遺體移到先賢祠中;一向予人刻板嚴苛形象的康德因為沈迷讀盧梭的《愛彌兒》而打亂了生活規律。然而,盧梭完全不符合我們對大哲人的想像:安貧樂道、思想深刻、清心寡慾、為人和善公道,這種思想和人格的一致性我們可以在斯賓諾莎和康德身上找到,但盧梭不但不恬靜,而且以怪癖和反常聞名。

讓-雅克・盧梭(Jean-Jacques Rousseau)(Wikimedia Commons)
讓-雅克・盧梭(Jean-Jacques Rousseau)(Wikimedia Commons)

浪蕩子的怪癖日常

讓-雅克・盧梭(Jean-Jacques Rousseau)生於1712年6月28日,雖然他常常被歸成法國啟蒙思想家,但實際上他在瑞士日內瓦出生,在著作中他也常常署名日內瓦公民(Citoyen de Genève),直到他晚年放棄一切國家的公民權為止。盧梭的母親出身貴族,在他出生不到十天就病死;父親則是三代相傳的錶匠,也是代代虔敬的新教加爾文派信徒,他賣掉妻子的遺產後與兒子離開上流社會的居住地,搬到工匠和平民聚居的地方。養育盧梭長大的姑姑也是一位禁慾的清教徒,對他非常嚴苛,但盧梭對她卻有著難以自控的性慾;雖然盧梭家庭仍然被城邦定為中產階級,男性成員在選舉中有投票權,但盧梭的父親似乎不太善於經營生計,沒有送過盧梭上學,而只是鼓勵他閱讀各種小說,使得他經常被那些夢幻、冒險和英雄式的情節所吸引,又不得不早早出身當法務公證人學徒和雕工學徒。按盧梭自己說,這種背景養成他對工匠和手工業的親近、對侃侃而談的知識份子和藝術家的反感,以及他也不覺得光榮的虐戀傾向和性癖好。

盧梭首次與華倫夫人邂逅
華倫夫人(Madame de Warens)肖像
盧梭遇上的另一位夫人,Madame de Larnage
以及遇上的再一位夫人, Madame Dupin,並不是最後一位

在15歲時,盧梭因為趕不上日內瓦市的宵禁時間而被鎖在城外,這時候已經與父親斷絕來往,又時常被雕工師傅欺凌的他決意離開日內瓦,流浪到薩伏依(意大利西北部的小公國)。盧梭在此認識了與丈夫分居、過著放蕩主義生活的華倫夫人。29歲的華倫夫人成為了盧梭的「媽媽」,供養他到天主教的神學院學習,盧梭也從加爾文派轉信天主教。但不久後,盧梭就因為被一位教士色誘而離開,回到華倫夫人身邊與她居住。華倫夫人一直與自己的管家有親密關係,但為了讓盧梭學習情愛和男女關係,開始誘惑他,與他成為戀人。年少的盧梭對這段三角關係感到不安和迷惑,但仍然對華倫夫人異常著迷。他在《懺悔錄》中大量寫到他們的生活和交往,一直視自己是華倫夫人的作品。然而在華倫夫人晚年窮困潦倒時,盧梭卻對她不聞不問。

盧梭《懺悔錄》(Confessions )
盧梭《懺悔錄》(Confessions )

雖然年少時缺少了規範教育,但在華倫夫人的培養下盧梭的才華與學識增長不少,又自學了音樂、植物學、哲學與作詩。青年時期的盧梭離開了薩伏依前往巴黎,成為了頗有名氣的作曲家和音樂理論家,又開始與巴黎的哲人來往,認識了馬布利兄弟、狄德羅與伏爾泰。這時候的盧梭思想雖然已經成熟,也受到巴黎知識份子的青睞,但因為工作不順利,一直身無分文;雖然與哲人交往,也被視為啟蒙運動的重要推手,但他對知識和學者的仇視不減反增,寫了《論科學與藝術》來抨擊學術和藝術是對人性的荼毒。伏爾泰因而與他決裂,長年以筆名發表文章嘲諷和攻擊盧梭的著作和人格,自青春期起就有嚴重疑病症和焦慮的盧梭,在伏爾泰的攻擊和貧困生活之下變得越來越神經質和多疑,雖然學富五車,但對情人和其他市井女性的所傳的謠言八卦卻深信不已。

伏爾泰:沒有說出「我不同意你的說法,但我誓死⋯⋯」的哲學家

《社會契約論》的前後不一致

盧梭在1762年發表了兩部他最重要的著作,《社會契約論》與《愛彌兒》。這兩部著作在政治上動搖王權的穩定性,在宗教上公然不承認原罪說和基督教的崇高地位,同時激怒了教廷和法國議會,雙方都對他提出起訴和追捕。盧梭逃回瑞士,但日內瓦政府也譴責了這兩部著作。輾轉之下,盧梭跟隨敬仰和同情他的休謨移居英國,但很快又因為自己的多疑和古怪性格與休謨決裂。盧梭寫作《愛彌兒》的目的在於構想一套教育方法,以讓兒童既能在腐敗的人類社會中發展又同時保持真我,被視為現代教育學的起源。但盧梭與情人勒瓦瑟所生的五個孩子全部都被他送到棄兒院,因為他害怕孩子在自己的養育下不可能健康成長。

盧梭的不一致和不確定性不只表現在他的生命中,連他最清晰的著作《社會契約論》也處處流露出彈性和不穩固。雖然《社會契約論》被視為民主運動的引導思想,法國大革命時頒布的《人權和公民宣言》就是直接以此書及盧梭其他思想作為根據,但盧梭寫這本書的首要宗旨不是為民主制辯護,而是要找到人類最公平的社會模式;他清晰地區分了主權理論與政治理論,但這兩個規定的差別在今天經常被模糊起來。盧梭的論述雖然不一致,但這並非來源於他理論的繁瑣,剛好相反,他的概念規定都非常直觀顯淺:他講的自由不過就是指人的力量,即人對自己、自己的財產以及對他人的控制能力。盧梭講的自然狀態和社會的差別,其區分的原則就是力量的分散和集中,而他對政治制度的三種劃分形式,即民主制、貴族制與獨裁制,也是以力量的平等性為準則的:民主制將執政權分給人口一半以上的人,貴族制將執政權分給人口一半以下,獨裁制則是將執政權給予一小撮人。盧梭劃分政治制度和社會形式的方法是一套非常簡單的邏輯內涵:普遍性、多數性與個體性,轉成政治學的用詞,就是公意、眾意和個人意志——其實就是用人數來作力量和自由度的單位。

《社會契約論》頭兩卷也對幾個日後被經常使用的政治學概念作了重要的定義,其實這些定義同樣做得非常顯淺:什麼是主權(sovereignty)——國家的構成核心;什麼是君王(prince)——國家的政治管理元首。這些聽來非常空泛的定義,在當天是非常不可思議的。在歐洲當過最長時間君王,法國的太陽王路易十四就有句名言「朕即國家」,換句話說,主權、統治者和國王是被看成為同一的,人們根本無法反思這三者是否能分離。盧梭單是將國王、主權和統治者的關係清楚分開,而根本不用說別的話,就已經足以得罪全歐洲的王權,因為這意味著國王也必須接受理性的拷問,不能無條件地得到統治的絕對性。盧梭用以上那套簡單的邏輯內涵去論述誰是主權者,誰才是國家的構成核心。他首先主張「主權在民」,即指那個國家全部人的結合才是主權者,不是某一個家族、某一家公司,而是每一個人的結合、全部人民的意志,即公意,其實這也是非常顯淺的推論:法律就是普遍性,全部人民當然比一部分人和一個人更有普遍性。按公意來訂立的社會契約,使人可以相互保護、相互保證各人的利益,脫離自然狀態時由力量分散所引起的生存危機。法律不過就是主權的意志被寫成條文而已,並沒有先天性和超越性。

盧梭《社會契約論》(On the Social Contract; or, Principles of Political Rights)初版
盧梭《社會契約論》(On the Social Contract; or, Principles of Political Rights)初版

盧梭雖然認為一個國家越符合主權在全民這個理念就越合法、越能滿足人民的自由,但他並不認為每個國家都需要和能夠實行與這個主權理念完全對應的政治模式。這就是《社會契約論》前後不一致之處:不少《社會契約論》的研究者,以頭兩卷作根據認為盧梭相信無條件的民主制或相信人民一切都對,但《社會契約論》的後半部有很多現實主義的設計。比如他認為公意雖然是主權所在,但很多人都不夠聰明,所以他認為立法者,即將公意寫成條文內容的人,一定要是一些很有智慧但對權力沒興趣的人,因而法律並不是被全部人協商談論出來的;又假如公意不能直接顯現出來,或者是那個國家的共同利益本來就並不清楚,那麼統治者應該反而進一步增加國內勢力的多樣性,以令國內的力量分布變得平衡。盧梭認為完全的民主制是全民執政,每個人既要生產,又要管理公共事務,但他也明確指出這種真正的民主制是不可能的,很多人根本沒有能力執政;他也認為每個國家都需要按他們的特性、地理位置與歷史去採用和混合這三大制度。好的政治不一定是民主制,而是能保證人民生活穩定和發達,所以評價一個國家的好壞只需要看它的人口增長。盧梭認為君主獨裁最有可能徇私,而徇私最終會破壞國家整體的力量,令整個國家人口下降,國土收窄。

盧梭當然是一個平等主義者,但他只有主權理論是基於平等原則的,他對政治的分析卻是實用主義式的,他沒有視民主制是必然、無條件和唯一的政治制度,因為他認為財產的豐富和平均才是最重要的,如果那個國家的獨裁制能滿足這點,那就不需要強行民主制,又如果它遇上獨裁制常有的問題,例如繼承人合法性危機,那麼它也可以部份地採用貴族制的選賢任能而不是宗族繼承的方式。盧梭的矛盾在《社會契約論》表露無遺,他這本書既可以被激進的民主主義者羅伯斯庇爾看成是理論指導,但在一個獨裁君王那裡,此書也可以被看成是《君王論》、《資治通鑑》一類加強統治術的作品。

馬基雅維利:政治的重點是「實際上做什麼」,而非「應該做什麼」

盧梭一生的軟弱、古怪、輕信和言行不一致,在當時和今天的道學家看來都是可恥的,以啟蒙主義和進步的眼光看他,他其實也格格不入;另一邊廂,盧梭自我剖白的真誠、不妥協和激昂的性情,則被他的支持者看成是偉大的、完全可以掩蓋他私德的不足。但正如比較文學大師奧爾巴赫(Erich Auerbach)所言,盧梭的性情不能只被視為貧窮或心理疾病引起的負面表現,而是要把他看成宗教性和世俗性、自然性和社會性、古典主義與現代性混雜和交纏的結果;盧梭性格和思想中的矛盾不是一種應當消解的錯誤,而本身就是一種一致的特性和時代症候;阿圖塞也指出盧梭的社會契約理論有一系列連貫的分歧性。盧梭在天主教、新教、無神論之間多次搖擺,和幾個情人之間的關係一直無法明確,他一方面歌頌未經現代社會教化過的野蠻人,但另一方面又認為社會是必要的⋯⋯他不能站在這些對立中的其中一方來反對另一方,而是一直自覺地表現出矛盾和不安感。

休謨與敏感的盧梭——休謨:蘇格蘭的啟蒙運動推手與他的摯友們

原文網址: 盧梭:法國啟蒙運動那個軟弱、古怪、言行不一致的浪蕩子 | 香港01 https://www.hk01.com/article/491530?utm_source=01articlecopy&utm_medium=referral

巴黎先賢祠(Panthéon)是我很喜歡的「休息」,和巴黎其他公墓一樣,在這裡面對偉人的死亡,平靜的死亡,在法國並不把偉人神格化,

 

祖國人民感謝你們

閱讀時間:3分鐘2019年8月17日

巴黎先賢祠(Panthéon)是我很喜歡的「休息」,和巴黎其他公墓一樣,在這裡面對偉人的死亡,平靜的死亡,在法國並不把偉人神格化,每個墳墓都隱藏著嚴肅,無信仰的救援客可能前一刻還在門外鬧鬧,但一踏進先賢祠就像進入禮拜堂中的肅靜起。

人們參觀除了觀摩建築外也是為了「仰慕」這些對法國甚至人類文化發展有貢獻的人。而這正是先賢祠設立的目的,也是我喜歡來這個的原因。

先賢祠和多數國家紀念愛國烈士的「先烈祠」有著完全不同的概念。先烈,通常都有悲壯的故事,他們大多是革命份子或為國捐軀的軍人;而先賢指的是偉大的法國人,他們在各領域有所貢獻,有類似、文學家、科學家和藝術家。

法國文化中特別強調兼容並蓄(雖然實際上並沒有這麼美好),我在十八區被吉普賽人纏住時,是黑人護士抓著我的手脫離騷亂,但因為晚上我被那些黑人男子跟踪,備感威脅。我和法國白人朋友通報時,他說:你法國來就應該接受我們文化的多元性,法國人鄰近法國是各種人平等的生活。 (他說的不完全正確,但白人通常都這麼想)

然而,認可,也是我喜歡先賢祠的其中一個原因。

盧梭的靈堂位於和他生前的死對頭伏爾泰並列於最中心的位置。其設立之初是為了紀念偉大的法國人,但先賢祠內也並非只有「正統的」法國人。盧梭(Jean-Jacques Rousseau)和瑪利居禮(Maria)斯克沃多夫斯卡-居里)皆不是出生於法國。前面被法國人認為是法裔瑞士人,而今晚是歸化法國的波蘭人,波蘭人也稱她為國家的驕傲,雖然能有如此傑出的貢獻和她到巴黎求學、成婚有絕對的關係。

我喜歡先賢祠,但我一直對門楣上“Aux grands hommes, La patrie reconnaissant”的祖國中文翻譯為祖國有點小反感,雖然知道除了這兩個字外也不怎麼翻才好?我小時候也對自己的國家感到很驕傲,雙十國慶的時候一定面露閱兵遊行,當時的光輝十月台北市旗海飄揚,看到國旗自然的愛國心…許久沒有這樣的感覺。

身為第三代中國移民,我一直有著很明確的國家認同,從來沒有打亂過。我們但對於「祖國」這兩個字總是反感的,希望指的不是給我們護照的這個國家,而是在對岸我們祖先生活過的地方。而我們又不想或不能去觸及這個話題。

因此,我可能是其他人能夠明確指出的祖國吧?

盧梭與伏爾泰

法國思想長廊

盧梭與伏爾泰

發表時間: 

盧梭與伏爾泰這兩顆啟蒙時代的巨星,一生爭鬥不斷。盧梭對伏爾泰直言相告“我恨你”,伏爾泰則斷言盧梭“終將被歷史遺忘”。但是盧梭在伏爾泰過世後說,我這一生都同他糾纏在一起,他走了,我也將隨他而去。果然一語成真。伏爾泰死後僅一個月12天,盧梭也去世了,兩人之間的恩怨因緣,是西方思想史上一個說不完的話題。

法國啟蒙大師伏爾泰(右)與盧梭
法國啟蒙大師伏爾泰(右)與盧梭 © 網絡圖片
廣告

問:你在前面曾經說過,要專門給聽友們介紹一下伏爾泰和盧梭之爭,我們已經介紹了伏爾泰和盧梭的思想,現在是不是可以講講他們之間的恩怨。

答:好,這段公案從表面上看是個人恩怨,其實裡面隱藏着思想風格和觀點的衝突。也隱藏着因為社會地位不同而造成的不同的感受和判斷。伏爾泰這個人,雖然對王權和貴族的專橫昏庸抨擊不遺餘力,但他一直是上流社會的人物,結識王公大人,出入宮闈,和路易十五的宮廷走得很近。他通過首相波旁公爵的情人貝里夫人,把自己的作品送給王後瑪麗-萊欽斯卡,據法蘭西學院院士卡洛的記載,王後邊讀伏爾泰的著作邊掉眼淚,口中念道:“可憐的伏爾泰,可憐的伏爾泰呀!”而且伏爾泰是個很精明的人,卡洛說:“他希望富足,他需要金錢。這將使他徹底擺脫拴住饑餓文人的鎖鏈”。可盧梭基本上是個孤兒,從小到處流浪,在社會底層混,甚至餓過肚子,伏爾泰很年輕時就名聲大振。盧梭開始出名時已經38歲,相當晚了,而且有趣的是,盧梭進入文壇,心中的榜樣是伏爾泰。所以他們在思想界的地位是不可同日而語的。經各位研究伏爾泰和盧梭的專家考證,這兩個人一生只見過一次,當時盧梭25歲。這次見面伏爾泰根本沒當回事兒,他們兩個人的文字之交始於1745年,伏爾泰寫了一部歌舞劇《納瓦爾公主》是拉摩譜的曲,上演之後不太成功,伏爾泰決定把它改一改,可自己忙,沒時間動手,這時黎世留公爵就推薦盧梭來幫他改,結果為這事兒兩人通過信,伏爾泰讚揚了盧梭的工作,所以盧梭那時是以一個打小工的人的地位和伏爾泰打交道。這時盧梭在給伏爾泰的信中說:“15年來我一直在發奮努力,使自己配得上您的關注”。在他的《懺悔錄》中,他甚至承認,他讀伏爾泰的《亨利亞德》:“我從一句詩里學會要在第三人稱虛擬式的動詞結尾加字母t”。

問:這兩個人在那時的地位,差距實在是太大。一位是舉世聞名的大哲人,一位是剛學習寫作的小學生。

答:所以伏爾泰是俯視盧梭的,但是盧梭生性對追求真理有一種狂熱,他發表觀點才不在乎會打到誰。1736年,伏爾泰匿名發表了“上流社會”一詩,對禁慾主義大加嘲諷,鼓吹文明進步給人類帶來的舒適和享受,而1750年盧梭在一鳴驚人的獲獎文章《論科學與藝術》中,就公開質問伏爾泰:“大名鼎鼎的阿魯埃啊!請你告訴我們,為了我們矯揉造作的纖巧,你曾犧牲了多少雄渾豪壯之美啊!為了那些猥瑣事物中所充斥着的輕佻格調,你又曾付出了怎樣的偉大為其代價!”盧梭斷言,奢侈必然引起傷風敗俗,最終要導致趣味的腐敗。這其實是公開向伏爾泰挑戰。而伏爾泰在讀了盧梭寄給他的書後,以譏諷的口吻回復說:“至今還沒有人如此煞費苦心地要讓我們與禽獸同類,讀了您的著作,人們意欲爬行”。這一問一答實際上已經暴露了兩個人在某些問題上的根本對立。但是說句公平話,伏爾泰對盧梭的思想從一開始就是誤解,後來隨着兩人矛盾加深,他就更不會去仔細研讀盧梭的著作。他對盧梭思想的理解是很表面的,所以他的那個斷言“盧梭只配叫人遺忘”,現在已被歷史證明是完全錯了。

廣告

問:但是同為啟蒙哲人,他們畢竟是站在一條戰線的吧?

答:是的,比如在反對宗教不寬容這方面,兩個人的自然神論觀點就有很多相同之處。伏爾泰很罕見地讚許過的盧梭著作,就是《愛彌兒》中“信仰自白”那一節,但他是怎麼誇的呢?“《薩瓦牧師》竟然能出自這樣一個小壞蛋之筆,這簡直令人不可忍受”。伏爾泰是很捍衛啟蒙哲人群體的,所以他對盧梭的誤解,讓他認定盧梭是啟蒙家族中的猶大。這個衝突在1756年因為盧梭一封致伏爾泰的信而激化了。這一年伏爾泰發表了《里斯本震災輓詩》,這是因為里斯本大地震的慘狀,讓他轉變了對神意對人類命運的樂觀看法。而盧梭卻堅持認為,無論又有多少災難,神義的善是不容懷疑的,否則人生還有什麼意義。而伏爾泰卻乾脆斷言:“什麼神義,全是屁話”。盧梭給伏爾泰寫了一封信,信中最重要的觀點就是質問伏爾泰,既然你是有信仰的,這在你從前的著作中能看出來,那你就應該堅信上帝的存在是完美的,至善的,人間的災難並不能否定這條信仰的根本原則。但是這封給伏爾泰的私信卻被公開發表了。這事兒並不是盧梭乾的,信是在朋友間流傳時被人偷偷的發表了,盧梭知道後急忙給伏爾泰寫信解釋,在1760年6月17日的信中,盧梭本是想向伏爾泰說明,並不是他未經伏爾泰允許就發表了這封信,結果寫到後來,多年積怨一下子湧上心頭,盧梭壓不住火,把這封信寫成了絕交信,信中直言“我不喜歡您,我恨您”。這又是從何而來呢?原來兩年多以前,盧梭發表了一封“致達蘭貝爾關於戲劇藝術的信”,信中重複了戲劇藝術會傷風敗俗的觀點,可這時伏爾泰正在日內瓦組織劇團,要開設劇院大演其戲。盧梭的這封信就實際上變成了批評伏爾泰,而1759年伏爾泰在日內瓦邊上的圖爾奈莊園里建了一個小劇院,也就在這前後伏爾泰筆下出現了對盧梭的辱罵嘲笑,稱他是神經病,是犬儒派的第歐根尼。在盧梭看來,伏爾泰在日內瓦建劇院,就是斷送他的祖國。他說:“這個卑鄙的小人斷送了我的祖國,我對他除了 鄙視,只有恨”。他沒有想到,他對伏爾泰的攻擊,引起日內瓦一群守舊派叫好,他們在小議會提出議案,要禁止伏爾泰演戲,伏爾泰大怒,這個一生推崇自由的人,卻被另一個也一生推崇自由的人,剝奪了自由。

問:盧梭在日內瓦改宗加爾文教,他的這個舉動,是不是跟他改宗有關?

答:其實,盧梭反對戲劇,這和他一貫認為,文化藝術會引起社會墮落的思想是一致的。但是這次他公開指責伏爾泰,伏爾泰絕不能容忍。他化名寫了篇“論《新愛羅伊斯》”的文章,言辭尖刻地痛罵盧梭,結論是盧梭是個瘋子,盧梭所有的著作都是枯燥的道德說教,他還揭盧梭的傷疤,到處散布盧梭把孩子送育嬰堂的事兒。他寫的那些攻擊盧梭的信件,言辭相當激烈惡毒。但有趣兒的是,盧梭始終承認伏爾泰的天才,而伏爾泰在咒罵盧梭最厲害的時候,也忘不了要讚揚幾句“信仰自白”,而且在伏爾泰知道盧梭的書被禁,人被追捕時,竟老淚縱橫地說:“讓他上我這兒來,上我這兒來,我將張開雙臂迎接他”。而盧梭聽到有人攻擊伏爾泰在法蘭西劇院加冕,立即動情地說:“什麼!竟然有人對伏爾泰在自己的殿堂內接受榮譽說三道四,在這個殿堂里他就是上帝”。

問:後來兩個人都入了先賢祠?

答:不僅都入了先賢祠,而且還面對面。1778年伏爾泰逝世,盧梭當時住在巴黎東北邊的愛莫濃維爾。他知道伏爾泰去世的消息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我這一生同他糾纏在一起,他走了,我也會隨他而去”,果然一個多月後,盧梭也去世了。他本來埋在愛莫濃維爾的白楊島上,但大革命後國民公會非要把他移往先賢祠,這就讓他和伏爾泰永遠不再分離了。不知這對冤家自己是否願意。後來拿破崙稱帝後,曾經往愛莫濃維爾去看盧梭逝世的莊園,他對陪伴者說,如果盧梭和我都未曾出生,這世界會太平許多。

選擇汪精衛中華帝國會像奧匈帝國鄂圖曼土耳其帝國一樣戰敗解體

選擇汪精衛 中華帝國會像奧匈帝國鄂圖曼土耳其帝國一樣戰敗解體 因為站錯了隊伍 北洋軍閥頭腦比汪精衛清楚 所以一戰才能拿回山東 孫文拿德國錢,他是反對參加一戰 選擇蔣介石, 中國將淪為共產主義國家 因為蔣介石鬥不過史達林 蔣介石即使打贏毛澤東 中國一樣會解體 中國是靠偽裝民族主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