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法院需要「孝女白琴」——從忠誠反對派到哀傷顧問,給國會的一帖清醒藥
謝東森(國小退休教師)
傅崐萁何罪之有
最近,民進黨多位政務官紛紛下鄉控訴國會刪預算導致政務停擺,言之鑿鑿,甚至有人宣稱護照印不出來、總統府夜間無法點燈,恍如一場國政崩壞的災難電影。但立法院質詢3月質詢時,傅崐萁逐一點名詢問各部會長官今年度預算是否增加,答案幾乎清一色地「有」。外交多了七億、交通多了三八九億、農業多了八十三億,就連被宣稱「刪到難以運作」的國防預算也比去年成長近四百億。這場戲劇性質詢,不只打臉了行政院長卓榮泰,也讓全民見識到現今政治語言的誠信赤字。
由此可知花蓮王傅崐萁立委的威力,民進黨為何要傾全黨之力要把傅崐萁拉下馬,因為他真的才是藍色兵團的獅子王。
但這場鬧劇並不稀奇。立法院早就不是用來說理的殿堂,而更像是一齣週週上演的政黨武打八點檔。對比英國國會質詢時火花四射卻風度翩翩,台灣的立法院則常常是一言不合就翻桌、搶麥、甚至大打出手。其中最大的落差,在於台灣始終缺乏一個民主政治最基本的美德——對「反對派」角色的尊重。
忠誠的反對派
在英國,反對黨被稱為「忠誠的反對派」(Loyal Opposition),他們可以對執政黨提出最尖銳的質疑,卻始終不忘對國家的忠誠。這樣的設計,讓辯論得以在高張力中運作而不失格調,甚至讓人一邊捧腹一邊思索公共政策。反觀台灣,政黨只要失勢便陰謀論上身,執政黨則將反對視為仇敵,不惜混淆視聽、帶風向、妖魔化對方,一切都是為了下一場選舉,從未為制度的穩定長遠著想。
那麼,當我們制度性地無法學會尊重反對意見時,是不是還有其他更本土、更具情感感染力的方式,可以化解國會的歧見與戾氣?
微蟲世界中的獨頭婦人(孝女白琴)
這讓我想起清代記載太平天國時期,平民遭難及遊記奇書《微蟲世界》:作者搭船赴黃岩,船上乘客擁擠、口角不斷,眼見衝突一觸即發,一名四十多歲的「獨頭婦人」緩緩走入船艙。她沒有權威、沒有武力,卻用一段淚水交織的訴說——關於她的孤苦人生、關於每位乘客在家中等待他的家人——讓滿船的怒氣如潮水般退去。
她不是靠規則維持秩序,而是靠悲情與倫理訴求,召喚出人與人之間久違的「互視感」與「彼此感受」。她提醒爭吵者:「你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是他人的父親、兒子、兄弟;你的選擇關乎整個家庭,甚至整艘船的命運。」
設想如果這位「獨頭婦人」走進今日台灣的立法院,在朝野激烈對峙、拳腳相向之際,她或許會哭著對他們說:「你們都是選民託付的公僕,難道沒想過,你們的每一次打架畫面,都是人民在螢幕前的失望與憤怒?」
她或許沒有法理權威,但她有一種制度難以傳遞的「倫理召喚」。
想像一下,每當藍綠白開始為了一條修正案互丟水杯、扯麥克風、推倒桌子時,「立院哀傷顧問」便緩緩登場,披麻戴孝,開口便是:「列位民代啊,爾等背負百姓所託,今朝為一紙預算爭吵不休,可曾想過基層百工衣食無著,蒼生有淚難言……」隨後啜泣三聲、伏地長號,全場頓時鴉雀無聲,轉播畫面改為特寫立委拭淚、手中丟出的麥克風悄然放回桌面。
這不是搞笑,這是政治心理衛生。如果我們的國會文化無法提升到尊重辯論、理解差異的境界,那麼引進一套傳統「哀傷儀式」至少能提醒立委們:你們在這裡鬥嘴的每一分每一秒,背後都是人民對未來的焦慮與失望在無聲哭泣。
有人說,民主是最壞的制度,只是還沒有比它更好的選項;但在台灣,我們似乎把這句話聽成了「既然最壞,那就放心爛下去吧」。國會是民主的劇場,不是角力的擂台,更不是綜藝的後台。如果我們無法在制度上培養出忠誠反對派的格局,那就只好寄望哭技一流的孝女白琴,來喚回失智政壇最後一絲良知。在此建議韓國瑜院長聘請數位本土的孝女白琴當立院哀傷顧問,薪水可以比照游錫堃前院長聘請洪慈庸當立院顧問的12萬薪水。
結語
讓人哭不是本事,能讓人笑中帶淚才是進步的開始。畢竟,一個國會若連一場預算辯論都必須靠哭場收尾,這不只是制度的諷刺,也是整個社會最深層的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