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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世界:從視角看美國的衰退(第一部分

 

失去」世界:從視角看美國的衰退(第一部分

這篇文章已有13年以上的歷史了。
為 TomDispatch 撰稿,TomDispatch 是《衛報》評論網絡的一部分。
美國外交政策「專家」只不過是美國帝國主義的回音室罷了。我們需要更長遠、更廣闊的視野。

S一些意義重大的周年紀念日會被莊嚴地紀念——例如日本偷襲珍珠港的紀念日。而有些則被忽視,但我們往往能從中汲取寶貴的經驗教訓,以預測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事實上,就在當下。

目前,我們未能紀念約翰·F·甘迺迪總統決定發動二戰後最具破壞性和殺戮性的侵略行為——入侵南越,後來又入侵整個印度支那——50週年。這場侵略造成數百萬人死亡,四個國家滿目瘡痍,而由於長期向南越傾瀉已知最致命的致癌物以摧毀地表植被和糧食作物,傷亡人數仍在不斷增加。

首要目標是南越。侵略隨後蔓延至北方,接著是偏遠的北部寮國農村地區,最終波及柬埔寨農村。柬埔寨遭受的轟炸規模之大,在二戰期間太平洋地區盟軍空襲中首屈一指,甚至超過了投擲在廣島和長崎的兩顆原子彈。亨利·基辛格的命令——「凡是會飛的,凡是會動的」——正在被執行,這種種族滅絕的呼籲在歷史上極為罕見。這段歷史鮮為人知,大部分內容僅在少數激進份子圈內流傳。

50 年前發動入侵時,人們的擔憂微乎其微,幾乎沒有進行任何辯解,總統慷慨激昂地呼籲:“我們在世界各地都受到一個鐵板一塊、冷酷無情的陰謀集團的反對,該集團主要依靠秘密手段來擴大其勢力範圍”,如果該陰謀集團在老撾和越南得逞,“大門將開敞開”。

他還警告說,“自滿、放縱、軟弱的社會即將被歷史的廢墟掃除,只有強者……才有可能生存下來”,這裡他指的是美國侵略和恐怖手段未能摧毀古巴獨立。

六年後的今天,當抗議活動開始興起時,備受尊敬的越南問題專家和軍事歷史學家伯納德·福爾(他並非鴿派)預測,「越南作為一個文化和歷史實體……正面臨滅絕的威脅……因為……鄉村地區正在遭受有史以來如此大規模軍事機器的重創。」他指的仍然是南越。

八年後,這場慘烈的戰爭終於結束。主流輿論對此褒貶不一:一方認為這場戰爭是一項“崇高的事業”,只要投入更多精力就能取得勝利;另一方則持相反觀點,認為這是一場代價慘重的“錯誤”。到了1977年,卡特總統解釋說,美國對越南“不負任何責任”,因為“雙方都遭受了破壞”,這一解釋並未引起太多關注。

這一切對今天仍然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即便拋開「只有弱者和失敗者才會為其罪行承擔責任」這一老生常談不談。其中一個啟示是,要理解正在發生的事情,我們不僅應該關注現實世界中那些常被歷史遺忘的關鍵事件,還應該關注領導人和精英階層的觀點,無論這些觀點多麼帶有幻想色彩。另一個啟示是,除了那些為了恐嚇和動員公眾而炮製的種種奇談怪論(或許有些深陷於自身言辭的人也信以為真)之外,還存在著基於理性且長期穩定的原則的地緣戰略規劃,因為這些原則植根於穩定的製度及其關注點。越南的例子也印證了這一點。我稍後會再談到這一點,這裡只想強調一點:國家行為中那些持續存在的因素通常都被很好地掩蓋了。

伊拉克戰爭就是一個發人深省的例子。這場戰爭以應對生存的巨大威脅為由,向驚恐的公眾兜售,喬治·W·布希和托尼·布萊爾宣稱,唯一的問題是薩達姆·侯賽因是否會停止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研發計劃。當這個問題的答案錯誤時,政府的說辭便毫不費力地轉向了我們“對民主的渴望”,而受過教育的公眾輿論也順理成章地跟隨了這一方向;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後來,隨著美國在伊拉克慘敗的規模越來越難以掩蓋,美國政府悄悄地承認了早已顯而易見的事實。 2007-2008年,美國政府正式宣布,最終協議必須賦予美國軍事基地和作戰權,並優先保障美國投資者在伊拉克豐富的能源體系中的利益——這些要求後來在伊拉克的強烈抵抗下被迫放棄。而這一切都被瞞過了廣大民眾。

衡量美國的衰落

鑑於這些教訓,我們不妨看看當今主要政策和評論期刊的重點內容。讓我們聚焦在最具聲望的權威期刊—《外交事務》。 2011年12月刊的封面標題赫然醒目:“美國完了嗎?”

標題文章呼籲“縮減”消耗國家財富的海外“人道主義任務”,以阻止美國衰落。美國衰落是國際事務論述中的一個主要主題,通常伴隨著權力正在向東轉移,轉移到中國和(也許)印度的推論。

頭版文章聚焦以色列-巴勒斯坦議題。第一篇由兩位以色列高級官員撰寫,題為《問題在於巴勒斯坦人的拒絕》:衝突無法解決,因為巴勒斯坦人拒絕承認以色列為猶太國家——這符合標準的外交慣例:國家得到承認,但其內部的特權階層則不被承認。這項要求不過是阻止可能損害以色列擴張目標的政治和解的新手段。

一位美國教授提出了相反的觀點,文章標題為《問題在於佔領》,副標題是《佔領如何摧毀這個國家》。哪個國家?當然是以色列。這兩篇文章都發表在「以色列處於圍困之中」的標題下。

2012年1月刊再次呼籲立即轟炸伊朗,以免為時過晚。作者警告“威懾的危險性”,並建議:

那些對軍事行動持懷疑態度的人未能充分認識到,一個擁有核武的伊朗將對美國在中東乃至全球的利益構成真正的威脅。他們悲觀的預測假設,治療的後果將比疾病本身更糟——也就是說,美國對伊朗發動攻擊的後果將與伊朗實現其核野心一樣糟糕,甚至更糟。但這是一個錯誤的假設。事實上,如果謹慎行事,旨在摧毀伊朗核計畫的軍事打擊不僅可以使該地區乃至全世界免受一個非常現實的威脅,還能顯著提升美國的長期國家安全。

另一些人則認為代價太高,甚至有人指出,發動攻擊將違反國際法──溫和派的立場也是如此,他們經常發出暴力威脅,違反了《聯合國憲章》。

讓我們依序審視這些主要問題。

美國的衰落是真實存在的,儘管這種末日景象反映了統治階級一貫的觀念,即任何低於完全控制的局面都意味著徹底的災難。儘管哀嘆不已,美國仍然是世界霸主,而且遙遙領先於其他國家,目前還沒有出現任何競爭對手,這不僅體現在軍事領域——當然,美國在軍事領域也佔據著絕對優勢。

中國和印度都經歷了快速成長(儘管不平等現象十分嚴重),但仍然是非常貧窮的國家,面臨西方國家所沒有的巨大內部問題。中國是世界主要的製造業中心,但主要是作為週邊先進工業強國和西方跨國公司的組裝工廠。這種情況可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製造業通常是創新甚至突破的基礎,正如現在中國正在發生的那樣。令西方專家印象深刻的一個例子是,中國憑藉協調的規劃和日益增長的創新,而非廉價勞動力,佔據了不斷增長的全球太陽能板市場。

但中國面臨的問題十分嚴峻。其中一些問題與人口結構有關,美國頂尖科學周刊《科學》雜誌對此進行了評論。該研究表明,毛澤東時代中國的死亡率大幅下降,「這主要得益於經濟發展以及教育和醫療服務的改善,特別是公共衛生運動,該運動導致傳染病死亡率急劇下降。」然而,隨著30年前資本主義改革的開始,這一進步戛然而止,此後死亡率持續上升。

此外,中國近期的經濟成長很大程度上依賴“人口紅利”,即龐大的勞動年齡人口。 “但獲取這一紅利的窗口期可能很快就會關閉”,這將對發展產生“深遠影響”:“過剩的廉價勞動力供應——這是推動中國經濟奇蹟的主要因素之一——將不復存在。”

人口結構問題只是未來許多嚴峻問題之一。對印度而言,這些問題更為嚴峻。

並非所有知名人士都預見美國的衰落。在國際媒體中,沒有比倫敦《金融時報》更嚴肅、更負責任的了。該報最近以整版篇幅樂觀地預測,開採北美化石燃料的新技術或許能讓美國實現能源獨立,在未來一個世紀內維持其全球霸權。文章並未提及,如果這種情況真的發生,美國將會統治怎樣的世界,但這並非因為缺乏證據。

大約在同一時間,國際能源總署報告稱,隨著化石燃料使用造成的碳排放量迅速增加,如果世界繼續沿著目前的道路發展,到2017年,安全極限將達到。國際能源總署首席經濟學家表示,“大門正在關閉”,很快就“將永遠關閉”。

就在美國能源部公佈最新二氧化碳排放數據前不久,該數據“創下歷史最大增幅”,超過了政府間氣候變遷專門委員會(IPCC)預測的最壞情況水平。這對包括麻省理工學院氣候變遷計畫在內的許多科學家來說並不意外,該計畫多年來一直警告稱,IPCC的預測過於保守。

與那些得到企業界支持的極端否認者不同,對政府間氣候變遷專門委員會(IPCC)預測持批評態度的人幾乎得不到公眾的關注。這些否認者背後有鋪天蓋地的宣傳攻勢,導緻美國人對氣候變遷的威脅漠不關心,因而脫離了國際社會。企業的支持也直接轉化為政治權力。否認主義已成為共和黨候選人在當前這場荒誕的競選活動中必須反覆強調的信條,而在國會,他們擁有強大的權力,甚至能夠阻止對全球變暖影響的調查,更遑論採取任何切實有效的措施。

簡而言之,如果我們放棄對體面生存的希望——考慮到世界力量的平衡,這種希望其實非常現實——美國的衰落或許就能得到遏制。

「失去」中國和越南

拋開這些令人不快的想法,仔細審視美國的衰落就會發現,中國確實扮演了重要角色,而這種角色已經持續了60年。如今引發如此擔憂的衰退並非近期才出現的現象。它可以追溯到二戰結束之時,當時美國擁有世界一半的財富、無與倫比的安全保障和全球影響力。決策者們自然非常清楚這種巨大的實力差距,並且意圖維持這種局面。

這一基本觀點在1948年的一份重要國務文件中以令人欽佩的坦率闡述(PPS 23) 。作者是當時「新世界秩序」的締造者之一,時任國務院政策規劃司司長、備受尊敬的政治家和學者喬治·凱南,他是規劃政策陣營中的溫和鴿派。他指出,核心政策目標是維持我們龐大的財富與他國的貧窮之間的「差距」。為了實現這一目標,他建議,“我們應該停止談論諸如人權、提高生活水平和民主化等模糊不清且不切實際的目標”,而必須“直面權力概念”,而不是“被關於‘利他主義和造福世界’的理想主義口號所束縛”。

凱南所指的主要是亞洲,但其觀點除個別例外,也普遍適用於美國主導的全球體系中的其他參與者。人們普遍認為,在與他人交流時,包括那些被期望傳播這些口號的知識分子階層,這些「理想主義口號」必須醒目地展示出來。

凱南參與制定和實施的計劃理所當然地認為,美國將控制西半球、遠東、前英國殖民地(包括中東無與倫比的能源資源)以及盡可能多的歐亞大陸,尤其是其商業和工業中心。鑑於當時的權力格局,這些目標並非不切實際。但衰落隨即降臨。

1949年,中國宣布獨立,西方話語將這一事件稱為「失去中國」——在美國,雙方就誰應為這一「失去」負責展開了激烈的相互指責和衝突。這種說法頗具深意。只有自己擁有的東西才有可能失去。這種說法背後的潛台詞是,美國理所當然地擁有中國,就像擁有世界上大部分地區一樣,這與戰後決策者的設想如出一轍。

「失去中國」是「美國衰落」的第一步,產生了重大的政策後果。其中之一便是立即決定支持法國重新征服其前殖民地印度支那,以免印度支那也「失去」。

儘管艾森豪威爾總統等人聲稱印度支那資源豐富,但印度支那本身並非主要擔憂。真正令人擔憂的是「骨牌理論」。儘管該理論在骨牌並未倒下時常被嘲笑,但由於其邏輯性,它仍然是重要的政策原則。用亨利·基辛格的話來說,一個失控的地區會像病毒一樣“蔓延”,誘使其他地區步其後塵。

就越南而言,人們擔心的是,獨立發展的「病毒」可能會蔓延到資源豐富的印尼。而這可能會導致日本——正如著名亞洲歷史學家約翰·道爾所稱的「超級骨牌」——「適應」一個獨立的亞洲,使其成為自身的技術和工業中心,並建立一個能夠擺脫美國勢力控制的體系。這其實意味著,美國輸掉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太平洋戰場,而這場戰爭的初衷正是為了阻止日本在亞洲建立這樣一個新秩序。

解決此類問題的辦法很明確:消滅病毒,並為可能感染的人「接種疫苗」。在越南的案例中,理性的選擇是摧毀越南獨立發展的任何希望,並在周邊地區強加殘酷的獨裁統治。這些任務都成功完成了——儘管歷史自有其詭譎之處,此後,類似當時擔憂的情況在東亞地區再次出現,令華盛頓極為沮喪。

印度支那戰爭中最重要的一次勝利發生在1965年,當時美國支持的印尼軍事政變由蘇哈托將軍領導,犯下了大規模罪行,美國中央情報局將其與希特勒、史達林和毛澤東的罪行相提並論。 《紐約時報》將這場“令人震驚的大屠殺”描述為“駭人聽聞的大規模屠殺”,主流媒體對此進行了準確報道,並伴隨著肆無忌憚的狂熱。

正如著名自由派評論員詹姆斯·雷斯頓在《泰晤士報》上所寫,這曾是「亞洲的一道曙光」。政變摧毀了以窮人為基礎的群眾性政黨,終結了民主的威脅,建立了一個獨裁政權,後來創造了世界上最糟糕的人權記錄之一,並將國家的財富拱手讓給了西方投資者。難怪在犯下包括對東帝汶近乎種族滅絕的入侵在內的諸多暴行之後,蘇哈託在1995年被克林頓政府視為「我們喜歡的那種人」。

在 1965 年重大事件發生多年後,肯尼迪-約翰遜國家安全顧問麥克喬治·邦迪反思說,當時結束越南戰爭是明智之舉,因為「病毒」實際上已被消滅,主要的多米諾骨牌已經穩固就位,並得到了該地區其他美國支持的獨裁政權的支持。

類似的程序在其他地方也屢見不鮮。基辛格當時特別指智利社會主義民主的威脅。這項威脅在另一個被遺忘的日子——拉丁美洲人稱之為「第一個9·11」的日子——被終結了。那次事件的暴力程度和慘痛後果遠遠超過了西方紀念的「9·11」。智利被強加了一個殘暴的獨裁政權,這是席捲拉丁美洲的殘酷鎮壓瘟疫的一部分,在雷根執政時期甚至蔓延到了中美洲。病毒在其他地方也引起了深切關注,包括中東地區。在那裡,世俗民族主義的威脅常常令英國和美國的決策者感到擔憂,促使他們支持激進的伊斯蘭原教旨主義來對抗它。

財富集中與美國衰落

儘管取得了這些勝利,美國的衰落仍在繼續。到1970年,美國在全球財富中所佔的份額已降至約25%,大致維持在目前的水平,雖然仍然龐大,但遠低於二戰結束時的水平。當時,工業化世界已呈現「三極格局」:以美國為中心的北美、以德國為中心的歐洲,以及東亞——當時以日本為中心,已是最具活力的工業區,但如今已囊括了前日本​​殖民地台灣和韓國,以及近年來加入的中國。

大約在那時,美國的衰落進入了一個新階段:一種有意識的自我毀滅式衰落。自1970年代以來,美國經濟發生了顯著變化,私人和政府規劃者推動經濟走向金融化和生產外包,部分原因是國內製造業利潤率的下降。這些決策開啟了一個惡性循環,財富高度集中(尤其集中在最富有的0.1%人口手中),導致政治權力集中,進而催生了進一步強化這一循環的立法:稅收和其他財政政策、放鬆管制、公司治理規則的改變(使高管獲得巨額收益)等等。

同時,對大多數人而言,實際工資基本上停滯不前,人們只能依靠大幅增加的工作量(遠超歐洲)、不可持續的債務以及自裡根時代以來反復出現的泡沫勉強維持生計,這些泡沫創造了紙面上的財富,而這些財富在泡沫破裂時必然消失(而那些造假者則由納稅人買單)。同時,隨著選舉成本的不斷攀升,兩黨都更加深陷於企業利益的掌控之中,政治體係也日益瓦解——共和黨已經淪為一場鬧劇,而民主黨(現在大多是以前的「溫和派共和黨人」)也緊隨其後。

經濟政策研究所(Economic Policy Institute)近期發布的一項研究報告題為《設計上的失敗》(Failure by Design)。多年來,該研究所一直是此類發展領域權威資料的主要來源。 「設計上的失敗」一詞用得恰如其分。當然,還有其他選擇。正如該研究指出的,這種「失敗」是基於階級的。對於政策制定者而言,這並非失敗。恰恰相反,這些政策的失敗在於絕大多數人,也就是「佔領華爾街」運動中所說的99%——以及整個國家。在這些政策的影響下,國家已經衰落,並且也將繼續衰落。

其中一個因素是製造業外包。如前文所提到的太陽能板案例所示,製造業產能為創新提供了基礎和動力,從而推動生產、設計和發明達到更高水準。然而,這些環節也正在外包。對於那些日益左右政策制定的「財閥」來說,這並非問題;但對於勞動人民和中產階級而言,這卻是一個嚴峻的問題;而對於最受壓迫的非裔美國人來說,這更是一場真正的災難。他們從未擺脫奴隸制及其醜惡後果的陰影,在2008年房地產泡沫破裂後,他們原本就微薄的財富幾乎消失殆盡,這場危機引發了迄今為止最嚴重的金融危機。

編者按:諾姆·喬姆斯基關於美國衰落的討論“帝國之路”的第二部分將於週三發佈在TomDispatch和這裡。

在北京,他們可能會問:“誰失去了美國?”

 民主死於黑暗

在北京,他們可能會問:“誰失去了美國?”



在1950年代,美國因一場針對「將中國拱手讓給共產主義革命」者的迫害而四分五裂。近70年後,在中國共產黨的權力核心,或許會有勇敢的人在思考“究竟是誰失去了美國?”

事實上,從貿易到台灣等一系列政策議題上,美國正在疏遠與北京的密切關係——而幾十年來,華盛頓一直以兩黨合作的方式追求這種關係。

就拿過去一週來說吧。 3月16日,川普總統簽署了《台灣旅行法案》,旨在改變美國多年來禁止台灣和美國高級官員互訪的政策。該法案規定,美國應允許高級官員訪問台北,並歡迎同等級別的台灣官員訪問華盛頓,這在另一個方面也不同尋常。儘管中國駐美大使崔天凱曾強烈反對,並警告稱如果該法案成為法律將“後果嚴重”,但該法案最終還是在國會兩院獲得一致通過。中國共產黨政府聲稱對台灣擁有主權,儘管它從未真正統治過台灣。

就在川普簽署這項法案的同時,美國副助理國務卿黃恰巧前往台灣。雖然黃這個級別的美國官員先前也曾訪問過台灣,但美國政府這次格外重視他的訪問。黃與台灣地區領導人蔡英文同台,並在美國商會發表講話,宣布華盛頓致力於保護台灣捍衛其民主的能力「從未如此堅定」。黃也抨擊了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後者近期取消了國家主席的任期限制,進一步鞏固了權力。黃表示:“充滿活力、基礎廣泛且可持續的增長絕不能取決於獨裁者的心血來潮。”

週四,川普宣布美國將對價值600億美元的中國進口商品加徵關稅,以對抗北京的產業政策。中國一直利用強制技術轉移、投資限制和間諜活動來增強其科技實力,損害美國競爭對手的利益。

本月初,川普對美國進口的鋼鐵和鋁材加徵關稅。隨後,美國政府同意豁免加拿大、墨西哥、歐盟、韓國和巴西的關稅,這顯示川普真正的矛頭指向中國鋼鐵和鋁材的過度生產,而這已經損害了全球鋼鐵和鋁業。同時,川普政府限制了中國企業在美國的投資,阻止了中國企業收購美國晶片製造商和金融公司的企圖。 3月12日,川普再次將矛頭指向中國,他否決了博通公司以1,170億美元收購晶片製造商高通的交易,儘管博通並非中國企業。美國官員擔心,如果這筆交易達成,博通將會阻礙高通與華為等中國企業在5G技術開發領域的競爭。 5G是一種新的行動數據標準,預計將取代目前行動裝置上普遍使用的4G LTE。

美國人一直警告中國,反彈即將到來。以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21世紀中國研究中心主任蘇珊·謝克和亞洲協會的奧維爾·謝爾為首的長期中國問題專家在一份報告中指出,中國從與美國的關係中獲得的利益遠遠大於美國從中獲得的利益。謝克、謝爾和其他數十位美國中國問題專家對中國的朋友和對話者展開了全方位的遊說,試圖提醒他們中國正在把美國逼得太緊。

他們指出,在與時任美國總統歐巴馬的談判中,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曾同意不將中國在南海建造的一系列人工島嶼改造成軍事設施。但後來中國卻這麼做了

在貿易問題上,他們指出,幾十年來,中國一直強迫美國公司向中國轉移技術,以換取進入中國市場的機會。大規模的中國間諜活動直接促進了中國汽車、飛機、資訊科技和國防工業的發展。希爾克在一次訪談中指出,幾十年來,美國商界一直是美中關係的支柱。但她表示,在經歷了多年在中國遭受的這種待遇後,許多美國公司感到「沮喪和不滿」。

在北韓問題上,歷屆美國政府都對中國企業扶持北韓經濟、至少間接協助平壤發展核武及其運載飛彈的計畫視而不見。這一切都是希望北京最終能幡然醒悟,幫助美國說服北韓停止這些計畫。但這種情況並未發生。北韓似乎正處於成為核武國家的邊緣。

在台灣問題上,美國的中國問題專家建議北京,其對2016年當選總統的蔡英文政府持續施壓,對美國和台灣都適得其反。他們質問道,中國為何認為有必要阻止台灣參加在日內瓦舉行的世界衛生大會?為何要確保台灣無法在國際刑警組織(國際警察機關)中佔有一席之地?為何一方面堅持要求美國停止對台北的武器銷售,另一方面卻繼續在台灣對岸部署數百枚飛彈?

我私下和一些中國分析家交流過,他們認為中國不再像過去那樣依賴美國。如今,中國對美國的出口約佔國內生產毛額的3.6%,因為中國經濟成長對出口的依賴程度降低。另一些人,例如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係學教授時殷弘則表示,多年來,中國領導人已經習慣了美國空洞的威脅,如今關稅和其他政策調整已經出台,他們反而不知所措。

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的詹姆斯·劉易斯指出,人們很容易對川普應對中國的方式提出異議。例如,川普對鋼鐵和鋁產品加徵關稅,一開始就疏遠了美國的盟友——而任何遏制北京重商主義政策的行動都需要這些盟友的支持。但他補充說:“如果沒有外部壓力,中國不會改變其行為……30年後,惡果終於顯現。”


做跨國比較1949誰丟掉中國?:美國「誰輸掉中國」vs 英國 vs 日本

 做跨國比較1949誰丟掉中國?:美國「誰輸掉中國」vs 英國 vs 日本

ChatGPT 說:

下面提供的是 「1949:誰丟掉中國?」的跨國比較版,以
美國(Who Lost China?)/英國(Did Britain Lose China?)/日本(誰押錯中國?)
三國在 1949–1950 年的國會質詢、外交辯論、媒體論戰為主軸,
建立一個可直接作為投書、專題或研究使用的 三國並列史論框架

此版聚焦:

  • 各國為什麼在同一年都在問類似問題?

  • 但他們問的其實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 每個國家問的都是「我們在中國問題上失去的是什麼?」


🟥 1949 跨國比較:誰丟掉中國?

美國 vs 英國 vs 日本

—— 三國在中國政權轉移前後的國會辯論、內部衝突與歷史焦慮


一、為什麼三個國家同時問「誰丟掉了中國?」

1949 年並非只讓美國震驚;
幾乎整個二戰後的舊帝國系統都被中國的共產革命打亂:

  • 美國:第一次意識到「美國不是世界全能的改造者」。

  • 英國:失去對中國沿岸百年特權秩序的控制。

  • 日本:發現自己戰前戰後對中國的理解全數破產。

於是三國都在問同一句話:
「Who Lost China?」
但每個國家問的是不同事情。


二、美國:Who Lost China?(責怪國務院與杜魯門)

🇺🇸 背景:美國真正害怕的是「美國失去了世界主導權」

美國不是深度涉入中國內戰,但 1949 年大陸淪陷讓華盛頓陷入政治風暴:

  • 共和黨猛烈指控杜魯門政府與國務院「讓中國變紅」。

  • 麥卡錫主義就從此爆發。

  • 華府出現了第一次近乎歇斯底里的「美國全能失敗感」。

🇺🇸 核心提問:

美國在中國犯了什麼錯?為何沒能阻止共產黨?

🇺🇸 國會爭議焦點:

  1. 國務院「失敗主義」是否導致蔣介石崩潰?

  2. 美國是否不該停止援蔣?

  3. 是否存在國務院內部「同情共產黨」官員?

🇺🇸 本質上,美國的問題是:

「美國如何在亞洲失去主導地位?」
而不是:
「誰真正丟掉了中國?」


三、英國:Did Britain Lose China?(失去特權帝國的百年終結)

🇬🇧 背景:英國不是要阻止共產革命,而是害怕失去中國市場與治外法權遺產。

英國在中國的利益是殖民帝國式:

  • 租借地(香港、威海衛)

  • 關稅權

  • 通商口岸

  • 教會、商社、金融網絡

1949 年對英國而言不是「共產革命成功」,
而是:
百年帝國秩序的最後崩解。

🇬🇧 核心提問:

英國是否過於依賴蔣介石?是否因錯誤站隊而失去與北京的談判能力?

🇬🇧 國會爭點:

  1. 是否應該快速承認北京,以保住在華貿易?

  2. 是否應該保護香港?

  3. 是否還能維持英國在東亞的金融與航運優勢?

🇬🇧 英國其實在問的是:

英國是否因「拒絕理解中國」而失去了帝國的最後外圍?

這不是怪誰,而是反思「是否賭錯了國民黨」。


四、日本:誰押錯中國?(戰敗國焦慮:失去理解中國的能力)

🇯🇵 背景:日本不是輸掉中國,而是「失去中國」的決定權。

戰前日本以為自己最懂中國;
戰後在 GHQ 佔領下,日本幾乎沒有外交自主。

1949 年中共建國使日本面臨三重震撼:

  • 日本再也不是中國問題的主角。

  • 中國化為冷戰體系的一環,日本沒有選擇。

  • 日本經濟復甦可能被切斷(失去中國市場)。

🇯🇵 核心提問:

日本是否全盤誤判中國民心?
戰後是否又完全依賴美國的錯誤判斷?

🇯🇵 國會爭點:

  1. 日本是否應承認北京政權?(美國阻止)

  2. 台灣若落入共產陣營,日本是否會被包圍?

  3. 日本是否能不經美國同意與中國做生意?

🇯🇵 日本本質上在問:

「日本是否喪失了閱讀中國的能力?」

日本並非「輸掉中國」,因為日本沒有權力「失」或「得」中國。
日本失去的是 理解東亞的能力、決定自己的能力、決定中國的能力


五、三國提問差異的本質(核心懸念比較)

國家問題表面真正的焦慮問題本質
🇺🇸 美國誰輸掉中國?美國是否失去全球領導力?國家能力危機
🇬🇧 英國英國是否失去中國?帝國百年秩序是否終結?帝國衰落危機
🇯🇵 日本日本是否押錯邊?日本是否失去理解東亞的能力?後帝國身份危機

六、為什麼三國的問題其實互不相干?

  • 美國想阻止共產化,但不了解中國內部腐敗的災難程度。

  • 英國想保住經商特權,但其實已不可能。

  • 日本想重新理解中國,但美國不准它自己分析。

三國都在處理不同的「失去」,只是中國政權更迭成了引爆點。


七、結語:1949 年的三個問題,不是關於中國,而關於各國自身

  • 美國的問題是美國自己。

  • 英國的問題是帝國衰退。

  • 日本的問題是戰敗與依賴。

1949 年三國同時問的不是:
「誰失去了中國?」

而是:

  • 美國:「我們怎麼會失去世界秩序主導權?」

  • 英國:「我們的帝國真的走到終點了嗎?」

  • 日本:「我們還有能力理解亞洲嗎?」

因此——
中國沒有被誰「丟掉」。
是美國、英國、日本在 1949 年同時失去確定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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