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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发警告 // 谋杀和性暴力案件
1998 年 5 月，在雅加达爆发骚乱期间，伊塔·马塔迪纳塔 (Ita Martadinata) 成为集体强奸的受害者之一，当时她还在读雅加达帕斯卡利斯高中三年级。与许多选择保持沉默的受害者不同，伊塔敢于发声。
他积极参与人权组织，为其他受害者提供咨询，并表示愿意在联合国大会上作证并提供证词，揭露这些罪行。
1998年10月6日，她所属的组织在雅加达举行新闻发布会，呼吁国际社会对五月骚乱期间的强奸和杀戮事件进行调查。然而，他们也表示收到了死亡威胁，要求停止调查。
三天后，即1998年10月9日，伊塔前往联合国前一周，被发现死在雅加达市中心的房间里。法医报告显示，她的腹部、胸部和右臂均有刀伤，颈部被割伤。她身体其他部位也发现严重损伤，包括被强行插入生殖器的异物。
凶手苏里亚迪（Suryadi），别名奥通（Otong），别名布拉姆（Bram），也是她的邻居。多起报道都提到了凶手的名字，但案件至今仍未侦破。根据警方当时的报告，凶手的作案动机仅仅是盗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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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Tempo》杂志1998年10月12日报道，苏里亚迪告诉记者，他发现伊塔试图偷窃后，被迫杀死了她。然而，伊塔之死被视为一种压制受害者、阻止寻求正义的手段。
《雅加达邮报》 2021 年 5 月 19 日的文章强调，伊塔的案件提醒人们，为 1998 年 5 月悲剧的受害者伸张正义是多么困难。
事件发生后，其他几名活动人士也受到恐吓。一些志愿者被要求在事态平息之前不要谈论这起强奸案。
最近，文化部长法德利·宗（Fadli Zon）称1998年5月骚乱期间发生的大规模强奸事件只是谣言，没有任何证据，此举引发争议。他说：“没有任何证据。这只是一个故事。”
这一声明遭到国际特赦组织印尼分会和历史学家的强烈谴责，他们称其为谎言。
中国女性是主要受害者
虽然主要骚乱发生在雅加达、棉兰和梭罗，但巨港、梭罗、泗水、楠榜等城市也发生了性暴力事件。暴力事件在1998年5月12日至15日达到顶峰。
暴力行为极其残暴。受害者不仅遭到强奸，还遭到勒死、谋杀、肢解和焚烧。一些案例包括受害者被迫下车、被迫脱光衣服、赤身裸体四处走动后遭到袭击。三名少女还遭到七名男子轮奸。
联合实况调查组关于1998年5月13日至15日事件的报告中还提到了另一个例子，一群身份不明的人闯入受害者的店屋，抢劫了他们的财物。其中一名受害者R被剥光衣服，被迫目睹她的两个妹妹被强奸。强奸结束后，两名女孩被扔到已经着火的底层。
报道称，“两名女孩均已死亡，但 R 因有人救助而幸存下来。”
报告还绘制了雅加达大规模强奸和性骚扰的发生地点，其中集中在雅加达西部、雅加达北部以及雅加达周边的几个地区，如德波、勿加泗和坦格朗。
“从他们恐吓的方式来看，他们看起来非常专业，”他继续对1998 年 10 月 3 日版的《Tempo》杂志说。
这些特征表明，此次暴力事件是有组织的，并非自发行为，而是由一些相互关联的团体协调进行的。
证据表明，印尼华裔是1998年5月骚乱期间暴力事件的主要目标。印尼华裔女性因种族、性别和经济地位而遭受多重歧视，成为首要目标。她们的身体被用作摧毁其社群的工具。
钱德拉·林萨·希克玛瓦蒂（Chandra Linsa Hikmawati）的学术研究（2017）表明，大规模强奸事件蓄意针对印尼华人群体。尽管经济条件较好，但他们在社会和政治上却处于弱势。
钱德拉解释说，此次大规模强奸事件的发生是由于针对华裔的结构性暴力，加上根深蒂固的父权文化。
钱德拉在他的研究中继续说道：“之所以会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父权文化非常重视女性的价值，即她的荣誉（贞洁）。”
性暴力并非仅仅是混乱的副作用，而是恐吓特定族群的蓄意手段。使用扫帚柄或破瓶子等物品袭击受害者，表明其意图是造成最大程度的伤害和羞辱。这不仅仅是出于情欲，更是出于政治动机。
有力证据驳斥否认
专家们一致认为，1998年5月发生的性暴力事件严重侵犯了人权。一些官员最初否认了这一说法，其中包括时任雅加达市警察局刑事调查局局长的戈里斯·梅尔上校、部长尤努斯·约斯菲亚、苏哈托总统最后一届内阁中负责妇女赋权的国务部长图蒂·阿拉维亚以及维兰托。
然而，研究人员和人权活动家仍在继续努力揭露真相。他们始终如一地开展科学研究和倡导工作。
两个组织迅速采取行动，记录了1998年5月骚乱期间的性暴力事件：人道主义志愿者小组（TRK）和联合实况调查小组（TGPF）。TRK由学生和家庭主妇等普通民众组成，由伊格纳修斯·桑迪亚万·苏马尔迪神父和伊塔·F·纳迪亚领导。
截至1998年7月3日，土耳其人权委员会记录了168起强奸和性骚扰案件。其中153起发生在雅加达，造成20人死亡。人权观察组织指出，这份报告包含未经核实的报告，预计随着进一步调查，这一数字将会减少。
与此同时，哈比比总统于1998年7月23日成立的“家庭暴力侵害妇女委员会”（TGPF）由政府、国家人权委员会（Komnas HAM）、非政府组织和群众组织组成。TGPF记录了雅加达、棉兰和泗水地区发生的92起性暴力案件，其中强奸加殴打案件53起，性侵犯案件10起，性骚扰案件15起。
美国国务院1998年的《印尼人权报告》也证实了TGPF的数据，称印尼发生了52起强奸案、14起伴随其他暴力行为的强奸案、10起性侵犯案和4起性骚扰案，大多数受害者是印尼华裔女性。
为什么数字会有差异？TRK记录了168起强奸案件，而TGPF只记录了52-53起。这本身并不矛盾，而是因为TGPF只记录那些能够合法证明的案件，而TRK记录所有收到的报告，即使这些报告尚未得到证实。
这一矛盾引发了争议，包括当时的官员在内的一些人否认了强奸事件，或称报道为谣言。
此外，许多受害者由于社会污名化而不愿或羞于举报自己的行为。五月骚乱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创伤，他们很难回忆或讲述事件经过。
混乱的局势也使得数据收集变得困难。此外，军方涉嫌参与骚乱的指控也使受害者不敢发声。《外交家报》于2018年5月20日报道，许多受害者因恐惧而没有向警方报案，针对印尼华人社区的死亡威胁也持续不断。
结果，许多受害者不愿发声，导致调查受阻。另一个因素是许多当局证人未能遵守传唤。根据国家人权委员会（Komnas HAM）的报告，该委员会组建了一个特别小组，负责调查1998年5月13日至15日的骚乱事件。该委员会称，许多印尼国民军（TNI）和印尼国家警察（Polri）成员在被传唤作证或提交重要文件时未能出庭。
双方传唤了48名证人，但只有3人出庭。其余证人尽管遭到雅加达中央地方法院的强制传唤，却依然未能出庭。
印尼经常将性暴力归咎于受害者的文化也是寻求正义的一大障碍。
伊塔·F·纳迪亚 (Ita F. Nadia) 在接受CNN 印尼频道采访时评论伊塔·马塔迪纳塔 (Ita Martadinata) 被谋杀一事时表示： “几乎所有媒体都将受害者定罪，称她患有性功能障碍。”
性暴力，尤其是强奸，在印尼社会造成了巨大的耻辱和创伤。受害者担心公开发声会遭到排斥或评判。这就像冰山一角：官方数据只是冰山一角，实际情况可能远不止于此。
国家反对暴力侵害妇女委员会诞生的进一步证据
从一开始，民间社会和妇女团体就要求国家追责。1998年6月16日，一场签名运动拉开帷幕，呼吁严厉起诉暴力侵害妇女的施暴者。两周内，就收集到了4000个签名，要求国家追责。
1998年7月22日，哈比比总统征求成立妇女问题特别委员会的建议，并批准成立国家妇女暴力问题委员会（Komnas Perempuan），使其成为一个独立机构。第二天，联合实况调查小组（TGPF）成立。
国家反暴力侵害妇女委员会（Komnas Perempuan）于1998年10月9日根据第181/1998号总统令正式成立。Komnas Perempuan的迅速成立彰显了公民社会运动在改变国家政策方面的力量。
1998年5月的悲剧留下了深深的伤痛，尤其是对遭受系统性性暴力的印尼华裔女性而言。
27年过去了，尽管人们要求伸张正义，尽管TGPF得出了调查结果，但1998年5月骚乱（包括性暴力案件）的法律程序仍然停滞不前，至今仍未得到解决。
道歉而不起诉和逮捕肇事者，只会徒有虚名，损害公众信任，并加剧侵犯人权的恶性循环。道歉虽然重要，但并不能取代正义。
1998年5月骚乱的真相，包括性暴力，必须纳入国家历史课程，以确保子孙后代充分了解这场悲剧的严重性和歧视的危害。此外，还必须开展公众教育活动，以抵制历史修正主义。
作者：Ali Zaenal
编辑：Irfan Teguh Pribadi
快讯
尤斯里尔澄清1998年惨剧并非严重侵犯人权行为
尤斯里尔表示，由于没有发生种族灭绝或种族清洗，1998 年 5 月的惨剧并不是严重的侵犯人权行为。
tirto.id - 司法、人权、移民和惩教统筹部长尤斯里尔·伊赫扎·马亨德拉就1998年5月事件发表的声明进行了澄清，称该事件并非严重侵犯人权。他解释说，由于没有发现种族灭绝或族裔清洗的证据，因此该事件不能被视为严重侵犯人权。
“昨天，有人问我是否存在种族灭绝或种族清洗。如果这两件事是真的，那么它们肯定不会在 1998 年发生，”尤斯里尔于周二（2024 年 10 月 22 日）在总统府建筑群中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