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戲劇家貝爾托·布萊希特的劇作《伽利略傳》中有一幕是伽利略在面對教權時選擇了妥協,當他走出教廷,他的學生走出,發生瞭如下對話。 •安德烈亞:沒有英雄的國家是不幸的。 •伽利略:不,安德烈亞,需要英雄的國家才是不幸的。
對於像伽利略這樣的人來說,選擇做英雄和不做英雄我都能理解,該被指責的是羅馬教廷。
樂觀不一定就好?談史托克戴爾矛盾(The Stockdale Paradox)

說話樂觀,大家一定會想到一杯半滿的水:好開心還有半杯,還是好一點,剩半杯?
這個世界的樣子取決於人看事情的角度,而人也常說,轉個念頭換樂觀一點的想法,世界會變得更美好。
是的,無疑樂觀是件好事,正向人生賦予活力,反之悲觀的人總覺得人生很難,如果沒有動力,就能活出精彩的人生?
今天要講一個故事,告訴你太樂觀,恐怕不一定是好是,甚至可能要人命。

時間回到1960年代,近代最慘烈的戰爭之一——越戰。
當時美越戰火如火如荼,除了當地受波及,引人注目的遠赴重洋的醫護人員同樣淪落戰俘,遭受越共長期侵犯及虐待。斯托克戴爾(詹姆斯·斯托克代爾)當時被俘虜的美軍中最高軍事指揮官,他被關押了長達八年後才重獲自由。
週轉管理書籍《從A到A+:從優秀到卓越》作者柯林斯(吉姆·柯林斯)有機會到斯托克戴爾,柯林斯採訪他好奇是如何撐過那段痛苦的歲月的?史托克戴爾回覆道,他堅持自己的信念。
是的,斯托克戴爾在獄中相當堅定,甚至用盡方法來鼓勵民眾堅持活下去。柯林斯追問,“那在你觀察後,哪些人最難熬過去?”斯托克戴爾竟回答:“是那些過於樂觀的人。”
斯托克戴爾進一步解釋了這令人匪夷所思的答案,「那些人會說:『聖誕節前,我們一定會出去。』聖誕節到了,然後就過去了。他們又說:『復活節前,我們一定會出去。』復活節也到了,也過去了。然後樂觀的是感恩節,然後是聖誕節。最後,他們樂觀地憂鬱而終。」
這種無止盡的希望、落空循環,到了極限後反將人僅僅存在的光明消滅,把人逼上絕路,成為知名人士的「史托克戴爾矛盾(The Stockdale Paradox)」。

這個故事表面上看起來與企業管理八竿子打不著,事實上卻意味著即將到來。這告訴人們,保持樂觀固然是好事,就像斯托克戴爾堅持信念,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再見到家人,何嘗不是一種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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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多做到一件事,那就是「直視現實的殘酷」。
類似於前英國親密關係邱吉爾所言,「領導人最大的錯誤,即是抱著錯誤的妄想,以為自己就能很快解決。」(在公共領導中,沒有比抱有很快就會被掃除的虛假希望更糟糕的錯誤了。)
現實總是殘酷,我們得認清許多事並非一己之力能夠螳螂車。史托克戴爾認為,人們得抱持雙重性格:抱持樂觀信念,同時悟認清事情真相,以實際實踐紀律,以務實態度思考規劃長期目標。
舉個簡單的例子,若多邊邏輯運用在企業管理上,一家公司應對自己的產業與產品發展感到樂觀,才能勇於研發投資,建立消費者信心,但同時也保持該踏實彈性的準則,與時俱變,而不是擇善固執,否則最終恐會失敗。

當然,我們並不是提倡如此生死交加的選擇,那在日常生活中,樂觀或悲觀到底哪個好,為什麼人們會有如此不同的態度?
根據美國華盛頓大學心理學教授伯恩(Timothy J. Bono)指出,其實人性本悲觀!由於壞消息對大腦來說,意味著“危險”,偵查對生存的警告信號相當重要,因此人類會更容易關注於政治資訊,以保障安全。
加州柏克萊大學神經學家漢森(Rick Hanson)也指出,大腦對於負面記憶回饋較深刻,此類情緒會迅速衝擊大腦中的杏仁核(還記得控製本能的邊緣系統嗎?)以協助人類做出反應,而樂觀反而是後天習得相當。
雖然人們普遍認為樂觀才是好事,畢竟悲觀者更容易產生憂鬱現象,甚至發展出習得無助感(習得性無助),不過類似於史托克戴爾故事的啟示,適當的悲觀有助於我們認清事實,或許還有著類似的「正面作用」。

當然布爾人不是要你消極度日,而是可以秉持「防禦性悲觀(防禦性悲觀主義)」,由美國威爾斯利學院墮胎者諾蘭(Julie Norem)和雪城大學康托爾墮胎(Nancy Cantor)1986年提出的概念,打破大眾對悲觀的信念。
這種認為,具有「防禦型悲觀」種族的人能夠事先預想各種糟糕的情況,及時可以應對;這類的心態心態有助於預測他們可能發生的錯誤,並成功採取未雨綢繆的應對方案,最終反而更容易。
反之,抱持樂觀態度的人,可能因為事與願違,或背負過重的壓力而摔倒的更慘。不過與消極悲觀者不同,防衛悲觀者會採取行動,消除內心對挫折的焦慮,將焦慮為動力。
所以我才說我最討厭什麼心靈雞湯的,餵養讀者不實際的正向力量,否認對的敵者。
對於負能量不要感到驚慌,這世界本來就是生來被討厭的!面對現實、做好最壞打算未嘗是件壞事,但也不要忘記這世上還是有光明存在,未來充滿竊竊的可能性:未來,未曾到來,不可能會來,但也未必遙不可及!
(不過如果讀到這裡還是覺得很人氣,一點希望都看不見,還是建議尋求專業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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