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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政府希望美国出现婴儿潮,但迄今为止,这一雄心壮志未能实现。备受瞩目的“婴儿奖金” ——一项在母亲生育后给予她们5000美元的提议——最终沦为一个限制性投资账户,在孩子年满18岁之前无法使用资金。
与此同时,特朗普竞选时承诺的强制试管婴儿治疗似乎被搁置一旁。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最新数据显示,美国2024年的生育率将达到历史最低水平:目前估计每位美国女性一生中生育1.6个孩子,远低于在没有移民的情况下维持人口水平所需的2.1个孩子。
2024年美国生育率将创历史新低
生育率衡量的是女性一生中预计生育的孩子数量。
资料来源: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国家生命统计系统
对全国出生率的分析显示,有两种力量正在迫使美国人放弃生育孩子:广泛的文化转变,远离传统家庭,以及缺乏高质量、负担得起的儿童保育和住房。
抚养孩子的经济负担
根据经济政策研究所的数据分析,到 2024 年,一个父母双方都在工作的家庭需要增加近 40% 的收入,即每年额外增加约 26,900 美元,才能在生完第一个孩子后维持生活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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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前经济形势下,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与十年前相比有了显著增长,当时美国农业部估计,一个普通的美国家庭需要额外 24% 的收入来抚养一个孩子。
这很重要,因为在抚养孩子占家庭收入较大份额的地区,出生率较低,如下图所示:
降低家庭经济负担的政策——不只是一次性的,而是在孩子的一生中持续的——是关键。
我们可以从高出生率地区学到什么
如果鼓励美国人生育是特朗普政府真正的政策目标,那么政府应该在全国范围内寻找行之有效的方法。过去二十年,美国的出生率一直在下降。但全国范围内的下降幅度并不均衡。一些地区保持了较高的出生率,而少数地区出生率甚至有所上升。如果我们看看出生率最高的10个县,就可以得出一些关于哪些地方适合生育的初步结论:
美国出生率最高的10个县
在我们测试的各种社会经济因素中,西班牙裔人口比例、抚养孩子的成本和人口平均年龄与出生率的相关性最为密切。
| 县 | |||||
|---|---|---|---|---|---|
| 1 | 北卡罗来纳州昂斯洛县 | 19 | 13% | 2.1万美元 | 二十七 |
| 2 | 纽约州罗克兰县 | 18 | 20% | 4.3万美元 | 三十七 |
| 3 | 德克萨斯州埃克托县 | 18 | 61% | 2.2万美元 | 33 |
| 4 | 犹他州犹他县 | 17 | 13% | 2.2万美元 | 三十 |
| 5 | 德克萨斯州米德兰县 | 17 | 43% | 2万美元 | 三十四 |
| 6 | 德克萨斯州韦伯县 | 16 | 95% | 1.8万美元 | 33 |
| 7 | 田纳西州蒙哥马利县 | 16 | 10% | 2.2万美元 | 三十四 |
| 8 | 德克萨斯州贝尔县 | 16 | 25% | 1.9万美元 | 三十四 |
| 9 | 纽约州杰斐逊县 | 16 | 7% | 3万美元 | 33 |
| 10 | 德克萨斯州伊达尔戈县 | 16 | 92% | 1.7万美元 | 33 |
| 全国平均水平 | 11 | 19% | 2.7万美元 | 三十九 |
该县的排名基于 2019 年至 2023 年的平均出生率。家庭收入中位数来自 2024 年。抚养一个孩子的成本基于 2024 年的两个成年人家庭。西班牙裔和白人人口来自 2023 年中期估计。
资料来源: 美国社区调查、经济政策研究所
北卡罗来纳州昂斯洛县——过去五年来一直是全国出生率最高的县——是补贴儿童保育所能取得的成就的典范。
北卡罗来纳州昂斯洛县地图
昂斯洛位于北卡罗来纳州东海岸,与美国普通居民相似,白人占69%,黑人占11%,西班牙裔占14%。但这里的生活成本很低:房价中位数约为21.9万美元,抚养一个孩子每年的成本约为2.08万美元——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昂斯洛之所以位居榜首,是因为附近有两个海军陆战队基地,军人家庭占比很高,因此有补贴的儿童保育费用。据该州估计,在2023-2024学年,昂斯洛县公立学校系统46%的学生来自军人家庭。来自军人家庭的学龄儿童有资格享受联邦儿童保育补贴。
如果昂斯洛郡体现了补贴儿童保育的影响,那么图表中出生率最高的接下来三个郡则体现了另一个同样重要的因素:文化。
前三名县的地图
纽约州罗克兰县是一个富裕的郊区,其人均犹太人口数量是美国各县中最高的。德克萨斯州埃克托县拥有庞大的石油和天然气产业,64%的居民是西班牙裔。在犹他州犹他县,每10人中就有7人是摩门教徒,是全美摩门教徒占比最高的县。
这些地方有什么共同点?它们都高度信教:根据2020年的数据,罗克兰65 %的人口、埃克托县50 %的人口和犹他县89 %的人口定期去教堂,远高于约30%的全国平均水平。宗教人士比非宗教人士更有可能生育孩子。但如今大多数美国人不去教堂。如果有一种灵丹妙药可以恢复美国人的信仰,那么它或许也能恢复生育率。但这似乎不太可能。
更现实的做法是,在宗教社区中复制一些有助于生育的文化元素。我所说的文化,是指父母通过花更多时间陪伴孩子来建立牢固的家庭关系,并在更大社区的参与下,孩子得到重视和关爱,这样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将来也会渴望成为父母。
在世俗世界中,这又会如何呢?法国就是一个例子。 尽管法国在过去十年中也经历了生育率下降,但它比包括美国在内的同类国家更成功地减缓了下降速度。尽管法国的宗教信仰不如西班牙、意大利或德国等邻国,但十多年来,其生育率一直位居欧洲同类国家之首。
生育率总体下降
世界各地的生育率都在下降,但法国的政策减缓了生育率下降的速度。
资料来源: 联合国
法国通过一系列政策措施实现了这一目标,这些政策措施涵盖了儿童成长的各个阶段,包括长达三年的育儿假以及最高可抵免85%日托或保姆费用的税收抵免。法国的公立幼儿园对3至6岁的儿童免费。法国政府通过现金补贴、税收抵免和补贴服务等方式,每月为有特殊需要的家庭提供资助,直至儿童年满20岁。
美国在家庭公共支出方面落后于其他国家
家庭福利公共支出占 GDP 的比例——包括直接现金转移、为有子女家庭提供的服务支出以及税收减免,截至 2021 年或最新可得数据年份
数据来源: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
关键不在于完全效仿法国政府提供的家庭支持,而在于制定政策,培育一种以家庭价值观为先的文化。正确的政策可以让生育更受欢迎。它们有助于改变文化,扭转世俗世界的潮流。美国以前就有人这样做过:坚定支持共和党的俄克拉荷马州,从1998年开始为4岁儿童提供普及学前教育。如今,它是全美生育率最高的 州之一。如果俄克拉荷马州20年前就能做到,为什么全美做不到呢?
俄克拉荷马州的出生率下降速度低于全国平均水平
1995 年至 2023 年各州出生率
资料来源: 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世界银行
方法论
全国平均育儿成本是通过对所有县的数据进行平均,并按各自的人口加权计算得出的。
EPI 数据假设一个孩子的家庭有 1 个孩子,每个孩子 4 岁;两个孩子的家庭有 1 个孩子,每个孩子 4 岁和 1 个 8 岁;三个孩子的家庭有 1 个孩子,每个孩子 4 岁、8 岁和 12 岁;四个孩子的家庭有 1 个孩子,每个孩子 4 岁、8 岁、12 岁和 16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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