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杜塞特

观点

上帝为何眷顾法国？

2025年8月5日

信用...插图：Sam Whitney/纽约时报；图片来源：CSA Images studiocasper/Getty Images

经过罗斯·杜塞特

观点专栏作家

著名理性主义博主斯科特·亚历山大 (Scott Alexander) 的网站设有一个专栏，邀请客座作家为其撰写书评和文章，本周一位匿名作家评论了有关圣女贞德的历史文献。

结果类似于过去持怀疑态度的作家（马克·吐温就是一个著名的例子）与奥尔良少女的历史记录之间的遭遇：她的故事是奇迹般地干预世俗历史的最广泛记录的案例之一，旨在让人困惑、着迷甚至着迷，这在西方历史上几乎没有其他事情能与之相比。

故事中的一切听起来都像是几个世纪后杜撰出来的虔诚传说。一个毫无政治或军事经验的农家女孩出现在宫廷，宣布了一项神圣的使命，并做出了一系列关于上帝对法国的旨意的预言，而她也确实一次又一次地实现了这些预言——这些预言的实现并非仅仅依靠一些幸运的巧合，而是她指挥着一支中世纪军队，并以亚历山大或拿破仑式的技巧，迅速战胜了令人生畏的对手。

任务完成后（还发生了一些奇迹），她似乎失去了一些预言和军事能力，被捕后殉道——但在此之前，她经历了一场宗教审判，其精彩的表演也像是一位受过神学训练的小说家的虚构。在这一切之中，她显得格外可爱，展现出虔诚和仁慈，丝毫没有那些自以为应该为上帝拿起武器的人通常会有的狂热或自大妄想。

这篇评论文章探讨了对这些怪异事件的一些更具说服力的非超自然解释。但我认为，对于任何以开放心态看待证据的读者来说，评论者最强烈的反应是可以理解的：

我说过“上帝伸手改变历史”，我其实不太相信这事儿发生过，但琼对所有那些认为历史是决定论的人来说，就像一根巨大的中指。有时候，你会看到一位伟大的女性，然后历史就会做出一些非常奇怪的事情。
我也感觉自己被上帝召唤了。“这么说，你说你是个理性主义者？你认为所有关于奇迹的历史证据都不足为奇？你不会因为区区两个目击者和五份当时的报道就认为耶稣基督存在的证据毫无说服力？你不会相信任何证据不足以说服法庭的事情？好吧，有115个见证奇迹的人，没有人能避免记录下来，因为它们改变了欧洲历史的进程。现在，你刚才说什么你不是基督徒，因为你是个理性主义者？”

然而，如果琼挑战怀疑论者，让他们解释她这样的事业如何在没有超自然力量帮助的情况下得以实现，那么她也挑战了基督徒和其他宗教爱好者，让他们解释上帝究竟为何派她来拯救法国。事实上，怀疑论者的最佳论据或许就在于此：并非试图否认那些看似奇迹的记录，而是挑战信徒，让他们解释上帝为何希望或需要这些特定事件发生。

为了论证的目的，假设天主教奇迹理论的某些版本是正确的。在这种情况下，历史似乎可以追溯到三大类超自然事件。首先，《旧约》和《新约》中的“大奇迹”，与上帝对人类计划历史上的重大事件相关，从渡过红海到耶稣复活。其次，与特定圣徒的特殊圣洁相关的神迹奇事——治愈、异象、圣痕，以及卡洛斯·艾尔在其新书《他们飞翔：不可能的历史》中讨论的、记录详尽的宗教改革时期的悬浮术。最后，发生在普通人个人层面的奇迹、神迹和超自然遭遇，这些是对他们祈祷的回应，而非他们圣洁性的体现。

圣女贞德的故事并不完全符合上述任何一种类型。她一生中发生的奇异事件显然不仅仅是上帝临在的个人迹象，因为整个法国都卷入了这场闹剧。它们也显然不仅仅是她神圣性的体现，因为其效果不仅在于使她身边的人皈依更深的基督教信仰，还在于改变了一场重大战争的结果。

那么，那场军事胜利是否在某种程度上是上帝正在展开的计划中的重大事件呢？贞德的人生经历或许可以类比于《旧约》中上帝积极参与以色列军事冲突的故事；又或许可以类比于君士坦丁在米尔维安桥战役中看到的景象，据说这启发了他皈依基督教。但在这些案例中，所谓的神助显然是为了一个精神层面的目的——上帝选民的生存，罗马帝国皈依基督教。而在贞德的案例中，神的帮助扭转了战争的局势，交战双方都是基督徒和罗马天主教徒，而且战争的结局并没有带来重大的宗教后果。对法国国王来说，这是王朝的胜利，对他们的人民来说，这是国家的胜利，但它如何成为精神层面的胜利却并不明显。

那么，上帝为何要派一位圣人来拯救法国人免于失败呢？目前似乎没有一个理论能够令人信服，但让我们来思考几个可能的解释。

因为上帝怜悯了法国人民。百年战争已是一场浩劫。毫无疑问，许多人祈求解脱，而贞德或许正是上帝对他们祈祷的神圣回应。为什么上帝没有派遣一位类似的人物来加速三十年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或人类历史上任何其他造成大规模伤亡的灾难？或许在某些情况下，上帝确实派遣了圣徒，只是人们没有听从他们。（贞德奇迹般的一生确实需要大量的政治合作。）又或许，这只是神性惯常的不可捉摸：正如大多数祈求帮助的病人不会得到奇迹般的治愈，但有些人却能得到，大多数战争并非因神谕而结束，而是偶尔（两千年一次？）上帝会明显地干预。

因为上帝想教导基督徒什么是正义战争。基督教世界的征服战争中没有圣女贞德这样的人物，也没有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西班牙收复失地运动或美洲征服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奇迹人物。（瓜达卢佩圣母的故事讲述的是神性向被征服者显现，而不是向征服者显现。）相反，一位尚武且拥有奇迹的圣徒只会在她结束外国占领、为一个被围困的国家辩护以对抗侵略者时才会出现。因此，她武装而英勇的出现，或许表明上帝正在教导一堂正义战争理论的课——为信徒们树立一个圣战士的清晰榜样，以证明和平主义者的错误，同时确保她的榜样只有在自卫战争中才能被合法地援引。

因为宗教改革即将到来，法国必须继续信奉天主教。在贞德没有出现、百年战争结束、英国仍然牢牢控制着法国的时间线中，或许英国的宗教改革仍然会发生，法国和英国都会皈依新教，然后突然出现一个信奉新教的英法集团，掌控着海洋，并很快统治世界。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以认为贞德的存在是必要的，要么是因为天主教受到了神灵的庇护，要么更微妙地，是因为考虑到天主教和新教在17世纪各自对彼此犯下的非基督教罪行，天主教和新教都无法取得最终的胜利。

因为现代化即将到来，法国和英国作为竞争对手和竞争极点存在是必然的。这本质上是最后一个论点的延伸，即英法权力平衡，即伦敦和巴黎之间持续存在的二元论，不仅对于平衡新教徒和天主教徒至关重要，而且对于整个现代世界的健康发展也至关重要。如何做到这一点？或许，可以阻止一系列不良后果，而不仅仅是一种后果：宗教改革中一方的彻底胜利，启蒙运动中某一版本的彻底胜利，20世纪极权主义的彻底胜利，甚至是美利坚帝国或欧盟的彻底胜利——谁又能说得准呢？

由于该故事的法国部分尚未结束，因此最后一种可能性仍然存在：

因为上帝特别喜爱法国人，他们有一个尚未实现的宇宙命运。

这肯定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