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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告於 2025 年 7 月 11 日美國東部時間下午 4:35 更新。
在政府部門工作，尤其是在國防或情報部門，可能會讓人感到不安。為了繼續成為一個值得信賴的公務員，你必須放棄一些權利和大量的隱私。你存取敏感資訊的權限越高，你放棄的隱私就越多——有時，正如我們這些經歷過這個過程的人所證實的那樣，你會發現自己會被機構安全辦公室的調查員問到一些令人尷尬的財務狀況或情緒穩定性問題，甚至還要回答一些關於你感情生活的令人不安的問題。
這是工作職責的一部分，聯邦僱員必須服從，以保障美國的安全。不屬於工作職責的是麥卡錫主義的政治忠誠要求，並透過測謊儀和內部監聽來強制執行。但聯邦調查局局長卡什·帕特爾和國家情報總監圖爾西·加巴德顯然認為，追捕美國情報和執法部門中政治上不可靠的成員比抓捕敵方間諜、恐怖分子或銀行搶匪更重要。
確實，把帕特爾和加巴德的所作所為稱為「麥卡錫主義」未免太誇張了。尾砲手喬，一個徹頭徹尾應受譴責的機會主義者，聲稱他正在剷除隱藏在美國政府內部的效忠莫斯科的共產黨員。與此同時，帕特爾和加巴德似乎並不十分擔心外國勢力，他們也不在尋找敵方特工。他們只想知道是誰在背後說他們的壞話。
根據《華盛頓郵報》報道，加巴德「表示希望獲取美國最大間諜機構的電子郵件和聊天記錄，目的是利用人工智慧工具找出政府認為的破壞其議程的行為。」換句話說，加巴德威脅要危及忠誠的情報官員的職業生涯，因為她會透過人工智慧詢問他們中是否有人完全支持「讓美國再次偉大」事業。她在辦公室內成立了一個名為「局長倡議小組」的平淡無奇的團隊，該團隊將從 18 個不同的機構收集大量數據，並透過人工智慧工具運行這些數據，以查看是否有人在從事情報「武器化」。這是一個荒謬且極度危險的想法。
首先，各個機構依靠各自獨立的系統和不同層級的保密措施，正是為了將資料區分開來，從而阻止敵人一次獲取所有情報資訊。這些不同的機構將討論限制在小組範圍內，即使是在各自內部，討論也必須基於共同的情境，並且必須能夠坦誠地交流和辯論。情報部門的每個部門僅在必要時與其他組織分享訊息，以便引入更多專業知識或跨機構獲得更深入的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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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整個系統的設定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做加巴德想做的事情：從多個機構收集大量材料，把它們全部扔進同一個漏斗裡，然後讓人（或人工智慧）仔細搜索，尋找任何看起來有趣的東西。或許在國家緊急狀態，例如大規模資料外洩或發現極具破壞性的間諜活動時，全方位搜尋或許有意義，尤其是在由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士進行的情況下，他們知道自己在尋找什麼。然而，加巴德只是想看看是否有人在詆毀總統的議程。
我幾乎可以肯定，在有數千名員工的機構裡，總是有人會寫一些不明智的電子郵件，表達對總統政策的困惑、不滿或憤怒。每位總司令在位時都會發生這種情況；我在國防部工作期間就見過很多。如果加巴德發現這樣的郵件，她打算怎麼做？僅僅因為有人抱怨烏克蘭問題或“一攬子美麗法案”，就解僱一些資深間諜和分析師，打擊士氣，甚至可能造成更多安全風險？
然而，與聯邦調查局局長卡什·帕特爾辦公室裡似乎已經瀰漫的瘋狂偏執相比，加巴德的努力幾乎顯得高尚。帕特爾讓聯邦調查局人員經受羞辱，被綁上測謊儀，只是為了看看他們是否說過什麼壞話，不是針對「讓美國再次偉大」或川普，而是針對他個人。根據《紐約時報》報道，「在採訪和測謊測試中，聯邦調查局詢問高級員工是否說過帕特爾先生的壞話。」消息人士告訴《紐約時報》，帕特爾特別想知道是誰洩露了局長發放公務槍的請求，而未經訓練的聯邦調查局特工通常不會得到這種武器。
諷刺的是，測謊儀對帕特爾的幫助可能不大。儘管人們傳說測謊儀的作用如此巨大，但它並不能真正識別謊言。測謊儀檢測的是壓力，這就是為什麼誠實但緊張的人有時會在測試中失敗，而圓滑的反社會騙子卻能通過。一些機構定期要求進行此類測試，其有效性尚有爭議。 （其結果通常不被美國法庭採納為證據。）或許，在合適的人手中，測謊儀可以成為眾多工具之一，用來根除那些可能隱瞞危害美國國家安全秘密的人。聯邦安全許可持有者即使不愉快，也將其視為常規使用。
但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測量你的心跳、呼吸和其他生物數據，被告知你的回答可能會結束你的職業生涯，然後詢問你是否說過老闆的壞話——嗯，這幾乎肯定會引起任何人的壓力反應，即使是最光明磊落的特工和人員。
帕特爾的暴怒很可能源自於他懷疑真正的FBI探員在背後嘲笑他。但他的解決辦法不僅僅是自我中心的攻擊，而是偏執的獨裁主義。派遣效忠者在特工部門內部搜尋政權的批評者，這簡直是老套的克格勃伎倆。現在，FBI只需要帕特爾跑過走廊，大喊：“我掌握了你們所有人的文件！”，就能完成電影《史達林之死》裡的場景。
加巴德、帕特爾和國防部長皮特·赫格塞斯一直是被提名的“邪惡三人組”，他們完全不具備資格。之所以有人推選他們出任這個職位，主要是因為川普和他的顧問知道他們會唯唯諾諾、唯命是從，提名他們會讓華盛頓官員們感到震驚，而且參議院共和黨人必須集體跪下，才能確認他們的提名。然而，就在加巴德翻閱郵件和帖子，帕特爾檢查心律，看看是誰對他翻白眼的時候，美國正處於危險之中。真正的間諜正在試圖竊取美國的機密；真正的恐怖分子，無論來自國內或國外，都在策劃殺害美國公民。綁架者、幫派成員、組織犯罪集團——他們都在等待被抓。
但首先，圖爾西·加巴德得弄清楚是誰不喜歡關稅，卡什·帕特爾得弄清楚是誰在走廊上偷笑他。畢竟，這都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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