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病夫：否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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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五十年，珍·拉夫-奧赫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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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引文

Richard Tanter，“亞洲病夫：否認的成本”，NAPSNet 政策論壇，2013 年 1 月 10 日，https://nautilus.org/napsnet/napsnet-policy-forum/the-sick-man-of-asia-拒絕成本/

作者：理查德‧坦特

2013 年 1 月 10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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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

一、簡介

二.理查德·坦特的報告

三．參考

四．鸚鵡螺誠邀約您的回應

一、簡介

理查德·坦特解釋了為什麼安倍晉三首相領導的日本新政府使日本無法充當美國軸心戰略的北方支柱——不是出於軍事原因，而是因為日本復闢民族主義者無法接受痛苦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其軍隊在殖民和帝國佔領亞洲期間實施性奴役。

本報告中所表達的觀點不一定反映鸚鵡螺研究所的官方政策或立場。讀者應注意，Nautilus 就重要主題尋求多元化的觀點和意見，以便找到共同點。

二.理查德·坦特的報告 

亞洲病夫：否認的代價

理查德·坦特

讓我告訴你一個故事。這篇文章有點長，是關於我的一個朋友和她的家人的，但這也許可以解釋為什麼我相信日本作為美國針對中國的軸心戰略的北方樞紐的想法從政治角度來說根本不可行，而且很可能證明是危險的。

 

2007 年 3 月初，我與時任安倍首相國家安全顧問、不久後擔任防衛大臣的小池百合子一起登上了里昂證券在東京舉行的年度日本論壇的舞台。小池百合子是一位講阿拉伯語的前記者，他向大約 800 名聚集的訴訟者發表了關於國家安全委員會計劃的簡短演講。我隨後發表了一些希望不那麼鎮痛的評論，但隨後從我準備好的發言中轉向了首相在當天早上的報紙上發表的評論問題，以回應三名女性（兩名韓國人和一名）向美國國會小組委員會提供的證詞澳洲人講述了他們在二戰中作為日本軍隊性奴隸的經歷。安倍曾表示，雖然這些事件令人遺憾，但“按照法律定義”，這不是脅迫問題。[1]

 

我對小池女士講話時，盡量保持平和的語氣，我說，作為一個長期生活在日本、對國家懷有深厚感情的人，我認為這些言論對日本的政策而言是災難性的。軟實力——產生模仿或欽佩慾望的能力——通常被認為是一個國家戰略態勢的重要組成部分，但對日本來說，這個問題以及該國領導人無法超越這個問題是令人厭惡的——排斥——軟實力的倒數。此外，我說，我與這個問題有一點個人聯繫，這不允許我不加評論就讓這件事過去。

 

在華盛頓如此勇敢地作證的三名女性之一，是一位名叫簡·拉夫·奧赫恩(Jan Ruff O'Herne) 的女性，她恰好是一位密友、澳大利亞畫家卡羅爾·拉夫( Carol Ruff) 的母親。簡(Jan) 在荷屬東印度群島出生長大，父母是荷蘭人，1942 年，她和母親被帝國軍隊拘留時，她還是一名17 歲的女孩，計劃過上修女的生活。 Jan) 和其他年輕女孩被送往這座城市她從三寶壟到一家軍官妓院，在那裡她每天都被強姦，持續了好幾個月。最後回到拘留營，簡只告訴她的母親和她的牧師，她的母親剛剛抱著她，而她的牧師告訴她，她成為修女的任何希望都已經破滅了。戰爭結束後，集中營獲得了解放，她愛上了一位年輕的英國士兵湯姆·拉夫（Tom Ruff），並與他結婚，並在接下來的五十年裡沒有告訴他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儘管如此，這是一段幸福的婚姻，簡和湯姆在澳洲撫養了兩個女兒，艾琳和卡羅爾。[2]

 

1989年，首批幾位傑出的韓國女性向她們的韓國同胞講述了她們被帝國軍綁架和系統性強姦的故事，然後向更廣闊的世界講述了“慰安婦”這個奇怪而令人震驚的詞。簡在電視上看到了這些女人，覺得自己也必須打破半個世紀的沉默，於是坐下來，在一本舊學校筆記本上為女兒們寫下了她的故事，這本書後來成為她的著名著作《沉默的五十年》[3] ]。韓國女性給了她面對羞恥感的勇氣：

 

真理就是勝利。因為，突然間，50年後我們有勇氣擺脫恥辱。這是我必須冒的風險，但我很害怕。然後，當我第一次去參加彌撒時，當我說出自己的想法並受到我的朋友和教區的歡迎，並受到歡迎和擁抱，鮮花放在我在教堂的座位上時，我感到極大的寬慰。嗯。這很好。[4]

 

對她的女兒們來說，突然間很多事情都變得有意義了。

 

「我的母親是一位非常美麗的女人，」卡羅爾說。 「她真的很有魅力，作為一名年輕女性，她非常令人驚嘆。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有時我認為她的美麗也是她的偽裝。我們一直都知道她曾被關在戰俘營裡。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母親有過可怕的過去而向我隱瞞。沒有任何暗示。[5] .

 

 

卡羅爾和她當時的丈夫、電影製片人內德·蘭德 (Ned Lander) 繼續與簡拍攝了一部獲獎電影，也稱為《五十年的沉默》[6]，講述了簡的故事，最重要的是，講述了她第一次焦慮地訪問日本在受邀講述發生在她以及許多其他女孩和年輕女性身上的事情之後。

 

卡羅爾和我是來自愛麗絲泉的朋友，那是澳大利亞的一個艱苦而特殊的地區，藝術與政治在這裡交匯，卡羅爾在這裡描繪了充滿活力的風景。[7]電影上映時，我正在日本一所大學教政治，並組織三年級學生來澳洲半年的實地考察。卡羅爾現在住在悉尼，我問她是否會考慮向我的學生展示這部電影，然後與他們交談。她從未向日本觀眾展示過它，並且不確定自己或學生的反應。我事先讓學生們做好準備，談論歷史背景，研究電影劇本。第一次，就像後來的許多年一樣，擠進卡羅爾在雪梨的小房子裡，主要是女學生聚精會神地觀看，有些人越來越沮喪，有些人，至少一開始，難以置信或否認，但到最後都崩潰了，想知道他們怎麼可能和這位非凡女人的女兒說話。然後，談話開始了，那些斷斷續續、含著淚水、疑惑的對話，建立在真實見證的基礎上。在後來的幾年裡，卡羅爾和我會開始看電影，然後在她精緻的小花園裡喝咖啡，了解我們家人的所作所為，安靜地談論我們朋友的八卦，直到該回去了，等待電影結束，並為電擊般的沉默和談話做好準備。   

 

在里昂證券活動的舞台上，在解釋了安倍的聲明後，我講述了簡的一些故事。我對小池百合子女士說，我希望，出於戰略政策的原因，也因為這些女性在國會委員會會議室中講述自己生活的簡單事實，安倍政府能夠改變方針，選擇一條解決問題的道路。畢竟，如果像我童年時的澳洲這樣一個充滿種族主義態度的國家能夠克服大部分因戰爭而對日本的反感，那麼至少可以在這裡開始這個過程。小池百合子感謝我的政策建議——語調有些嚴厲。

 

會後，後台等候室的氣氛對里昂證券的西裝來說有點尷尬。我為伏擊小池女士而向她道歉，但她並不慌張，並把任何不愉快的事情都拋在了一邊。她微笑著說，這就是政治。我正要對她說，簡·拉夫·奧赫恩是一個虔誠的、正派的人，遠離政治世界，除了這個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問題之外，我確信她是一個「普通」的人小池女士將能夠與之交談。 

 

「有時，上帝會要求我們在晚年完成一項令人驚奇的任務。你知道，我是在晚年才意識到這一點的。如果沒有我的信仰，我甚至無法熬過在慰安所的那段時間。我的信仰一直是我一生的支柱。[8]  

 

在我能夠說出這些善意但事實證明很天真的事情之前，小池女士向我傾身說道：

 

「但你知道，這一切都是韓國左翼分子的傑作。沒什麼好說的。

 

當她向我道別時，我張著嘴，和她的看護人一起離開了房間。我意識到我剛剛從一位當時被稱為未來首相的女性那裡聽到了日本復闢民族主義的真實聲音。如果是一個比我年輕的女人──甚至是記者！ ——如此強烈的否認，顯然沒有什麼好說的。 

 

就在幾個月前，安倍首相在新防衛省成立儀式上宣布

 

“這是一個里程碑式的事件，標誌著戰後政權的結束，並將為建設新國家奠定基礎。” [9]

 

對於第一屆安倍內閣的目標，沒有比這更明確的陳述了，通常幾個月後，第一屆內閣就可恥地以失敗告終。安倍晉三是日本戰後領導人中最極端的民族主義者[10]（戰犯、後來的首相岸信介的孫子），他再次成為美國在太平洋支點上最重要盟友的領導人，儘管美國希望回歸同盟穩定，性奴問題被提上安倍議程。最不祥的是，內閣層級有人建議「修改」1993 年有關性奴役的「河野聲明」[11]，以及村山首相 1995 年的道歉。[12]

 

當然，在軍事上，日本過去二十年所進行的平成軍事化進程使其成為一個安靜的軍事強國，與冷戰結束時相比，它更有能力與美國進行密切和有效的行動協調。[13]但在政治上，日本是亞洲病夫，既無法建立已故偉大日本公司的繼承者，也無法擺脫三代人前對東亞和東南亞的殖民和軍事統治的持久毒素。美國很可能想知道安倍所構想的新國家是否能滿足美國的希望。

 

三．參考

[1] “美國眾議員本田在安倍反駁中稱性奴隸是被脅迫的”，《日本時報》（2007年3月3日），http://www.japantimes.co.jp/text/nn20070303a6. html； Larry Niksch，日本軍方的「慰安婦」制度，國會研究服務備忘錄，2007 年 4 月 3 日，網址：http://en.wikisource.org/wiki/；亞洲政策點主任 Mindy L. Kotler 在眾議院國際關係委員會亞洲、太平洋和全球環境小組委員會上準備的證詞（2007 年 2 月 15 日），網址：http://foreignaffairs.house.gov/110/kot021507. htm。

[2]《被遺忘者》，文字記錄，《澳洲故事》，ABC 電視台（2001 年 8 月 30 日）。

[3] Jan Ruff O'Herne，《沉默的五十年》，（第二版；雪梨：蘭登書屋 2008 年），網址：http://www.randomhouse.com.au/books/jan-ruff -oherne/fifty-years- of-silence-9781741667462.aspx。

[4] “Jan Ruff O'Herne”，Talking Heads，ABC 電視台（2009 年 2 月 23 日放映），  http://www.abc.net.au/tv/talkingheads/txt/s2492804.htm。

[5] “被遺忘者”，澳洲故事，ABC 電視台（2001 年 8 月 30 日放映）。

[6]五十年的沉默，內德·蘭德、卡羅爾·魯夫和詹姆斯·布拉德利拍攝的紀錄片。浪人電影公司，網址：http://www.carolruff.com/html/50yrs.html

[8] “Jan Ruff O'Herne”，Talking Heads，ABC 電視台（2009 年 2 月 23 日放映），  http://www.abc.net.au/tv/talkingheads/txt/s2492804.htm。

[9] “安倍呼籲啟動國防部基礎以建設‘新國家’”，NikkeiNet，（2007 年 1 月 9 日），網址：http://www.nni.nikkei.co.jp/AC/TNKS/Search /Nni20070109DA9J1092。

[10] “日本新內閣：回到未來”，《經濟學人》（2013 年 1 月 5 日），網址：http://www.economist.com/news/asia/21569046-shinzo-abes-appointment -scarily-right-wing -cabinet-bodes-ill-region-back-future。

[11]內閣官房長官河野洋平關於「慰安婦」問題研究結果的聲明，外交部（1993年8月4日），http:  //www.mofa.go.jp/policy /women/fund/state9308. html。

[12] “安倍注視的聲明將取代 1995 年政府的道歉”，《朝日新聞》（2013 年 1 月 5 日），網址：http://ajw.asahi.com/article/behind_news/politics/AJ201301050045。

[13] Richard Tanter，關於臉孔：日本的重新軍事化，鸚鵡螺研究所，澳洲特別報告 09-02S（2009 年 3 月 19 日）[最初由里昂證券亞太市場出版，東京，2006 年 11 月；公開發行，由里昂證券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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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非常感謝您準備並提供此分析。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人都在等待日本做出正確的事。我們也意識到，只有日本與這些鄰國實現真正和解，東南亞地區才能實現真正的和平與長期繁榮。在日本帝國主義的種族主義帝國主義下遭受巨大苦難的倖存者及其後代繼續遭受苦難，因為日本不斷否認自己的過去，可悲的是，她現代的行為表明了不承認和解決過去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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