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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幾天，川普政府與各大學，尤其是哈佛大學的爭執急劇升級。據多方報道，美國國稅局已開始計劃取消該大學的免稅地位。失去所得稅豁免權對哈佛來說將是災難性的。免稅不僅可以為大學節省大量原本需要徵稅的資金；它對於籌款來說也至關重要，因為它允許捐贈者進行慈善捐款扣除。
美國國稅局重新審查哈佛大學豁免資格的理由是什麼？需要一個理論，因為聯邦稅法第 501(c)(3) 條規定，如果一個組織符合法規中列出的標準，則「應當」——而不是「可以」——免稅。其中一項標準是，該機構必須專門為「教育目的」而設立。
先動手後推理的川普政府並沒有發表太多言論。但最近，知識界正在形成一個議程，挑戰被視為左傾的大學和其他組織的豁免地位。 （您可以在這裡、這裡和這裡的《華爾街日報》社論版面上看到這種勢頭正在增強。）這一運動的統一理論是廣泛地重新利用 1983 年最高法院的一項裁決，即鮑勃瓊斯大學訴美國案。
鮑伯瓊斯大學曾經是（現在也是）一所保守的基督教大學，有著種族歧視的歷史，該大學曾聲稱種族歧視的根源在於聖經原則。經過漫長而複雜的反复，美國國稅局於 20 世紀 70 年代取消了該大學的免稅資格，而該大學對此取消資格提出了質疑。在一項引人入勝且難以捉摸的 8-1 裁決中，最高法院維持了美國國稅局的裁決，認為其符合稅法和憲法。為什麼？因為，儘管有關於「教育目的」的措辭，法院認為，要獲得豁免資格，組織必須證明「其活動不違反既定的公共政策」。法院聲稱從稅法的總體目的推斷出對該標準的支持。
引人注目的是，自從鮑勃瓊斯案判決以來，美國國稅局幾乎沒有嘗試運用這一看似廣泛的「公共政策」限制——因此最高法院也沒有機會澄清其模糊原則的界限。這一切都是有充分理由的。保守派尤其應該警惕那些聲稱擁有深遠行政權力來決定哪些屬於「既定公共政策」、哪些不屬於的主張。
原因之一就是可能出現針鋒相對的報復。唐納德·川普和他的盟友並不是第一個呼籲擴大鮑勃·瓊斯的人。一些左翼學者主張將此先例應用於基於性取向和性別認同等其他特徵進行歧視的組織。因此，宗教組織傳統上特別關注鮑勃瓊斯案的模糊輪廓。例如，在有關同性婚姻的口頭辯論中，大法官塞繆爾·阿利托 (Samuel Alito) 問道，將其確立為一項憲法權利是否會使反對同性婚姻的組織面臨失去免稅地位的危險。 「這肯定會成為一個問題，」總檢察長承認。
這種擔憂在鮑勃瓊斯的決定本身就很明顯。在一次令人難忘的讚同意見中，大法官劉易斯·鮑威爾 (Lewis Powell) 提請注意多數意見可能產生的「一致性因素」。他指出：「為非營利組織提供免稅政策是限制政府正統觀念對社區生活重要領域的影響
在川普時代，對多元化以及未來民主黨政府可能採取的行動感到憂心忡忡似乎有些天真。但保守派應該擔心鮑伯瓊斯擴張的第二個原因是：對於現代文本主義者來說，這只是一個可怕的案例。
在鮑勃瓊斯8-1 的壓倒性結果中，唯一的堅持者正是威廉倫奎斯特，他是現代保守法律運動的早期英雄。倫奎斯特的反對意見顯示了一個觀點，這個觀點應該仍然引起當今最高法院保守派多數派的共鳴：使稅法與國家政策目標一致是國會的職責，而不是最高法院的職責，也不是行政部門的職責。鮑勃瓊斯的歧視行為可能令人憎惡，但根據法規的明確規定，該學校顯然也是一所「教育」機構。此外，該法規並不是一份充滿行政裁量權的文件。正如倫奎斯特所說，這是國會本身「明確定義豁免地位要求」的法律。
對於當今的保守派多數派來說，倫奎斯特的語言很容易更新。一個自由浮動的機構自由裁量權來決定什麼符合或不符合公眾利益，其利害關係不亞於依賴豁免的組織的功能破壞？這聽起來很像國會打算留給自己的那種「重大問題」——既不搪塞給官僚，也不避開獨立司法機構的監督。
當然，儘管鮑勃瓊斯法案實際上已經過時，但它仍然是這個國家的法律——對於願意忽視其缺陷的行政部門來說，它就像一把上了膛的武器。但它之前從未被發現，這是有充分理由的。保守派比任何人都更應該反對其魯莽的新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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