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提供一篇 可直接作為投書(風傳媒風格) 的評論文章草稿,主題是:
以「言靈」與「武士道神話」批判高市早苗的「存立危機事態」與「台灣有事、日本有事」的右翼意識形態。
〈言靈右翼:高市早苗如何把武士道神話當成國防政策〉
謝東森/投書
喬治‧奧威爾說:「看清眼前的事物需要不斷掙扎。」
這句話非常適合今日的日本。因為在2025年的東京政壇,最難看清的不是中國的飛彈,而是日本政客口中的「語言靈力」——言霊(ことだま)。
一、當「台灣有事、日本有事」變成咒語
高市早苗近年把「存立危機事態」掛在嘴邊,把「台灣有事、日本有事」從戰略討論變成一種宗教式咒語。
這不是安全政策,而是國族情緒操作。
在她的話語中,台海衝突幾乎不再是複雜的國際危機,而是一種可被召喚的命運劇本:
只要她反覆念誦這些句子,日本就能獲得某種「戰略清明」,並在美中壓力之間「勇敢選邊」。
這就是典型的 言靈政治。
以為大聲喊「我們不怕!」,威脅就會退散;
以為宣稱「與台灣團結!」,美國就會真的把日本當成同盟核心。
然而,政治不是護符,戰略更不是咒術。
二、蘇聯不用言霊就解體,日本卻用言霊逼人民去死
歷史告訴我們:社會的崩潰與存亡,從來不聽咒語指揮。
1991年的蘇聯,在沒有一場真正的戰爭、沒有外國入侵、甚至沒有一滴「為榮譽而死」的熱血之下,就這樣安安靜靜崩解了。
幾乎沒有「玉碎」,沒有「切腹」,沒有「天皇陛下萬歲」的自殺式狂熱。
反之日本呢?
在1945年的沖繩、硫磺島、滿洲、樺太,成千上萬的平民 被言靈逼死。
政府灌輸所謂「玉碎」「散華」「武士道」的偽道德,讓人民相信死亡比投降更美、更潔淨、更愛國。
日本死了三百多萬人。
因為虛構的武士精神。
因為國家編造的榮譽神話。
蘇聯沒有武士道,所以沒有人需要切腹。
日本有武士道,所以人民被要求去死。
這是兩種政治文化的差異,也是兩種國家敘事的可怕對照。
三、武士道:不是歷史,是明治政府與好萊塢共同發明的道德套裝
高市早苗最危險的地方,不在於她「反中」,而在於她把明治以後捏造出來的「武士道」當成可拿來實際治國、介入台海、動員國家的理念。
但學者早已說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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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渡戶稻造《武士道》:主要寫給西方人看,是基督教+日本想像的混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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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eron Hurst《武士道理想》:指出武士階級根本不使用「武士道」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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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eg Benesch《發明武士道》:武士道是19–20世紀日本國族主義重新塑造的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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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ichi Ohno:明治政府利用武士道神話追趕西方、推動軍國主義。
換句話說:
高市今天講的武士道,是明治政府拿來洗腦日本人、二戰軍國主義拿來送青年上戰場的「國家劇本」。
好萊塢的《末代武士》只是加料,把原本就虛構的神話再浪漫化一次。
高市早苗引用的,不是戰略常識,而是 電影與國族神話的混合物。
四、言霊政治如何把日本拖向「自殺式國防」
高市的邏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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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宣稱「日本與台灣命運共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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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暗示「戰爭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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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自我催眠「日本必須同行,不然就會亡國」
這正是二戰前日本的語言模式——
把戰爭描繪成「道義」「精神」「榮譽」「忍耐」,
把和平描繪成「懦弱」「背叛」「不潔」「外來思想」。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稱它為 言靈右翼(ことだま右翼)。
它不是基於利益的保守主義,
而是基於「念咒語」與「精神純粹論」的政治。
五、以武士道取代戰略思考,日本會再次被推上「玉碎的道路」
真正的戰略家從不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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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靠算數,不靠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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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防靠制度,不靠精神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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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盟靠利益,不靠「日本精神」。
美國不會因為高市念了三遍「存立危機事態」就送來更多兵。
中國也不會因為日本喊三次「台灣有事、日本有事」就停止軍演。
相反地,這些言霊咒語只會讓日本民眾再次被推向一條熟悉的舊路:
在國家話語的洗腦下,把戰爭視為宿命,把死亡視為美德。
結語:日本需要的不是武士,而是現代人
當高市早苗把武士道與國家政策再次綁在一起時,
日本社會應該要有更大的警覺:
武士道不是歷史,是被發明的。
言霊不是安全政策,是政治話術。
「台灣有事、日本有事」不是天啟,是選擇。
日本真正需要的不是更多「精神動員」,
而是更多願意面對現實、進行冷靜分析的現代公民。
正如奧威爾所提醒的:
「看清眼前的事物,需要不斷掙扎。」
今天的日本,該開始這場掙扎了。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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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提升文風尖銳度(更像王尚智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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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成 2000–3000 字完整投稿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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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台灣視角、台日美戰略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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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更多言霊政治、武士道虛構史 的深度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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