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雙方達成協議,加薩和平計畫的第一階段正在推進。美國總統川普在這一進程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在以色列和美國方面。
但為什麼以色列會出現描繪川普的橫幅,上面寫著「居魯士大帝還活著」?
居魯士是誰?他因何而聞名?
阿契美尼德波斯帝國的創始人
居魯士大帝是阿契美尼德波斯帝國(西元前 550 年至西元前 330 年)的創始人。
在居魯士及其繼任者的統治下,波斯帝國疆域廣闊,包括伊朗、美索不達米亞(包括現代土耳其、敘利亞和伊拉克的部分地區)、埃及、小亞細亞(大部分是現代土耳其)和中亞。
這次帝國擴張的一個關鍵時刻是居魯士於西元前 539 年佔領巴比倫及其周邊領土巴比倫尼亞(大部分位於現代伊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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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倫國王那波尼度控制著美索不達米亞和阿拉伯半島北部的大片地區。一塊名為《那波尼度編年史》的殘存泥板,概述了其臣民的疏離。不受歡迎的宗教改革以及他長期遠離巴比倫,都是民眾不滿的原因之一。

擊敗那波尼德後不久,居魯士頒布法令,釋放巴比倫被俘虜的猶太人(及其他人)。
相對人性化的治理方式
尼布甲尼撒二世是巴比倫帝國的國王(公元前 605 年至公元前 562 年),他於公元前 587 年佔領了猶大王國(位於現代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地區)。
由於叛亂,他洗劫了耶路撒冷並將數千名猶太人驅逐到巴比倫。
大約 50 年後,當居魯士釋放了巴比倫的猶太人流亡者時,許多人回到了猶大。
聖經以斯拉記載了這項法令。
根據這個版本的故事,居魯士奉上帝之命重建耶路撒冷被尼布甲尼撒二世摧毀的聖殿。上帝下令釋放被巴比倫流放的猶太人,讓他們回到耶路撒冷重建聖殿。
在《舊約》以賽亞書中,居魯士被上帝選中來解放巴比倫的猶太人。
因此,居魯士雖然並非猶太人,卻成為(至今仍是如此)猶太歷史上的傳奇人物。他更有可能是瑣羅亞斯德教的信徒,他的繼任者,包括大流士一世(公元前522-486年在位),都熱烈信奉瑣羅亞斯德教。
一塊來自巴比倫的古泥板顯示居魯士對巴比倫的佔領是和平的。它證實了流亡者的回歸,但並非僅限於猶太人。這塊泥板如今被稱為“居魯士圓柱”,有時也被稱為古代的人權宣言。這塊泥板的複製品永久陳列在紐約聯合國總部。
居魯士在古代因其當時相對人道的統治方式而被人們銘記。
希臘作家色諾芬在公元前 370 年左右撰寫了《居魯士教育》一書,他指出:
他像父親關心自己的孩子一樣關心和愛護臣民,而在他的統治下,臣民也像父親一樣尊敬他。
居魯士仁慈利他的名聲,是在其統治時期及之後逐漸建立起來的。作為歷史上的「勝利者」之一,居魯士對於其統治時期持續不斷的宣傳,必定會感到欣慰。
征服與財富
居魯士當然是一位偉大的戰士和戰略家。他最著名的征服之一是公元前546年左右征服的呂底亞王國(今土耳其西南部)。呂底亞國王克洛伊索斯以其驚人的財富而聞名。
居魯士最初下令將克洛伊索斯活活燒死。但根據西元前5世紀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德的記載,阿波羅神降下暴雨,克洛伊索斯得以倖免。他後來成為居魯士最信任的顧問,進一步提升了這位波斯國王仁慈的聲譽。
居魯士也以大規模的建築項目而聞名。最著名的是他首都帕薩爾加德(今伊朗南部)的宮殿建築群。
如今,帕薩爾加德保存最完好的建築是居魯士陵墓。它已成為伊朗和波斯民族主義的有力像徵。居魯士的遺產在今日的伊朗仍然意義重大。
因此,將川普與居魯士相提並論的橫幅似乎借鑒了居魯士在釋放猶太俘虜過程中所扮演的角色。在這個框架下,加薩被描繪成巴比倫,而川普則被描繪成新的居魯士。
人們不禁想知道居魯士大帝會如何看待這種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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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幫你把這篇改寫成一篇思想評論稿,題目暫訂為:
〈川普與居魯士:兩種救世敘事的政治神話〉
文/大年 北
一、從加薩到巴比倫:一個神話的再現
在以色列街頭,一幅橫幅上寫著:「居魯士大帝還活著。」
畫中人卻是美國總統唐納‧川普。
在加薩和平協議的簽署儀式後,部分以色列民眾與福音派團體將川普視為「上帝再度差遣的居魯士」──就如古代波斯王釋放猶太俘虜、允許重建耶路撒冷聖殿一樣,川普被視為「解放以色列」的現代器皿。
這種跨越兩千五百年的比喻,不只是宗教的情感投射,也是一場政治神話的再生。
在神話的邏輯中,歷史不是重演,而是被召回——每一個「救世主」的形象,都是對當下秩序的否定與渴望。
二、如果我是川普:我會說,「我被神選中」
川普眼中的居魯士,是「非信徒的救世者」。
他不是猶太人,卻完成了上帝的旨意;不是神職人員,卻被經文頌揚。
對川普而言,這是一個理想的鏡像。
他從不掩飾自己對宗教的功利理解,卻深知如何讓宗教成為政治的燃料。
正如居魯士以釋放俘虜贏得民心,川普也以「反建制」與「重建美國榮耀」喚起被遺忘者的信仰。
於是,兩人的形象在民粹與神學的交界融合:
居魯士釋放了被囚的猶太人,
川普則解放了被精英壓制的美國。
在這種自我敘事裡,「被神使用」比「相信上帝」更重要。
三、如果我是居魯士:我會說,「他懂征服,不懂治理」
然而,若居魯士大帝真的重生,他或許會對這樣的比較皺眉。
居魯士的帝國建立在寬容與多元之上。
他征服巴比倫後,不是屠城,而是釋放俘虜、尊重各民族的神祇,甚至讓被征服者保留祭司與土地。
他深知統治的關鍵不是排除異己,而是讓臣民在帝國的秩序裡找到尊嚴。
川普則相反。
他的政治技術依賴於分裂、排他與忠誠測試。
他擅長掀起風暴,卻不擅於建構秩序。
居魯士會看見他身上那種古老的「征服者氣質」,卻也會感歎他缺乏帝王的節制與長遠。
居魯士治理帝國,
川普煽動國族。
一個建構多元的秩序,
另一個強化單一的身份。
四、政治神話的雙面鏡
在這個敘事中,「加薩=巴比倫」,「川普=居魯士」。
但這樣的象徵轉換,其實暴露出更深的焦慮——
當政治失去了理性基礎,人們便轉向神話尋求救贖。
居魯士的故事原本是對「權力的仁慈使用」的讚頌,
而今卻被轉化為「權力即神意的證明」。
這不是信仰的復興,而是信仰的工具化。
川普與居魯士之間的對照,不僅是兩位領袖的距離,
更是兩種政治文明的分野:
-
一種是帝國式的包容與整合,
-
一種是民主式的分裂與焦慮。
當神話取代歷史,政治就成了宗教的延伸;
當川普被塑造成「新的居魯士」,
我們也必須問:
是誰在重寫上帝的劇本?
又是誰,在渴望新的帝王?
五、後記:被神召喚的政治
「神聖政治」往往不是關於信仰,而是關於合法性。
從居魯士到川普,每一個「被神選中的人」,
其實都在回應同一個世俗焦慮:
當秩序崩解,人們寧願相信救主,而非制度。
而在這個意義上,
居魯士或許不會譏笑川普——
他只是會提醒:
真正的王,不是誰征服了敵人,
而是誰讓敵人願意留下來。
是否希望我幫你把這篇再排成**刊登版(約1500字)或演講版(約3分鐘朗讀)**的節奏稿?
可以調整為報導者/思想坦克/端傳媒專欄的語氣風格。你想要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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