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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3月刊
【越戰爆發50週年採訪】曾任老虎師團裡區營連長參戰的徐京錫將軍
“必須重新評估朴正熙總統參戰的決定”
⊙ “戰爭中,指揮統一是根本…如果韓美越三國在美國的領導下作戰,戰爭就會不一樣。”
⊙ 第一位ROTC畢業生,駐越南韓軍步槍連長…出版了以越南戰爭實戰經歷為基礎的《戰鬥意識》
⊙與時任團長盧泰的關係…在回憶錄中被解釋為“傳聞中被認為是可怕威脅的仇者對敵人構成的可怕軍官”
⊙梅夫人負傷不幸身亡…「回國後,我在擔任GOP營長期間,也夢到他了。」
⊙「朴正熙總統以派兵為籌碼,強化韓美同盟,奠定經濟成長基礎」
徐景碩
⊙72歲畢業於高麗大學歷史系。畢業於慶南大學經營研究所。 1965年入選第3期ROTC班。 ⊙
曾任鮑威爾虎隊排長、連長、第17師第102團團長、特種部隊司令部參謀長、第5空降旅司令(準將)、第
17師司令(少將)、訓練司令部參謀長、第6軍司令(中將)。
⊙ 在高麗大學教授『戰爭與國家』、『領導力』等課程。前駐東帝汶大使。
回報支持:《月刊朝鮮》實習記者 餘繼祥
⊙ 第一位ROTC畢業生,駐越南韓軍步槍連長…出版了以越南戰爭實戰經歷為基礎的《戰鬥意識》
⊙與時任團長盧泰的關係…在回憶錄中被解釋為“傳聞中被認為是可怕威脅的仇者對敵人構成的可怕軍官”
⊙梅夫人負傷不幸身亡…「回國後,我在擔任GOP營長期間,也夢到他了。」
⊙「朴正熙總統以派兵為籌碼,強化韓美同盟,奠定經濟成長基礎」
徐景碩
⊙72歲畢業於高麗大學歷史系。畢業於慶南大學經營研究所。 1965年入選第3期ROTC班。 ⊙
曾任鮑威爾虎隊排長、連長、第17師第102團團長、特種部隊司令部參謀長、第5空降旅司令(準將)、第
17師司令(少將)、訓練司令部參謀長、第6軍司令(中將)。
⊙ 在高麗大學教授『戰爭與國家』、『領導力』等課程。前駐東帝汶大使。
回報支持:《月刊朝鮮》實習記者 餘繼祥
今年是越戰爆發50週年。越戰於1964年8月2日爆發,當時美國海軍驅逐艦在北越河內附近的北部灣兩次遭到北越魚雷的襲擊,美軍戰鬥轟炸機對北緯17度線以北的港口設施和巡邏艇基地進行了64輪轟炸。
1964年9月,應越南政府的請求,韓國向越南派遣了由130名機動外科醫院兵和10名跆拳道教員組成的非戰鬥部隊。隔年9月,韓國陸軍建設支援團(鴿子)和青龍隊(海軍陸戰隊第2旅)、老虎隊(首都師)等作戰部隊也加入越南軍隊。 1966年,白馬隊(第九師)也加入越南軍隊,創下了韓國海外派兵史無前例的紀錄。 1975 年 4 月 30 日,北越軍隊攻占西貢,推翻南越政府,越共產黨接管南越,十年越戰就此結束。
到1973年3月23日我軍全部撤出時止,共八年又六個月,共派出兵力312853人,是繼美國之後派出兵力第二多的國家。在 1,170 次大規模作戰和 556,000 次小規模部隊作戰中,共有 5,099 人死亡,11,232 人受傷。
2月6日,我們在首爾江南區道谷洞的一家辦公室酒店裡見到了越南戰爭期間擔任老虎師排長和連長的原第6軍司令徐京錫(ROTC三等兵,退役陸軍中將),聽取了他參加越南戰爭的意義和戰鬥經歷。 1968年赴越南的徐京錫將軍,身為老虎師(首都師)第一團第三營(修理營)連長,參加了26個月的戰鬥,是「越戰的活見證人」。他收集了越共與北越正規軍之間無數次戰鬥的細節,供沒有戰鬥經驗的初級軍官參考,並於 1991 年 6 月以《戰場感知》(Samteosa)和《戰鬥感知》(Samteosa)為名出版。 1996年以第六軍司令官身份退伍後,在母校高麗大學教授了約10年的「戰爭與國家」和「領導力」課程,之後從2009年開始擔任駐東帝汶大使,任期3年。 徐京錫將軍10坪大小的辦公室裡充滿了他抽煙時產生的煙霧。當記者和攝影師一起走進辦公大樓時,這位越戰時期的「勇敢將軍」似乎對記者的「突然襲擊」感到驚訝,尷尬地掐滅了手中的香煙,說道:「如果我知道有攝影師來,我就會盛裝打扮。」 身高170cm,體格健壯,很難相信他已經是一位72歲的老人。徐將軍表示,“在越南的時候,我每天要抽一包C口糧香煙,包括花郎、溫斯頓、萬寶路等”,“在妻子的鼓勵下,我決定戒菸,但一下子戒掉很困難,所以我每天從衛兵那裡得到三四支煙,然後抽”。 徐京錫將軍今年以來一直忙於發表有關越戰的特別演講。據悉,繼前不久對海軍陸戰隊官兵進行特別演講後,他又向今年3月即將入伍的ROTC學員們發表了題為《戰鬥意識-以越戰經驗為中心》的特別演講。他是高麗大學61屆同學會「友基會」的成員,其他成員包括前總統李明博、前世宗南都會長全信日、韓國情報技術研究院院長劉俊相。派遣軍隊是獨立決定
批評越戰的人士批評韓國軍隊以年輕人的生命作為抵押來賺錢,並稱「韓國軍隊是美帝國主義的僱傭兵,他們索要血債」、「是被利用來進行合約戰爭的侵略戰爭幫兇」、「屠殺與戰爭無關的無辜平民」。對此,徐京錫將軍表示:「總體而言,韓國軍隊在越南獨立開展作戰,不受駐越美軍的作戰指揮,而且由於是我們自行決定派遣軍隊,所以稱其為『僱傭兵』未免言過其實。」
對於徐京錫將軍是「侵略戰爭同情者,被利用進行消耗戰」的說法,他表示:「他們忽視了當時冷戰時期世界被美蘇瓜分,韓國是對抗共產主義勢力的最前線這一事實
。
徐京錫將軍表示,「越戰時,我們以必須阻止亞洲共產主義、償還韓戰時所欠債務為藉口,同意派兵參戰」。他還補充道,「但朴正熙總統暗中盤算,要利用派兵作為籌碼,讓駐韓美軍繼續留在半島,確保國家安全,並通過派遣作戰部隊獲得最大的經濟利益。」
我們的士兵在戰場上拼死拼活掙來的錢定期匯往韓國,成為「漢江奇蹟」的種子資金。根據國防部資料分析,包括1965年至1973年增加的軍事援助10億美元、技術轉移和促進出口的支援20億美元等,共產生了50億美元的外匯獲取效果。這成為韓國從貧窮國家躍升為發展中國家的契機,為1970年代的快速成長奠定了基礎。
前往越南獲取戰鬥經驗
從高麗大學歷史系畢業後,於1965年作為第三期預備役軍官訓練團成員入伍。在擔任第15師第38團排長和團作戰官助理等職務後,於1968年2月前往越南。團作戰官孫東浩少校(退休上校)表示:“你是高麗大學畢業,申請長期服役,前景很好”,“與韓國軍事學院的畢業生相比,你的戰鬥經驗可能還差一些,所以去越南積累經驗也是不錯的選擇”,並積極推薦部署。
——你父母沒有反對嗎?
「反對的聲音是什麼?他們立刻就讓我『走』。我父母說,『如果你有三個兒子,就得捐一個給國家。』他們有點開明。作為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的長子,我也想幫助父親,他當時是教師,工資微薄,正為孩子們的學費發愁。
我去越南的時候,政府一次性給我一次的工資(每月發給我一年 6 12=72萬韓元),另外每月還能拿到120到130美元的戰鬥津貼。 此外,如果我獲得駐越南韓國軍隊司令官的嘉獎,他們就會免除我的關稅,這樣我就可以從通用電氣(GE)買一台100美元的電視機寄回國。 ,就能給弟弟妹妹們交學費了。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與敵人作戰的情況嗎?
「我記得那次任務,因為摸清敵情非常困難。1968年6月底左右,我從伏擊回來後在掩體裡休息時,第一團第二營營長金英圭中佐(15級甲等)親自來到掩體,說:『普卡特山上敵兵很多,師團規模的作戰很難進行,你們最好潛入檢查一下。難了,我差點想撒謊說自己得了瘧疾,但不知不覺中,我撒謊說:‘你們在那麼多排長中選中了我,我很榮幸
。
——士兵們一定也有同樣的矛盾感受。
「是一樣的。但當戰爭開始,你會發現,這只是一個漫不經心的想法。即使是那些陰鬱內斂的士兵,在槍林彈雨中也會眼冒金光。戰爭是一群群試圖互相殘殺的人之間的較量。如果你殺光所有人,你和你的部下活下來,守護你的國家;如果你不這樣做,你和你的國家就會被奪走。
——戰鬥開始時身體會發生哪些變化?
在伏擊行動中,你必須放過敵人的先鋒部隊(在行軍最前線負責守衛和搜索的士兵),並將敵人的主力部隊引誘到“殺戮地帶”,恐懼感達到了頂峰。奇怪的是,你的手指失去了知覺,彷彿渾身沒有血肉。你所有的神經都集中在尋找敵人上,你能聽到千里之外的聲音,彷彿擁有了超自然的力量。
第一團第二營第六中隊第二排排長徐京錫中尉率領排員經過兩天的搜索偵察演習和軍事裝備檢查後潛入富吉山。普卡特山海拔 1,000 米,又稱“濕岩山”,日夜均可觀測,因此曾被用來指引方向和作為閱讀地圖的起點。
黎明時分,我筋疲力盡地坐在山坡上,吃著雞肉和罐頭麵。突然,一個瘦削的男人,大眼睛,顴骨異常寬闊,赤手空拳地向我走來。他看起來像是想在睡覺時方便一下。我猶豫著要不要開槍打他,但他驚訝地看著我,我突然僵在了原地。就在這時,我聽到一聲巨響,當場倒下了。我右邊的警衛瞄準了我的左胸,一槍打穿了他的心臟。
我決定必須離開交戰區,於是向排員們喊道:「跟我來!」然後以腳不沾地的速度奔跑,三人一組射擊。我瞄準了那些在清晨睡夢中從茅屋爬出來的敵人,他們就在我面前倒下了。我進入了我們105毫米火砲的射程,請求砲火射擊,並報告12名隊員全部安全。起初
,雖然我沒有完全完成我的任務,但我…在執行任務時,我讓攝影師用日本尼康自動相機拍了幾張照片,並將其作為小屋情報報告,以挽回面子。從敵人穿著迷彩服的模樣判斷,我判斷出北越正規軍正戰略性地部署在盆地周圍的山區。
可是,我跑的時候只帶一把步槍,所以沒能戴上頭盔就跑了下去。我不禁感到尷尬,因為我是唯一一個沒有戴安全帽的排長。如果有人沒有拿走我的頭盔,即使上面的偽裝已經腐爛,它現在仍然會孤零零地留在山裡。 」
給高級軍士女兒的一封信
—為了在危險面前指揮他的士兵,排長必須具有強大的魅力。
身為新手排長,初到越南,付出了高昂的代價。每根樹藤都像佈滿陷阱的絆線,感覺每走一步都會有地雷爆炸,敵人會從草叢中跳出來射擊。當排長和高級軍士分成兩個小隊進行搜索偵察時,士兵們顯然很焦慮,因為新手排長沒有任何戰鬥經驗。你
必須學會獨自應對戰場上各種情況的能力,但為了減少困難,你必須互相學習。我尊重他們付出高昂代價所獲得的經驗,透過理解他們,我把士兵們當成了自己的人。如果你不帶頭,你的下屬就不會主動行動,而且會感到不滿。領導力的核心在於對部屬展現真誠,如果你沒有真誠,就不會贏得信任。
——當時派往越南的士兵文化水平不高,和大學畢業的排長之間沒有矛盾嗎?
鮑威爾大約80%的士兵都是大學畢業生。他們都是朋友,在鄉下工作,拉牛犁地,但都很聰明。排長下班後,他的工作就是寫三、四封信給排員家。我剛被任命為第一團第二營第二營第二排長時,排裡一位34歲、比我大8歲的高級軍士「馴服」了排長。
在排長的適應期,他教了我一些「髒活」。例如,他要我把排長無線電操作員的P-77電台的天線拆下來,只和高級軍士的電台通話,因為他說,任何像從口袋裡掏出作戰地圖、用手指著前方、或者帶著無線電操作員在我旁邊走動之類的動作都會被敵人發現。
我們出去偵察時,分成排長組和高級軍士組,有時我們組會走錯路。每次發生這種情況,我都會在士兵面前丟臉地說:「高麗大學畢業的排長連獨島都看不懂。」把它給我吧。他公然說‘我不想收拾排長的屍體’,讓我自尊心受創,徹夜難眠。
給部下家屬寫信的時候,連給上士的年輕妻子寫信都不想寫,就給正在上小學的女兒寫了一封信,說‘你爸爸是躲過槍林彈雨的幽靈,你放心吧’,誇獎了爸爸的功績,還從流動PX買了一些簡單的學習用品寄給了他。女兒寫信給她爸爸的時候,提到了排長,但是自尊心很強的上士什麼也沒說。 」
——那之後上士的態度有改變嗎?
「有一次,我在搜尋的時候,聽到『嗒嗒』的子彈穿過香蕉葉的聲音。那是後座力(槍管因後座力而抬起,子彈向上飛的現象)。如果你沒有聽到那個聲音或沒有立即躺下,你就死了。我本能地把鼻子伸進香蕉樹旁的堆肥堆裡。那味道令人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軍士長對我的無線電操作員喊道:「打排長的頭!」如果排長死了,我就殺了你! ’實際上,我正在接收那條無線電訊息。軍士長一臉不好意思地說:『我繞過去解決敵人的機槍陣地。 』解決敵人握手之後,他說:『你女兒不但要照顧她爸爸的健康,還要照顧你爸爸的健康。 ’雖然表情很粗魯,但我覺得軍士長真的關心我。 」 「
我覺得在戰場上,可能會有違背原則、魯莽行事的情況。
人們常說,如果你被指派為排長,並且能堅持三個月不被擊中,你就已經克服了危險的處境。 「根據我的經驗,事實恰恰相反。大概過了三個月,經過幾次偵察和伏擊之後,他們在戰略會議上開始表現得好像自己什麼都知道一樣,並且開始表現得固執而傲慢。這是最危險的時刻,也是最佳的死亡時機。剛調任的陸軍士官學校橄欖球部樸少尉,任職三個月後就變得傲慢起來,在戰略會議上甚至斥責謹小慎微的排長們「別害怕」
。
晉升為上尉的徐京錫在越南會見了盧泰愚總統。 1969年初,盧泰愚中校被任命為第1團第3營(修理營)營長。徐中尉懇求盧泰愚中校將他編入偵察營,即使擔任排長,但盧中校與徐中尉並不太了解。盧中校向徐中尉所在的營長金英圭中校詢問了徐中尉的威信,金中校表示“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招來”,並推薦了徐中尉。徐京錫上尉被任命為猛虎師第1團第3營第11排排長。
第一虎團第三大隊為效仿韓國陸軍士官學校第16期姜宰求少校的捨己為人、立下功績的精神,被稱為“宰求大隊”,而他們攻占的村莊則被稱為“宰求村”。賈古大隊負責虎隊最北端的部隊。
它位於 1 號公路沿線,東面是海拔 1,000 公尺的戰略要地普吉山。該營必須監視廣闊的戈博伊平原和富吉機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日本撤出越南,法國以前殖民地身分開始重新進入越南。越南獨立戰爭期間,法國正規軍的一個營在富吉山死亡谷被越南軍隊全殲,當時該地區尚未完全被控制。
根據盧泰愚回憶錄(朝鮮新聞社)報道,盧總統如此描述他與徐京錫中尉的會面。
<曾在該團擔任 PX 軍官的 Seo Gyeong-seok 中尉是高麗大學 ROTC 的畢業生。他即將晉升為上尉,並希望在戰鬥中隊服役,但他沒有得到機會。有一天,他來找我,一直嘮叨著說:「我想在營長手下工作,請讓我當排長,哪怕只是當排長也好。」雖然他看起來很粗魯,但一看就是個軍人,所以我說:「你當上隊長之後,就不是排長了,而是連長。現在沒有空缺,你等等,我會記住他就離開了。」
不久後,我們營11連的連長回國,要求徐中尉接任他的職務。他非常高興。 1969 年 4 月 5 日,他被任命為連長,大約一個月後,他開始在夜間伏擊中取得成功,正如俗話所說,他做得「非常」好。他是一位令人敬畏的軍官,非常關心他的下屬,據說甚至他的敵人也害怕他。在我離開營隊之前,營隊一半以上的戰鬥成績都是徐中尉帶領的連隊取得的。 >
——擔任盧泰愚中校複查大隊連長期間最難忘的事情是什麼?
膽小又善良的傑莫中士在一次伏擊行動中丟失了戰鬥密碼,發生了一起重大事故。當時正值越戰期間,有人得到情報稱朝鮮軍事顧問與北越軍隊並肩作戰,並透過竊聽我方無線電通訊支援北越軍隊的行動,於是他們編造並使用了戰鬥密碼。前一天晚上,我的中士在距離連隊基地約4公里的森林裡伏擊了一名獨自前來的敵人,並用闊劍地雷將其擊斃,這讓他非常尷尬。我們連隊把任何射殺獨自前來的勇敢先頭部隊的人都視為懦夫。
當我們前往丟失戰鬥密碼的地方時,發現北越士兵的屍體不見了,密碼也找不到了。敵人在收拾屍體時撿到了密碼。如果我們找不到密碼,我和我的中士,身為連長,就要被送上軍事法庭了。回到連隊後,我向盧泰愚營長請求「給我兩天」。盧中校信任我,讓連隊成員們繼續4公里的旅程。我們徹底封鎖了卡尚河谷並設下埋伏。
我的中士帶著他所率領的伏擊隊,在同一個地方設下埋伏。我有預感他們會以那種方式回來。凌晨 2 點左右,我中士的伏擊地點上方出現了一個紅色信號彈,表示與敵人有接觸。我們將大約 10 名敵人引誘到殺戮區並將他們全部殺死。在徹底搜查了敵人的屍體後,我們在我中士的錢包裡找到了遺失的密碼。這真是個奇蹟!密碼被一塊闊劍地雷彈片刺穿,並浸透了鮮血。我們連隊因成為韓國陸軍第一支失去作戰密碼的部隊而聞名,而當丟失密碼的人在丟失密碼的地方找到密碼時,我們的連隊就更加出名了。 」
——之後您和盧泰愚總統的關係還繼續嗎?
「他回國後,結婚生子,我都去迎接他了。 」他的妻子(金玉淑女士)說,「我真不敢相信這麼帥的徐隊長殺了這麼多人。 「1986年,當我擔任第17師師長時,全斗煥總統問當時的民主正義黨議員盧泰愚,高麗大學是否有一位軍官可以擔任高麗大學學生團司令部司令,因為高麗大學的學生抗議活動非常激烈,盧泰愚想到了我。因此,我連團長的任期(24個月)都還沒完成,就被徵召擔任了15個月後的高麗大學學生團司令部司令
。
徐京錫上尉率領的第 1 團第 3 營第 11 排與一支營級規模的北越部隊交戰,保衛了美國戰鬥機機場。這一天是徐隊長就任連長的第100天。此戰,槍械排長李成洙中士被敵狙擊手集中射擊8發而倒下。交戰後,俘虜了五名敵軍。
當排員們用雨披包裹中士的遺體並將其運送到直升機時,他們喊道:「中士,您為我們而死。」機長徐京錫一直敬禮,直到直升機起飛消失在遠方。就在這時,傳來「啊…這是徐京錫將軍的話。
」的慘叫聲,槍械排的隊員們用刺刀和叢林刀逼迫戰俘們跪下,並用刀刺向他們的肩膀和膝蓋。事情發生得太快了,不到30秒就沒有人能夠阻止。 《日內瓦公約》規定,所有戰俘均有權受到人道待遇,並應在戰區停留最短時間後迅速撤離至後方,並在上級部隊的戰俘營中作為戰俘生活。
我當場打了士兵一巴掌,制止了他們,並用壓力繃帶包紮了囚犯,並用直升機將他們撤離。該師總部軍事情報組 (MIG) 在審問囚犯時發現了虐待行為。他們被提交至高等軍事法庭。當我的高麗大學同學劉智潭(前大法院法官)和師團檢察官調查連長是否發出了有組織的指示時,俘虜們表示連長實際上救了他們的命,最終得出結論,這是一起意外事件。我和我的士兵都蒙受了恥辱。雖然他被免除了遣返措施,但他的乙支軍功章被降級為忠武軍功章,他的美國勳章和越南勳章也被撤銷。 」
1950年10月19日,平壤街頭戰鬥中,第一師一名排長被朝鮮狙擊手擊斃,其排長所在的排長向投降的敵人開火。也曾發生砲兵司令威廉·亨尼格上校向第1師團長白善業抗議「怎麼能向投降的敵人開火呢?」的情況。白將軍下令停火,說:「打敗敵人固然是功績,但如果判斷錯誤,就很容易淪為野蠻行為。」
當敵人手無寸鐵,你判斷他們毫無抵抗意志時,不應該無條件地殺死他們,而應該活捉他們,充分利用他們掌握的情報。善待戰俘還是粗暴對待,取決於當天的戰場。有一次,我們在一個水下洞穴裡抓了六名北越戰俘,但無一死亡。當時戰俘都長得那麼漂亮,真想為他們泡杯咖啡,背著他們。然而,只要有友軍傷亡,無論排長如何警告,我們都會踢他們,粗暴對待他們。但無論如何,你都不該騷擾戰俘。
——你們抓俘虜的時候,對待男俘虜和女俘虜的態度有什麼不同?
除非他們舉手投降,否則戰俘總是試圖安撫我們,等待逃跑的機會,這是他們慣常的做法。男戰俘們輕易地放棄了一切,為了討好我們,他們喋喋不休、卑鄙無恥,而女戰俘們則保持著沉默。男戰俘們脫下褲子,用槍口敲擊自己的要害器官,然後對著地面開槍,編造故事,把一切都說了一遍。
女戰俘們則拿著香煙,對著卑鄙的男戰俘們破口大罵。我想,這大概就是母愛保護戰友的體現吧。經過師團的審訊後,戰俘們被移交給了越南軍隊。幸運的是,韓國軍隊沒有一例被越共或北越軍隊正式俘虜。
下士的羞辱
——如果在戰場上俘虜了女兵,會不會和熱血戰士發生一些性方面的不愉快事件呢?
據說其他部隊有騷擾敵方戰俘的例子,但我們連隊沒有。不過,即使在戰鬥中,男人們也會玩鬧。我們連隊就發生過「蘇中士」事件。我們在一個山洞裡抓獲了一名越南女戰俘,她腹部中槍,內臟破裂,血流不止,不得不把她抬回連隊總部。腹部中槍,如果被實彈擊中,會穿過腸子,但彈片傷比槍傷更危險,因為大多數內臟都會被鋒利的邊緣撕裂。
她是個大眼睛、長得漂亮的戰俘,大約16歲,但肚臍右側被手榴彈彈片炸傷,疼痛難耐。高級班長和小組長輪流比賽,把她抬著。她的胸部緊貼著後背,空氣中瀰漫著女人的汗味,所以我認為這些士兵在戰鬥中疲憊不堪,所以他們有奇怪的想法。
抬著女俘的士兵的手,摸到了女人的臀部,我想他們是好奇,想要摸她。兩個男人輪流觸摸女性不該觸碰的隱私部位。就在排長躍過小溪的瞬間,女犯人因腹痛,雙腿一屈,導致排長失去平衡,墜落3米多高,撞在一塊尖銳的岩石上。排長覺得
不好意思,就騙我這個排長說,犯人逃跑了,自己去抓的時候摔傷了,但是士兵們議論紛紛,都叫他“蘇中士”、“蘇中士”,真相就暴露了。他曾經是一名木匠,身體強壯,與排員相處融洽,即使被稱為‘蘇中士’也會面帶微笑,然後他就回家了。 」
M16步槍槍託在與北越軍隊的近距離戰鬥中斷裂
——您在重大行動中曾與敵人進行過近距離戰鬥嗎?
在我擔任連長第100天那天,我正在山上佈道,紀念100天,大約400名越南正規軍士兵在沿著「胡志明小徑」下山並經過我方責任區時被砲火捕獲。我請求營長盧泰愚部署行動,抓捕那些進入我連責任區後失蹤的人員。我在任務區發現一個竹隧道式營地後,派出89名連隊成員與他們交戰。驚慌失措的敵人逃上山,其中約30人進入了連隊形成的包圍圈。
追擊敵人的高級軍士被敵人8發子彈擊中,當場死亡。聽到高級軍士犧牲的消息後,士兵和槍械排立即向敵人發動攻擊。 12名敵軍和12名友軍糾纏在一起,製造出瘋狂的混亂。一場只有在電影裡才能看到的近身戰鬥在我眼前展開。
真是奇怪,敵人連刺刀都上了,但我們的戰士卻凶狠地向我衝過來,我根本沒法還手,就被單方面用槍摀住臉和頭毆打。我被壓倒了。
我還追趕逃跑的北越士兵。我把槍舉到肩膀上,但它只發出咔噠一聲,並沒有發射任何實彈。我的子彈已經用完了。我跑去更換沒有槍管的槍的彈匣,試圖打開彈匣蓋取出一顆子彈,但怎麼也拿不出來。
我沿著稻田堤岸拼命追趕他們,在他們跳下稻田壟的瞬間,我用M16步槍的槍托朝他們的頭右側射擊。我的步槍槍托無力地斷了。一瞬間,敵人的手腳失去了力量,身體失去了平衡。他倒在稻田裡的地上,全身濕透,血流不止。
聽到無線電報員激動地喊道:“我們連長勝利了”,並向營隊匯報了這一情況。敵人也被刺刀刺中,「扳機沒扣,槍裡裝的是實彈。如果他轉身朝我扣動扳機,我就會當場斃命。」 ——
他肯定是失去意識了,所以為什麼不把他俘虜,而要殺了他呢?
「戰鬥中,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只要對方活著,我就得死。如果在戰鬥中被槍擊或刺傷,不會立刻死。戰鬥結束後,你必須按照指示殺死倒下的敵人。當然,如果他們舉手投降,你就必須把他們當作俘虜。人們都不願意殺死一具屍體。」
透過分享戰利品來鼓勵下屬
——教義可以從教科書中學習,戰術可以透過訓練學習,但如果不親身經歷就很難獲得戰場的感覺,所以參加戰鬥對士兵來說似乎是個很棒的經驗。
戰鬥中最重要的是摸清前方狀況。地形會告訴你這一點。如果你的部隊在行軍中感覺到異常,應該提前偵察,只有在情況確定後才能前進。稍有懈怠,死亡就會降臨。當我們經過「死亡之谷」時,感覺真的很可怕,越軍曾在我們師的作戰區域殲滅了一個法國營。如果無法避免,應該提前佔領左右山脊,然後在鄰近戰友的觀察和火力掩護下向上搜索。由於敵方狙擊手是近距離瞄準的,如果聽到一聲槍響,「咚」的一聲,一定會有一個人倒下。這是最可怕的。千萬不能成為敵方狙擊手的目標,即使被發現,也不能在第一顆子彈下就倒下。
徐京錫將軍表示,“作戰結束後,要把排員們集合起來,討論戰術”,“戰鬥中犯的錯誤,要有承認的時候,也要有自我表揚的時候,這樣才能加倍戰鬥力”。
——敵人身上也有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
敵軍指揮官們非常擅長滲透美軍與虎式部隊交界的“薄弱地帶”,如同幽靈般潛伏。而且,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來掩蓋他們的藏身之處,例如糞便、剩菜或煙蒂。他們的紀律嚴明,甚至沒有留下任何散發著臭味的空隙。結果,在搜索疑似敵方野戰醫院的區域時,有人設下了一個詭雷,導致一名士兵喪生。
最終,我們在山腳下進行了徹底搜查,發現了一個兩公尺深的廁所,並以此為線索,找到了一所可容納約100人的北越野戰醫院。
——每天重複同樣的操作,是不是都會有「總有一天我也會這麼做」的感覺呢?
一個連,一個排負責伏擊,一個排負責守衛據點,還有一個排負責休息。伏擊通常每週進行四次。排長和連長就像士兵一樣,有時會覺得自己在這次行動中一去不復返。所以軍規規定所有戰利品必須歸還,但我把戰利品都分享給了我的部下,以鼓舞他們的士氣。戰鬥結束後,越共和越共士兵們會在軍用行李袋裡裝許多越南盾和美國軍用鈔票(軍用美元),用於採購補給、食物和衣物。我請他們按功績排序,然後我數也沒數就給了他們一把錢。我向上級報告說,由於闊劍地雷的爆炸,這些錢都白費了。在死亡就在眼前的荒涼戰場上,這讓士兵們忘記了戰鬥的恐懼。
—越戰是南越的內戰還是越盟的侵略戰爭?
“這是一場越盟的侵略戰爭。蘇聯和中國試圖通過宣傳這是一場越南人民反抗體制、自力更生的內戰,來排除美國等大國的軍事幹預。”
——我還聽說了麥夫婦遭伏擊身亡的悲慘故事。
1969年10月,我們前往卡順河谷執行師級搜索任務。當時,23歲的梅女士,兩個孩子的母親,跟隨她的越共丈夫作為先鋒部隊進入我們的邊境地區。梅伊女士有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頭上戴著黑色的奧黛,留著長髮,是典型的越南美女。
梅女士腹部被我方士兵實彈擊中後,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大喊“太行,太行”,並懇求道:“救救我的兒子和女兒。”我晚上沒法帶梅女士回去,就答應等天亮後用直升機把她送走。然而,她大出血,整夜呻吟,黎明時分就去世了。
我擔心她會慘叫,就給她服用了消化藥和抗瘧藥止血,她說了聲「謝謝」。她是個可憐的女人,渾身裹著……他們用雨披擋住水蛭。他們把麥包起來,埋在地下。第二天,丈夫也走到妻子被槍殺的地點,大喊著“麥,麥”,結果被一把闊劍擊斃。當他們搜查麥的丈夫的口袋時,他們在他的錢包裡發現了應急資金和家庭照片。麥、她的孩子們,還有一個繫著領帶、笑容燦爛的男人!他們拖著屍體,挖開麥被埋葬的地方,並將她埋葬。他們用木頭做了一個十字架,放在她的頭附近。 」
——回國後就沒有任何夢想嗎?
「梅夫人的去世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創傷,回到韓國後我仍然非常痛苦。 「每當我在街上看到長得像梅夫人的女人時,我就會更加清楚地想起她悲慘的死亡。當我在前線擔任營長時,每天黎明時分,我都會筋疲力盡地從 GOP巡邏回家,想在床上睡覺,這時一個穿著白色越南軍裝的女人出現,懇求我“救救你”,然後突然變成像德古拉一樣的幽靈向我跑來,把我嚇了一跳,讓我從床上摔了下來
。
—據說,在入侵前夕,美越軍方達成協議,將韓國軍隊置於美軍司令鮑威爾的指揮之下。但據我了解,樸正熙總統以韓美越三軍必須平等為由,極力主張單獨行使作戰指揮權,才能真正凸顯我方與美國合作、援越的真實意圖。
「如果韓國落入美國控制,不僅其作為主權國家的聲譽和地位將一落千丈,韓國援助越南的國際依據也將蕩然無存。當時,包括朝鮮在內的共產主義國家散佈惡意宣傳,稱韓國軍隊是作為美帝國主義傀儡參與侵略越南戰爭、充當僱傭兵發動戰爭的他們聲稱,如果不能被行使作戰指揮權,就會有被惡意行為駐越南軍事援助司令部(MAC-V)司令威斯特摩蘭將軍允許韓國軍隊獨立行使作戰指揮權
。他表示,“越戰期間,韓、美、越三軍都以各自的民族利己主義為出發點,缺乏合作與協調”,“如果三軍都由美軍統一指揮,效率會高得多”。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就不會淪陷?
「失敗是另一回事,但戰鬥效率會高得多。如果我們聯手,就能攻占長達1000公里的『胡志明小道』。越盟把越戰搞成了內戰,韓美越三軍在南越境內與越共交戰,而越共可以方便地利用胡志明小道向南越調軍與越軍力量。
我們有過朝鮮戰爭時期鎮壓部隊。擊隊的經驗,懂得如何贏得民心,所以如果韓美聯手,效果會非常好。
——據透露,在越戰期間,我們進行了約1100次營級以上部隊作戰和57萬次小部隊作戰,殺死約4萬名敵人,繳獲約2萬支槍支,平定了約7000公里的土地。其中安溪山口戰役、望陽山口邊界戰役、星馬戰役等對越軍反攻作戰做出了重要貢獻。
「虎式、白馬式和青龍式在越南戰爭中都表現出色。然而,北越共產黨利用老撾和柬埔寨邊境的“胡志明小徑”,不戰而降,像錐子一樣刺向沿海主要城市,然後撤退,採用遊擊戰術,也就是所謂的“蛇形切割”戰術。結果,越南軍隊陷入恐慌,各部隊之間的聯繫被切斷。
—考慮到韓國軍事學院第27期學員是越戰中最後一位擔任排長的學員,我們軍隊的領導階層目前沒有戰鬥經驗。一支沒有戰鬥經驗的軍隊處理現實情況的能力不是會很差嗎?
「未必如此。我認為我們已經透過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積累了『如何作戰』的訣竅。前輩們的戰鬥經驗就像DNA一樣傳承給了我們的軍隊。看到我們的年輕人即使在第二次延坪島戰役中戰死沙場,也依然不放下手中的槍,這讓我感到安心。」
1964年9月,應越南政府的請求,韓國向越南派遣了由130名機動外科醫院兵和10名跆拳道教員組成的非戰鬥部隊。隔年9月,韓國陸軍建設支援團(鴿子)和青龍隊(海軍陸戰隊第2旅)、老虎隊(首都師)等作戰部隊也加入越南軍隊。 1966年,白馬隊(第九師)也加入越南軍隊,創下了韓國海外派兵史無前例的紀錄。 1975 年 4 月 30 日,北越軍隊攻占西貢,推翻南越政府,越共產黨接管南越,十年越戰就此結束。
到1973年3月23日我軍全部撤出時止,共八年又六個月,共派出兵力312853人,是繼美國之後派出兵力第二多的國家。在 1,170 次大規模作戰和 556,000 次小規模部隊作戰中,共有 5,099 人死亡,11,232 人受傷。
2月6日,我們在首爾江南區道谷洞的一家辦公室酒店裡見到了越南戰爭期間擔任老虎師排長和連長的原第6軍司令徐京錫(ROTC三等兵,退役陸軍中將),聽取了他參加越南戰爭的意義和戰鬥經歷。 1968年赴越南的徐京錫將軍,身為老虎師(首都師)第一團第三營(修理營)連長,參加了26個月的戰鬥,是「越戰的活見證人」。他收集了越共與北越正規軍之間無數次戰鬥的細節,供沒有戰鬥經驗的初級軍官參考,並於 1991 年 6 月以《戰場感知》(Samteosa)和《戰鬥感知》(Samteosa)為名出版。 1996年以第六軍司令官身份退伍後,在母校高麗大學教授了約10年的「戰爭與國家」和「領導力」課程,之後從2009年開始擔任駐東帝汶大使,任期3年。 徐京錫將軍10坪大小的辦公室裡充滿了他抽煙時產生的煙霧。當記者和攝影師一起走進辦公大樓時,這位越戰時期的「勇敢將軍」似乎對記者的「突然襲擊」感到驚訝,尷尬地掐滅了手中的香煙,說道:「如果我知道有攝影師來,我就會盛裝打扮。」 身高170cm,體格健壯,很難相信他已經是一位72歲的老人。徐將軍表示,“在越南的時候,我每天要抽一包C口糧香煙,包括花郎、溫斯頓、萬寶路等”,“在妻子的鼓勵下,我決定戒菸,但一下子戒掉很困難,所以我每天從衛兵那裡得到三四支煙,然後抽”。 徐京錫將軍今年以來一直忙於發表有關越戰的特別演講。據悉,繼前不久對海軍陸戰隊官兵進行特別演講後,他又向今年3月即將入伍的ROTC學員們發表了題為《戰鬥意識-以越戰經驗為中心》的特別演講。他是高麗大學61屆同學會「友基會」的成員,其他成員包括前總統李明博、前世宗南都會長全信日、韓國情報技術研究院院長劉俊相。派遣軍隊是獨立決定

| 普卡特山海拔1000米,因形狀像乳頭,又稱為牛奶岩山。由於它很高,所以當人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時,它就被用作閱讀地圖的起點。由於山很深,越盟軍就利用這裡作為藏身之處。 |
對於徐京錫將軍是「侵略戰爭同情者,被利用進行消耗戰」的說法,他表示:「他們忽視了當時冷戰時期世界被美蘇瓜分,韓國是對抗共產主義勢力的最前線這一事實
。
徐京錫將軍表示,「越戰時,我們以必須阻止亞洲共產主義、償還韓戰時所欠債務為藉口,同意派兵參戰」。他還補充道,「但朴正熙總統暗中盤算,要利用派兵作為籌碼,讓駐韓美軍繼續留在半島,確保國家安全,並通過派遣作戰部隊獲得最大的經濟利益。」
我們的士兵在戰場上拼死拼活掙來的錢定期匯往韓國,成為「漢江奇蹟」的種子資金。根據國防部資料分析,包括1965年至1973年增加的軍事援助10億美元、技術轉移和促進出口的支援20億美元等,共產生了50億美元的外匯獲取效果。這成為韓國從貧窮國家躍升為發展中國家的契機,為1970年代的快速成長奠定了基礎。
前往越南獲取戰鬥經驗
| 1968年在與北越正規軍第3師第18團第3營的戰鬥中,他用M79榴彈發射器擊斃了敵人。他把15具屍體聚集在一起,用刺刀刺穿一把M16步槍,將其倒扣在田野裡,戴上頭盔,低下頭為死者的靈魂祈禱。 |
——你父母沒有反對嗎?
「反對的聲音是什麼?他們立刻就讓我『走』。我父母說,『如果你有三個兒子,就得捐一個給國家。』他們有點開明。作為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的長子,我也想幫助父親,他當時是教師,工資微薄,正為孩子們的學費發愁。
我去越南的時候,政府一次性給我一次的工資(每月發給我一年 6 12=72萬韓元),另外每月還能拿到120到130美元的戰鬥津貼。 此外,如果我獲得駐越南韓國軍隊司令官的嘉獎,他們就會免除我的關稅,這樣我就可以從通用電氣(GE)買一台100美元的電視機寄回國。 ,就能給弟弟妹妹們交學費了。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與敵人作戰的情況嗎?
「我記得那次任務,因為摸清敵情非常困難。1968年6月底左右,我從伏擊回來後在掩體裡休息時,第一團第二營營長金英圭中佐(15級甲等)親自來到掩體,說:『普卡特山上敵兵很多,師團規模的作戰很難進行,你們最好潛入檢查一下。難了,我差點想撒謊說自己得了瘧疾,但不知不覺中,我撒謊說:‘你們在那麼多排長中選中了我,我很榮幸
。
——士兵們一定也有同樣的矛盾感受。
「是一樣的。但當戰爭開始,你會發現,這只是一個漫不經心的想法。即使是那些陰鬱內斂的士兵,在槍林彈雨中也會眼冒金光。戰爭是一群群試圖互相殘殺的人之間的較量。如果你殺光所有人,你和你的部下活下來,守護你的國家;如果你不這樣做,你和你的國家就會被奪走。
| 胡志明小徑和補給路線,越盟軍的滲透路線。 |
在伏擊行動中,你必須放過敵人的先鋒部隊(在行軍最前線負責守衛和搜索的士兵),並將敵人的主力部隊引誘到“殺戮地帶”,恐懼感達到了頂峰。奇怪的是,你的手指失去了知覺,彷彿渾身沒有血肉。你所有的神經都集中在尋找敵人上,你能聽到千里之外的聲音,彷彿擁有了超自然的力量。
第一團第二營第六中隊第二排排長徐京錫中尉率領排員經過兩天的搜索偵察演習和軍事裝備檢查後潛入富吉山。普卡特山海拔 1,000 米,又稱“濕岩山”,日夜均可觀測,因此曾被用來指引方向和作為閱讀地圖的起點。
黎明時分,我筋疲力盡地坐在山坡上,吃著雞肉和罐頭麵。突然,一個瘦削的男人,大眼睛,顴骨異常寬闊,赤手空拳地向我走來。他看起來像是想在睡覺時方便一下。我猶豫著要不要開槍打他,但他驚訝地看著我,我突然僵在了原地。就在這時,我聽到一聲巨響,當場倒下了。我右邊的警衛瞄準了我的左胸,一槍打穿了他的心臟。
我決定必須離開交戰區,於是向排員們喊道:「跟我來!」然後以腳不沾地的速度奔跑,三人一組射擊。我瞄準了那些在清晨睡夢中從茅屋爬出來的敵人,他們就在我面前倒下了。我進入了我們105毫米火砲的射程,請求砲火射擊,並報告12名隊員全部安全。起初
,雖然我沒有完全完成我的任務,但我…在執行任務時,我讓攝影師用日本尼康自動相機拍了幾張照片,並將其作為小屋情報報告,以挽回面子。從敵人穿著迷彩服的模樣判斷,我判斷出北越正規軍正戰略性地部署在盆地周圍的山區。
可是,我跑的時候只帶一把步槍,所以沒能戴上頭盔就跑了下去。我不禁感到尷尬,因為我是唯一一個沒有戴安全帽的排長。如果有人沒有拿走我的頭盔,即使上面的偽裝已經腐爛,它現在仍然會孤零零地留在山裡。 」
給高級軍士女兒的一封信
| 在對北越陸軍第 3 師野戰醫院進行搜查時,發現了一個人工洞穴,其頂部有一個「ㅂ」形蓋子,蓋住了一名士兵的靴子(左)。透過使用白磷煙霧彈和插入破片手榴彈,我們正在壓制敵人並救出俘虜。圖為一名女囚犯將自己的戰友拉出。這是一名被彈片炸傷的婦女,被排長抬著。 |
身為新手排長,初到越南,付出了高昂的代價。每根樹藤都像佈滿陷阱的絆線,感覺每走一步都會有地雷爆炸,敵人會從草叢中跳出來射擊。當排長和高級軍士分成兩個小隊進行搜索偵察時,士兵們顯然很焦慮,因為新手排長沒有任何戰鬥經驗。你
必須學會獨自應對戰場上各種情況的能力,但為了減少困難,你必須互相學習。我尊重他們付出高昂代價所獲得的經驗,透過理解他們,我把士兵們當成了自己的人。如果你不帶頭,你的下屬就不會主動行動,而且會感到不滿。領導力的核心在於對部屬展現真誠,如果你沒有真誠,就不會贏得信任。
——當時派往越南的士兵文化水平不高,和大學畢業的排長之間沒有矛盾嗎?
鮑威爾大約80%的士兵都是大學畢業生。他們都是朋友,在鄉下工作,拉牛犁地,但都很聰明。排長下班後,他的工作就是寫三、四封信給排員家。我剛被任命為第一團第二營第二營第二排長時,排裡一位34歲、比我大8歲的高級軍士「馴服」了排長。
在排長的適應期,他教了我一些「髒活」。例如,他要我把排長無線電操作員的P-77電台的天線拆下來,只和高級軍士的電台通話,因為他說,任何像從口袋裡掏出作戰地圖、用手指著前方、或者帶著無線電操作員在我旁邊走動之類的動作都會被敵人發現。
我們出去偵察時,分成排長組和高級軍士組,有時我們組會走錯路。每次發生這種情況,我都會在士兵面前丟臉地說:「高麗大學畢業的排長連獨島都看不懂。」把它給我吧。他公然說‘我不想收拾排長的屍體’,讓我自尊心受創,徹夜難眠。
給部下家屬寫信的時候,連給上士的年輕妻子寫信都不想寫,就給正在上小學的女兒寫了一封信,說‘你爸爸是躲過槍林彈雨的幽靈,你放心吧’,誇獎了爸爸的功績,還從流動PX買了一些簡單的學習用品寄給了他。女兒寫信給她爸爸的時候,提到了排長,但是自尊心很強的上士什麼也沒說。 」
——那之後上士的態度有改變嗎?
「有一次,我在搜尋的時候,聽到『嗒嗒』的子彈穿過香蕉葉的聲音。那是後座力(槍管因後座力而抬起,子彈向上飛的現象)。如果你沒有聽到那個聲音或沒有立即躺下,你就死了。我本能地把鼻子伸進香蕉樹旁的堆肥堆裡。那味道令人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軍士長對我的無線電操作員喊道:「打排長的頭!」如果排長死了,我就殺了你! ’實際上,我正在接收那條無線電訊息。軍士長一臉不好意思地說:『我繞過去解決敵人的機槍陣地。 』解決敵人握手之後,他說:『你女兒不但要照顧她爸爸的健康,還要照顧你爸爸的健康。 ’雖然表情很粗魯,但我覺得軍士長真的關心我。 」 「
我覺得在戰場上,可能會有違背原則、魯莽行事的情況。
人們常說,如果你被指派為排長,並且能堅持三個月不被擊中,你就已經克服了危險的處境。 「根據我的經驗,事實恰恰相反。大概過了三個月,經過幾次偵察和伏擊之後,他們在戰略會議上開始表現得好像自己什麼都知道一樣,並且開始表現得固執而傲慢。這是最危險的時刻,也是最佳的死亡時機。剛調任的陸軍士官學校橄欖球部樸少尉,任職三個月後就變得傲慢起來,在戰略會議上甚至斥責謹小慎微的排長們「別害怕」
。
| 徐京錫中尉(中,戴頭盔)擔任第一團第二營第六中隊第二排排長期間與排員們在一起。 |
第一虎團第三大隊為效仿韓國陸軍士官學校第16期姜宰求少校的捨己為人、立下功績的精神,被稱為“宰求大隊”,而他們攻占的村莊則被稱為“宰求村”。賈古大隊負責虎隊最北端的部隊。
它位於 1 號公路沿線,東面是海拔 1,000 公尺的戰略要地普吉山。該營必須監視廣闊的戈博伊平原和富吉機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日本撤出越南,法國以前殖民地身分開始重新進入越南。越南獨立戰爭期間,法國正規軍的一個營在富吉山死亡谷被越南軍隊全殲,當時該地區尚未完全被控制。
根據盧泰愚回憶錄(朝鮮新聞社)報道,盧總統如此描述他與徐京錫中尉的會面。
<曾在該團擔任 PX 軍官的 Seo Gyeong-seok 中尉是高麗大學 ROTC 的畢業生。他即將晉升為上尉,並希望在戰鬥中隊服役,但他沒有得到機會。有一天,他來找我,一直嘮叨著說:「我想在營長手下工作,請讓我當排長,哪怕只是當排長也好。」雖然他看起來很粗魯,但一看就是個軍人,所以我說:「你當上隊長之後,就不是排長了,而是連長。現在沒有空缺,你等等,我會記住他就離開了。」
不久後,我們營11連的連長回國,要求徐中尉接任他的職務。他非常高興。 1969 年 4 月 5 日,他被任命為連長,大約一個月後,他開始在夜間伏擊中取得成功,正如俗話所說,他做得「非常」好。他是一位令人敬畏的軍官,非常關心他的下屬,據說甚至他的敵人也害怕他。在我離開營隊之前,營隊一半以上的戰鬥成績都是徐中尉帶領的連隊取得的。 >
——擔任盧泰愚中校複查大隊連長期間最難忘的事情是什麼?
膽小又善良的傑莫中士在一次伏擊行動中丟失了戰鬥密碼,發生了一起重大事故。當時正值越戰期間,有人得到情報稱朝鮮軍事顧問與北越軍隊並肩作戰,並透過竊聽我方無線電通訊支援北越軍隊的行動,於是他們編造並使用了戰鬥密碼。前一天晚上,我的中士在距離連隊基地約4公里的森林裡伏擊了一名獨自前來的敵人,並用闊劍地雷將其擊斃,這讓他非常尷尬。我們連隊把任何射殺獨自前來的勇敢先頭部隊的人都視為懦夫。
當我們前往丟失戰鬥密碼的地方時,發現北越士兵的屍體不見了,密碼也找不到了。敵人在收拾屍體時撿到了密碼。如果我們找不到密碼,我和我的中士,身為連長,就要被送上軍事法庭了。回到連隊後,我向盧泰愚營長請求「給我兩天」。盧中校信任我,讓連隊成員們繼續4公里的旅程。我們徹底封鎖了卡尚河谷並設下埋伏。
我的中士帶著他所率領的伏擊隊,在同一個地方設下埋伏。我有預感他們會以那種方式回來。凌晨 2 點左右,我中士的伏擊地點上方出現了一個紅色信號彈,表示與敵人有接觸。我們將大約 10 名敵人引誘到殺戮區並將他們全部殺死。在徹底搜查了敵人的屍體後,我們在我中士的錢包裡找到了遺失的密碼。這真是個奇蹟!密碼被一塊闊劍地雷彈片刺穿,並浸透了鮮血。我們連隊因成為韓國陸軍第一支失去作戰密碼的部隊而聞名,而當丟失密碼的人在丟失密碼的地方找到密碼時,我們的連隊就更加出名了。 」
——之後您和盧泰愚總統的關係還繼續嗎?
「他回國後,結婚生子,我都去迎接他了。 」他的妻子(金玉淑女士)說,「我真不敢相信這麼帥的徐隊長殺了這麼多人。 「1986年,當我擔任第17師師長時,全斗煥總統問當時的民主正義黨議員盧泰愚,高麗大學是否有一位軍官可以擔任高麗大學學生團司令部司令,因為高麗大學的學生抗議活動非常激烈,盧泰愚想到了我。因此,我連團長的任期(24個月)都還沒完成,就被徵召擔任了15個月後的高麗大學學生團司令部司令
。
| 徐京碩中尉正在審訊被關在馬車道旁山洞的 16 至 17 歲年輕囚犯。他們是接受過越盟正規軍專門心理戰訓練的特工。 |
當排員們用雨披包裹中士的遺體並將其運送到直升機時,他們喊道:「中士,您為我們而死。」機長徐京錫一直敬禮,直到直升機起飛消失在遠方。就在這時,傳來「啊…這是徐京錫將軍的話。
」的慘叫聲,槍械排的隊員們用刺刀和叢林刀逼迫戰俘們跪下,並用刀刺向他們的肩膀和膝蓋。事情發生得太快了,不到30秒就沒有人能夠阻止。 《日內瓦公約》規定,所有戰俘均有權受到人道待遇,並應在戰區停留最短時間後迅速撤離至後方,並在上級部隊的戰俘營中作為戰俘生活。
我當場打了士兵一巴掌,制止了他們,並用壓力繃帶包紮了囚犯,並用直升機將他們撤離。該師總部軍事情報組 (MIG) 在審問囚犯時發現了虐待行為。他們被提交至高等軍事法庭。當我的高麗大學同學劉智潭(前大法院法官)和師團檢察官調查連長是否發出了有組織的指示時,俘虜們表示連長實際上救了他們的命,最終得出結論,這是一起意外事件。我和我的士兵都蒙受了恥辱。雖然他被免除了遣返措施,但他的乙支軍功章被降級為忠武軍功章,他的美國勳章和越南勳章也被撤銷。 」
| 連長徐京錫在行動後與連隊成員討論戰術。我們就當天的戰況坦誠交換意見,建立團隊合作。 |
當敵人手無寸鐵,你判斷他們毫無抵抗意志時,不應該無條件地殺死他們,而應該活捉他們,充分利用他們掌握的情報。善待戰俘還是粗暴對待,取決於當天的戰場。有一次,我們在一個水下洞穴裡抓了六名北越戰俘,但無一死亡。當時戰俘都長得那麼漂亮,真想為他們泡杯咖啡,背著他們。然而,只要有友軍傷亡,無論排長如何警告,我們都會踢他們,粗暴對待他們。但無論如何,你都不該騷擾戰俘。
——你們抓俘虜的時候,對待男俘虜和女俘虜的態度有什麼不同?
除非他們舉手投降,否則戰俘總是試圖安撫我們,等待逃跑的機會,這是他們慣常的做法。男戰俘們輕易地放棄了一切,為了討好我們,他們喋喋不休、卑鄙無恥,而女戰俘們則保持著沉默。男戰俘們脫下褲子,用槍口敲擊自己的要害器官,然後對著地面開槍,編造故事,把一切都說了一遍。
女戰俘們則拿著香煙,對著卑鄙的男戰俘們破口大罵。我想,這大概就是母愛保護戰友的體現吧。經過師團的審訊後,戰俘們被移交給了越南軍隊。幸運的是,韓國軍隊沒有一例被越共或北越軍隊正式俘虜。
下士的羞辱
| 我們與大約 180 名士兵一起生活的第一團第三營第 11 連基地(左)。他們駐紮在距離營部10公里的田野裡,進行搜索、偵察、伏擊和村莊平定行動。因越共火藥爆炸攻擊而倒塌的公司基地瞭望塔。可以觀察到基地周圍的大部分平地(右)。 |
據說其他部隊有騷擾敵方戰俘的例子,但我們連隊沒有。不過,即使在戰鬥中,男人們也會玩鬧。我們連隊就發生過「蘇中士」事件。我們在一個山洞裡抓獲了一名越南女戰俘,她腹部中槍,內臟破裂,血流不止,不得不把她抬回連隊總部。腹部中槍,如果被實彈擊中,會穿過腸子,但彈片傷比槍傷更危險,因為大多數內臟都會被鋒利的邊緣撕裂。
她是個大眼睛、長得漂亮的戰俘,大約16歲,但肚臍右側被手榴彈彈片炸傷,疼痛難耐。高級班長和小組長輪流比賽,把她抬著。她的胸部緊貼著後背,空氣中瀰漫著女人的汗味,所以我認為這些士兵在戰鬥中疲憊不堪,所以他們有奇怪的想法。
抬著女俘的士兵的手,摸到了女人的臀部,我想他們是好奇,想要摸她。兩個男人輪流觸摸女性不該觸碰的隱私部位。就在排長躍過小溪的瞬間,女犯人因腹痛,雙腿一屈,導致排長失去平衡,墜落3米多高,撞在一塊尖銳的岩石上。排長覺得
不好意思,就騙我這個排長說,犯人逃跑了,自己去抓的時候摔傷了,但是士兵們議論紛紛,都叫他“蘇中士”、“蘇中士”,真相就暴露了。他曾經是一名木匠,身體強壯,與排員相處融洽,即使被稱為‘蘇中士’也會面帶微笑,然後他就回家了。 」
M16步槍槍託在與北越軍隊的近距離戰鬥中斷裂
| 盧泰愚上校(右)檢查一支 M16 步槍,這支步槍因擊中一名北越士兵的頭部而斷裂。這把槍在駐越南韓國軍隊紀念館展出,並解釋道「這是徐京錫上尉在與敵人近身搏鬥時弄壞的槍」。 |
在我擔任連長第100天那天,我正在山上佈道,紀念100天,大約400名越南正規軍士兵在沿著「胡志明小徑」下山並經過我方責任區時被砲火捕獲。我請求營長盧泰愚部署行動,抓捕那些進入我連責任區後失蹤的人員。我在任務區發現一個竹隧道式營地後,派出89名連隊成員與他們交戰。驚慌失措的敵人逃上山,其中約30人進入了連隊形成的包圍圈。
追擊敵人的高級軍士被敵人8發子彈擊中,當場死亡。聽到高級軍士犧牲的消息後,士兵和槍械排立即向敵人發動攻擊。 12名敵軍和12名友軍糾纏在一起,製造出瘋狂的混亂。一場只有在電影裡才能看到的近身戰鬥在我眼前展開。
真是奇怪,敵人連刺刀都上了,但我們的戰士卻凶狠地向我衝過來,我根本沒法還手,就被單方面用槍摀住臉和頭毆打。我被壓倒了。
我還追趕逃跑的北越士兵。我把槍舉到肩膀上,但它只發出咔噠一聲,並沒有發射任何實彈。我的子彈已經用完了。我跑去更換沒有槍管的槍的彈匣,試圖打開彈匣蓋取出一顆子彈,但怎麼也拿不出來。
我沿著稻田堤岸拼命追趕他們,在他們跳下稻田壟的瞬間,我用M16步槍的槍托朝他們的頭右側射擊。我的步槍槍托無力地斷了。一瞬間,敵人的手腳失去了力量,身體失去了平衡。他倒在稻田裡的地上,全身濕透,血流不止。
聽到無線電報員激動地喊道:“我們連長勝利了”,並向營隊匯報了這一情況。敵人也被刺刀刺中,「扳機沒扣,槍裡裝的是實彈。如果他轉身朝我扣動扳機,我就會當場斃命。」 ——
他肯定是失去意識了,所以為什麼不把他俘虜,而要殺了他呢?
「戰鬥中,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只要對方活著,我就得死。如果在戰鬥中被槍擊或刺傷,不會立刻死。戰鬥結束後,你必須按照指示殺死倒下的敵人。當然,如果他們舉手投降,你就必須把他們當作俘虜。人們都不願意殺死一具屍體。」
透過分享戰利品來鼓勵下屬
| 一架「奇努克」直升機降落在一座小山上。著陸時,最令人擔心的是敵人的詭雷和地雷。 |
戰鬥中最重要的是摸清前方狀況。地形會告訴你這一點。如果你的部隊在行軍中感覺到異常,應該提前偵察,只有在情況確定後才能前進。稍有懈怠,死亡就會降臨。當我們經過「死亡之谷」時,感覺真的很可怕,越軍曾在我們師的作戰區域殲滅了一個法國營。如果無法避免,應該提前佔領左右山脊,然後在鄰近戰友的觀察和火力掩護下向上搜索。由於敵方狙擊手是近距離瞄準的,如果聽到一聲槍響,「咚」的一聲,一定會有一個人倒下。這是最可怕的。千萬不能成為敵方狙擊手的目標,即使被發現,也不能在第一顆子彈下就倒下。
徐京錫將軍表示,“作戰結束後,要把排員們集合起來,討論戰術”,“戰鬥中犯的錯誤,要有承認的時候,也要有自我表揚的時候,這樣才能加倍戰鬥力”。
——敵人身上也有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
敵軍指揮官們非常擅長滲透美軍與虎式部隊交界的“薄弱地帶”,如同幽靈般潛伏。而且,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來掩蓋他們的藏身之處,例如糞便、剩菜或煙蒂。他們的紀律嚴明,甚至沒有留下任何散發著臭味的空隙。結果,在搜索疑似敵方野戰醫院的區域時,有人設下了一個詭雷,導致一名士兵喪生。
最終,我們在山腳下進行了徹底搜查,發現了一個兩公尺深的廁所,並以此為線索,找到了一所可容納約100人的北越野戰醫院。
——每天重複同樣的操作,是不是都會有「總有一天我也會這麼做」的感覺呢?
一個連,一個排負責伏擊,一個排負責守衛據點,還有一個排負責休息。伏擊通常每週進行四次。排長和連長就像士兵一樣,有時會覺得自己在這次行動中一去不復返。所以軍規規定所有戰利品必須歸還,但我把戰利品都分享給了我的部下,以鼓舞他們的士氣。戰鬥結束後,越共和越共士兵們會在軍用行李袋裡裝許多越南盾和美國軍用鈔票(軍用美元),用於採購補給、食物和衣物。我請他們按功績排序,然後我數也沒數就給了他們一把錢。我向上級報告說,由於闊劍地雷的爆炸,這些錢都白費了。在死亡就在眼前的荒涼戰場上,這讓士兵們忘記了戰鬥的恐懼。
—越戰是南越的內戰還是越盟的侵略戰爭?
“這是一場越盟的侵略戰爭。蘇聯和中國試圖通過宣傳這是一場越南人民反抗體制、自力更生的內戰,來排除美國等大國的軍事幹預。”
| 徐京錫上尉在洞穴內檢查繳獲的敵方槍枝和裝備。 |
1969年10月,我們前往卡順河谷執行師級搜索任務。當時,23歲的梅女士,兩個孩子的母親,跟隨她的越共丈夫作為先鋒部隊進入我們的邊境地區。梅伊女士有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頭上戴著黑色的奧黛,留著長髮,是典型的越南美女。
梅女士腹部被我方士兵實彈擊中後,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大喊“太行,太行”,並懇求道:“救救我的兒子和女兒。”我晚上沒法帶梅女士回去,就答應等天亮後用直升機把她送走。然而,她大出血,整夜呻吟,黎明時分就去世了。
我擔心她會慘叫,就給她服用了消化藥和抗瘧藥止血,她說了聲「謝謝」。她是個可憐的女人,渾身裹著……他們用雨披擋住水蛭。他們把麥包起來,埋在地下。第二天,丈夫也走到妻子被槍殺的地點,大喊著“麥,麥”,結果被一把闊劍擊斃。當他們搜查麥的丈夫的口袋時,他們在他的錢包裡發現了應急資金和家庭照片。麥、她的孩子們,還有一個繫著領帶、笑容燦爛的男人!他們拖著屍體,挖開麥被埋葬的地方,並將她埋葬。他們用木頭做了一個十字架,放在她的頭附近。 」
——回國後就沒有任何夢想嗎?
「梅夫人的去世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創傷,回到韓國後我仍然非常痛苦。 「每當我在街上看到長得像梅夫人的女人時,我就會更加清楚地想起她悲慘的死亡。當我在前線擔任營長時,每天黎明時分,我都會筋疲力盡地從 GOP巡邏回家,想在床上睡覺,這時一個穿著白色越南軍裝的女人出現,懇求我“救救你”,然後突然變成像德古拉一樣的幽靈向我跑來,把我嚇了一跳,讓我從床上摔了下來
。
| 普吉山上的死亡谷,越南獨立戰爭期間,一支法國正規部隊在此被越南軍隊全殲。該部隊由許京錫上尉 (Seo Gyeong-seok) 率領。當搜索山谷時,你必須始終得到山脊的友好保護。 |
「如果韓國落入美國控制,不僅其作為主權國家的聲譽和地位將一落千丈,韓國援助越南的國際依據也將蕩然無存。當時,包括朝鮮在內的共產主義國家散佈惡意宣傳,稱韓國軍隊是作為美帝國主義傀儡參與侵略越南戰爭、充當僱傭兵發動戰爭的他們聲稱,如果不能被行使作戰指揮權,就會有被惡意行為駐越南軍事援助司令部(MAC-V)司令威斯特摩蘭將軍允許韓國軍隊獨立行使作戰指揮權
。他表示,“越戰期間,韓、美、越三軍都以各自的民族利己主義為出發點,缺乏合作與協調”,“如果三軍都由美軍統一指揮,效率會高得多”。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就不會淪陷?
「失敗是另一回事,但戰鬥效率會高得多。如果我們聯手,就能攻占長達1000公里的『胡志明小道』。越盟把越戰搞成了內戰,韓美越三軍在南越境內與越共交戰,而越共可以方便地利用胡志明小道向南越調軍與越軍力量。
我們有過朝鮮戰爭時期鎮壓部隊。擊隊的經驗,懂得如何贏得民心,所以如果韓美聯手,效果會非常好。
——據透露,在越戰期間,我們進行了約1100次營級以上部隊作戰和57萬次小部隊作戰,殺死約4萬名敵人,繳獲約2萬支槍支,平定了約7000公里的土地。其中安溪山口戰役、望陽山口邊界戰役、星馬戰役等對越軍反攻作戰做出了重要貢獻。
「虎式、白馬式和青龍式在越南戰爭中都表現出色。然而,北越共產黨利用老撾和柬埔寨邊境的“胡志明小徑”,不戰而降,像錐子一樣刺向沿海主要城市,然後撤退,採用遊擊戰術,也就是所謂的“蛇形切割”戰術。結果,越南軍隊陷入恐慌,各部隊之間的聯繫被切斷。
—考慮到韓國軍事學院第27期學員是越戰中最後一位擔任排長的學員,我們軍隊的領導階層目前沒有戰鬥經驗。一支沒有戰鬥經驗的軍隊處理現實情況的能力不是會很差嗎?
「未必如此。我認為我們已經透過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積累了『如何作戰』的訣竅。前輩們的戰鬥經驗就像DNA一樣傳承給了我們的軍隊。看到我們的年輕人即使在第二次延坪島戰役中戰死沙場,也依然不放下手中的槍,這讓我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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