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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錯誤或濫用作者喬迪‧維托里 (Jodi Vittori ) 是喬治城大學外交學院實踐教授兼全球政治與安全聯合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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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巨大的變化即將發生時，我們會尋找使用手冊。將會有新的生活模式和對未來的新期望。美國迅速發展的腐敗情勢也不例外。
去年11月川普當選美國總統以及他就職以來加速的機構和人事變動，迫使美國人民進入新的政治領域。尤其是
反腐敗機構和規範正在瓦解。
雖然這些事態發展的重點是美國企業在海外而非國內從事腐敗活動，但其他反腐敗規範也面臨著迅速而巨大的壓力。川普政府已解雇了至少17 名監察長（該職位是在水門事件後設立的，旨在獨立檢查政府機構內部的管理不善和濫用權力的情況）以及幾名司法部高級僱員。總統還發布了一項行政命令，削弱了聯邦貿易委員會和證券交易委員會等機構的獨立性，這兩個機構在發現和懲罰腐敗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
對某些人來說，這些變化超出了新政府上台後通常的政策變化。他們似乎需要新的詞彙。
例如，很少有人聽過
「劣質民主」（由最不合適或最不稱職的公民統治的社會）這個詞，
直到它成為《經濟學人》2024年的年度詞彙。
專家們把川普就職典禮上佔據最佳席位的科技高管稱為美國新寡頭；
總統喬·拜登在向全國發表的告別演講中發出警告，「寡頭政治正在美國形成」。
今年 2 月，參議員伯尼·桑德斯使用了更可怕的措辭，稱川普政府「正在迅速將這個國家推向盜賊統治」。從定義和實踐上看，這些術語的含義是什麼？如果有的話，哪一個可以準確地說適用於美國即將到來的政治秩序？
第一個需要的定義就是腐敗本身。腐敗是被認為與美國和美國傳統背道而馳的政權的基石，但最近卻在各個政治領域頻繁被提及。今年 2 月，川普與顧問馬斯克一同出現在白宮時表示：
「我在競選時就說過，政府是腐敗的，而且非常腐敗。」
事實上，根除所謂「深層政府」官僚機構中的腐敗行為是馬斯克為政府效率部（DOGE）設定的目標之一，該部門於一月份通過行政命令成立。除其他指控外，馬斯克還表示，他在 DOGE 的團隊發現「已知詐欺者」從聯邦政府收取款項，並且包括美國國際開發署 (USAID) 在內的一些官僚機構工作人員收受了「回扣」。
很少人會認為聯邦政府支出中完全不存在欺詐和浪費。去年，美國政府問責局估計，聯邦政府每年因詐欺損失 2,330 億美元至 5,210 億美元，各機構在過去 20 年中進行了約 2.7 兆美元的不當支付。這個數字是巨大的，因為任何組織每年的支出都超過 6 兆美元。
但美國政府中記錄的詐欺行為是否達到了腐敗的程度？
雖然腐敗沒有普遍的定義，但最常見的定義之一，正如倡導組織透明國際所定義的，是
「濫用委託權力謀取私利」。
例如，馬斯克要想在美國國際開發署 (USAID) 問題上正確使用這個術語，就必須證明美國國際開發署的員工或承包商如何利用授予他們的權力來獲取私人利益，例如透過收受賄賂或禮物來獲得利潤豐厚的合約。
執行職務所獲的政府報酬，並不構成“濫權”或“謀取私利”，因此不構成腐敗。
腐敗有多種形式。
目前最令人擔憂的是大規模腐敗。大腐敗是指公共機構被統治菁英網絡收買，竊取公共資源以謀取私利。
它涉及各種各樣的活動，包括賄賂、敲詐勒索、裙帶關係、徇私舞弊、任人唯親、司法詐欺、會計詐欺、選舉詐欺、公務詐欺、貪污、權錢交易和利益衝突。
人們擔心，在拆除防範腐敗的體系時，川普政府可能會為未來的大規模腐敗打開大門。
眾議員馬克·波肯 (Mark Pocan)批評馬斯克作為一名持有聯邦合同的特殊政府僱員的情況——目前至少有 52 份合同正在與 7 個政府機構簽訂——“容易滋生腐敗”，併計劃提出一項法案，旨在禁止馬斯克這樣的特殊政府僱員獲得此類合同。
馬斯克在去年的選舉中捐贈了至少 2.77 億美元來支持川普和其他共和黨人。今年 2 月，在《紐約時報》的一篇專欄文章中，五位前財政部長對 DOGE 的「政治參與者」進入美國支付系統表示擔憂。
他們寫道，這種存取方式危及了該系統的安全，該系統先前完全由無黨派公務員處理，以防止個人或黨派斂財。 （馬斯克在二月告訴播客主持人喬·羅根，DOGE 員工「要經歷與聯邦僱員相同的審查程序。」）
人們擔心，在拆除防範腐敗的體系時，川普政府可能會為未來的大規模腐敗打開大門。
與大規模腐敗相對的是小規模腐敗，即公民在醫院、學校和警察局等場所要求賄賂或其他好處時所遇到的腐敗。
儘管流行文化充斥著腐敗警察和公務員的故事情節，例如《黑道家族》，但大多數美國人並沒有經歷過為了更新駕照或為孩子在當地公立學校註冊而不得不付出額外代價的經歷。但正如那句老話所說，魚爛是從頭開始的。當大規模腐敗現象增加時，下級官員可能會更大膽地以許多美國人不熟悉的方式索取賄賂。
盜賊統治將腐敗——甚至是大腐敗——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水平。
除了「盜賊統治」之外，盜賊統治沒有一個具體的定義。與大規模腐敗一樣，盜賊統治涉及政治、商業、文化、社會和犯罪機構中精英的緊密聯繫網絡，他們參與賄賂、勒索和其他破壞性行為。但其他特徵使得盜賊統治比大規模腐敗更為突出。
首先，在盜賊統治下的大規模腐敗是系統性的、深度網絡化的、自我強化的。建立一個複雜且利潤豐厚的腐敗計劃是一回事，但改變機構，透過多個網絡保持多條大規模腐敗流連續數年或數十年，則是完全不同層次的盜賊統治手段。
其次，盜賊統治的後果將扭曲長期的政治和社會經濟成果。
儘管大規模的腐敗計畫可能會讓菁英階層斂財數十億美元，但如果這些計畫發生在一個足夠大的經濟體中，它們不一定會對普通公民產生太大影響。在盜賊統治下，扭曲是如此嚴重，以至於普通公民不可能忽視其對他們生活的影響。
第三，在非腐敗國家，重大腐敗醜聞可能會震撼人們的良知並成為頭條新聞，因為它們並不常見。
盜賊統治下的如此大規模的腐敗並非異常現象，而是國家的統一目的和核心職能。這些醜聞發生得如此之快、範圍如此之廣、規模如此之大，以至於許多公民感到無力應對。
核心菁英——通常被稱為寡頭——在盜賊統治中發揮重要作用。寡頭政治源自於古希臘文oligoi（「少數」）和arkhein（「統治」）。
亞里斯多德將寡頭政治描述為「有產者掌握政府」。根據亞里斯多德的定義，要算是寡頭政治，富人必須能夠影響政府，從而以犧牲廣大民眾的利益為代價來保護自己的財富和權力。
雖然這個術語主要與俄羅斯總統普丁核心圈中的巨額富豪有關，但一些學者認為，被描述為俄羅斯「寡頭」的人在技術上並不符合該定義，因為雖然這些人顯然擁有大量金錢，但大多數人似乎對國內或外交事務沒有太大的實際影響力。學者伊利亞·扎斯拉夫斯基 (Ilya Zaslavskiy) 則將他們稱為“克里姆林宮統治者”，以表明他們擁有巨額財富，但缺乏實際的政治影響力。
民主的盜賊統治再次提供了不同的政治權力模式。
在匈牙利，總理維克多·奧爾班領導的執政黨青民盟已經鞏固了對議會、法院、官僚機構和媒體的控制權。
美國前駐匈牙利大使戴維‧普雷斯曼將匈牙利的體制概括為「虛無主義腐敗的懷抱」。
例如，與奧爾班家族及其核心圈子內的其他成員有關聯的公司獲得了政府採購合約的極為優惠的豐厚機會，而外部公司的經營能力則受到限制。同時，儘管匈牙利位於歐洲中心，但那裡的新聞媒體受到嚴格限制，以至於其最後幾個獨立廣播電台之一於 2021 年被迫停播。
所有盜賊統治都是獨一無二的，而美國的盜賊統治一旦出現，其運作方式將與匈牙利、伊朗、俄羅斯、沙烏地阿拉伯、阿拉伯聯合大公國或委內瑞拉等地的盜賊統治不同。
儘管如此，盜賊統治仍然具有一些共同的特徵，而且有跡象表明，一種獨特的美國形式已經出現。
1 月 20 日，美國總統唐納德·川普在華盛頓國會大廈出席就職典禮，Meta 首席執行官馬克·扎克伯格、亞馬遜創始人傑夫·貝佐斯、Alphabet 首席執行官桑達爾·皮查伊和科技億萬富翁埃隆·馬斯克等嘉賓出席。
Shawn Thew/Getty Images
為了對不同國家的盜賊統治運作方式進行分類，學者邁克爾·約翰斯頓 (Michael Johnston)提出了四種主要的腐敗症狀。美國屬於他所謂的「影響力市場」——世界民主善政的領導者。
任何被視為影響力市場的國家都不會成為成熟的盜賊統治國家。在影響力市場中，輕微腐敗很少見，嚴重腐敗案件可能導致入獄、新立法和選舉失敗，儘管對於什麼應該被視為合法遊說或競選捐款與徹頭徹尾的腐敗經常存在很大爭議。這些國家表現出強大的民主規範，保護個人自由，倡導人權，並擁有獨立的法院和其他執法機構。國家由相對廉潔、專業和非政治性的公務員制度管理。
美國是國際體系中影響力市場首屈一指的國家。它擁有世界儲備貨幣、最強大的經濟體之一和最強大的軍隊。反腐敗機構和規範——按照當時的理解——是由開國元勳們寫入憲法或在之後不久制定的，包括其製衡制度、薪酬條款、權利法案以及代表必須居住在他們所代表的地區和州的要求。 1977年，美國甚至透過《反海外腐敗法》成為第一個將賄賂其他國家政客定為非法的國家，但川普已下令暫停執行該法。
當一個同時擁有影響力市場的大國變成盜賊統治國家時，會發生什麼情況，歷史上沒有現成的模式。一旦美國陷入盜賊統治，少數贏家將受益匪淺。可以肯定的是，不平等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多項研究表明，美國的社會流動性多年來一直在下降。即便如此，向盜賊統治的傾斜和製衡的減少仍會加劇令人擔憂的趨勢。 2023年，美國有1,050位億萬富翁，總財富接近5兆美元。 2024 年第三季度，美國最富有的 1% 人擁有 49.23 兆美元的家庭財富，而最貧窮的 50% 人僅擁有 3.89 兆美元。在美國的盜賊統治下，億萬富翁的數量可能還會隨著最富有 1% 的人的財富不均衡而增長。
當一個同時擁有影響力市場的大國變成盜賊統治國家時，會發生什麼情況，歷史上沒有現成的模式。
在腐敗統治下，優惠的政策准入和寡頭的徹底腐敗意味著採購價格上漲，公共服務進一步私有化，以及大量挑剔的費用。因此，更多的公共道路變成了收費公路，從航空公司到酒店到信用卡等企業都可以增加費用和附加費。川普政府試圖關閉消費者金融保護局並停止其調查工作，這可能是個預兆。
由於寡頭可以進一步逃稅，窮人和中產階級承擔的稅收就更加沉重。關稅體現了這種趨勢，因為它們主要由消費者而不是供應商支付。食品關稅上漲將給窮人帶來尤其嚴重的打擊； 2023年，美國收入最低的五分之一在食品上的支出佔其稅後收入的33%，而最富有的五分之一家庭的食品支出僅為8%。
在腐敗統治下，社會計畫——特別是針對一個國家最貧困公民的計畫——日益受到削減、資金不足或被徹底取消。眾議院最近通過的預算提議延長川普2017年的減稅政策，該政策主要惠及富人，旨在10年內削減2萬億美元的支出，其中包括由監督醫療保險和醫療補助資金的眾議院委員會決定的8800億美元的削減金額。商務部長霍華德·盧特尼克（Howard Lutnick）本人也非常富有，但他最近發表的評論稱，社會安全、醫療補助和醫療保險是“錯誤的”，這進一步令人擔憂。川普並不是第一位考慮削減這些項目的共和黨總統，但早期的舉措——包括削減數百份退伍軍人事務合約的提議——表明本屆政府的削減幅度可能比前政府更大、範圍更廣。
政治化的機構，特別是執法機構，對於維持盜賊統治是必要的。正如秘魯前獨裁者奧斯卡·貝納維德斯所說：「對我的朋友，我願意付出一切；對我的敵人，我願意接受法律。」例如，委內瑞拉和俄羅斯的公司知道，與政府站不住腳會招來稅務警察、巨額稅單和破產，因此，將國稅局武器化對所有人都構成了威脅。理查德·尼克森總統就明白這一點，他向國稅局局長提供了一份約 200 名民主黨人的「敵人名單」進行審計，目的是對這些人進行調查，甚至將其中一些人關進監獄。美國國稅局局長將這份名單鎖了起來，而不是進行審計。美國國稅局代理局長的離職、納稅季節 6,700 名試用期員工的解僱，以及稅務總署 (DOGE) 為獲取美國國稅局和其他納稅人信息所做出的努力，都是這種政治化的警告信號。
展望未來，其他行政命令和政策如果實施，可能會進一步推動美國走向盜賊統治。最重要的是川普第一屆政府於 2020 年 10 月制定的F 計畫（現稱為政策/職業計畫）。該法案被拜登撤銷，隨後在川普第二任期的第一天透過行政命令重新實施。這項行政命令允許將公務員劃分為工作保障較少的就業群體，破壞了150年來的公務員制度改革。如果實施法案，美國將重返19世紀盛行的分贓物。
這些各種行政命令和指令、令人質疑的人事選擇、司法部力量的削弱、獨立機構的削弱以及公務員制度的資金和權力的減少，導致那些想要為個人利益而改變美國聯邦機構的人擁有了這樣做的權力。此外，所有這些努力的快速啟動使得國家、法院、民間社會和記者更難有效應對；這是川普前顧問史蒂夫班農著名的「用糞便淹沒這個區域」的命令的實際體現。
腐敗統治下的記者受到進一步限制，因為誹謗法可能會被扭曲，使當權者更容易對媒體、民間社會甚至可能舉報不法行為的普通公民提起戰略訴訟，以讓他們噤聲。馬斯克和政府對指認 DOGE 員工的報告的回應就是一個早期的例子。也可以透過其他方式來控制敘事。雖然亞馬遜創始人傑夫·貝佐斯對《華盛頓郵報》的所有權或馬斯克對 X 的所有權最受關注，但保守派對全美各地地方媒體站的所有權，例如辛克萊的近 200 個網絡，使它們成為塑造親特朗普信息的重要手段。在全球化的世界裡，高品質（通常是高雅）的媒體仍將只提供給那些有錢、有時間、願意接觸它的人。正如謝爾蓋·古里耶夫和丹尼爾·特雷斯曼在他們的著作《旋轉獨裁者》中指出的那樣，這些媒體的存在證明了該政權實際上並不是那麼專制，同時也讓閱讀國際媒體（通常是付費媒體）的全球主義精英成為替罪羊。
自 2010 年「聯合公民」裁決允許無限量的黑錢流入聯邦選舉活動以來，法律意義上的「腐敗」行為受到了極大限制。然而，最近最令人不安的判決是「川普訴美國案」（2024 年），該判決賦予總統相當大的豁免權，只要他的行為在某種程度上與官方行為有關。它也限制了可以調查的總統行為。加上赦免聯邦案件相關人員的能力，川普和未來的任何總統都擁有很大的法律自由度來讓美國政府屈服於他們的意志。
3 月 11 日，馬斯克和川普在華盛頓白宮外的新聞發布會上站在一輛特斯拉 Cybertruck 前。 Mandel Ngan/AFP via Getty Images
川普赦免了加密貨幣狂熱英雄 羅斯·烏布利希（他經營著一個暗網毒品市場，並被判處終身監禁，不得假釋），而美國政府可能向羅馬尼亞施壓，要求允許安德魯和特里斯坦·泰特離開，他們在那裡因人口販賣和洗錢等罪名接受刑事調查，這些都是不祥之兆。當被問及時，川普表示他對羅馬尼亞解除旅行禁令的決定一無所知。 （佛羅裡達州總檢察長已對最近遣返的兄弟倆展開調查，但他們否認了指控，這一事實更令人鼓舞。）川普針對兩家律師事務所的行政命令進一步削弱了法治，其中一家律師事務所代表前特別顧問傑克史密斯。
儘管承諾放開商業，但盜賊統治者必須對經濟進行大規模幹預。
儘管承諾放開商業，但盜賊統治者必須對經濟進行大規模幹預。畢竟，如果任由市場自行其是，就無法確保經濟利益流向受青睞的群體。例如，在一個治理良好的國家，採購合約會授予出價最高且有良好業績記錄的公司。但在腐敗統治下，大多數採購合約都給了那些在正確網路中的人或支付了正確賄賂的人，而不是最有資格的人。
最有記錄的腐敗國家控制經濟的例子是南非，該國司法委員會發現，前總統雅各布·祖馬和其他國家官員與古普塔家族合作，確保他們的公司與政府和國有企業簽訂利潤豐厚的合同，同時僱用祖馬家族的成員和朋友。這些價格過高的合約讓經濟損失了數百億美元，並給聯邦預算留下了巨大的漏洞。自 2018 年祖馬辭職以來，腐敗和腐敗的殘餘影響包括該國電網的破壞，這反過來又破壞了更廣泛的經濟成長。
在這方面，美國遠不及南非。過去，它常常未能實現其理想，卻沒有放棄其自由民主國家的地位。然而，美國人只需觀察自己的淨資產和社會網絡是否越來越多地決定他們的權利和獲得服務的機會，就能判斷自己是否正在陷入盜賊統治。
由於美國已經是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中最不平等的國家，因此，在腐敗統治下，富人的生活將基本上與以前一樣，甚至可能有所改善。他們可以蹲守在私人保全和有圍牆的社區後面。他們的孩子可以上高品質的私立學校，可以在私人體育俱樂部打網球和踢足球。醫療保險和醫療保健主要針對那些有支付能力或有雇主願意支付的人。一些富裕的社區將能夠維持高品質的警務、消防部門和其他社會服務。對於那些無法支付費用或不在這些幸運的郊區墨水點居住或工作的人來說，可用的公共服務將持續減少，公共安全也將隨之減少。
反對寡頭的聯合反對派是盜賊統治的最大威脅，因此他們必須採取分而治之的策略。在 2024 年的總統大選中，川普在黑人和拉丁裔選民中的支持率有所提高，但在白人選民中的支持率幾乎沒有變化，這使得一些專家認為兩極分化正在減少。但川普早期的許多決定似乎都是為了重新激起兩極化。例如，他對 1,500 多名被指控與 2021 年 1 月 6 日美國國會大廈襲擊事件有關罪行的人實施了全面赦免，這似乎不利於國家團結。軍事領導人的清洗仍在繼續，其中一些人的解職顯然與多元化、公平和包容性努力有關，這進一步加劇了分裂。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查爾斯·Q·布朗將軍、海軍作戰部長、空軍副參謀長以及陸軍、空軍和海軍的高級律師被解僱。以前也有將軍被解職，包括哈里·杜魯門總統和巴拉克·奧巴馬總統，但布朗的事件既沒有明確的理由，也沒有明顯的糟糕表現。事實上，國防部長皮特·赫格塞斯此前曾質疑，身為黑人的布朗是否因為膚色而獲得這一職位。
盜賊統治下的富人的生活將基本上像以前一樣繼續下去，甚至可能有所改善。
此類集體行動是否會演變成徹頭徹尾的盜賊統治，還有待觀察。但可以肯定的是，盜賊統治是一種蓄意策略，而不是偶然的機會。不存在「意外的盜賊統治」。因此，反盜竊研究表明，反竊的最佳時機是社會規則和製度變化的時候，而在美國，這種情況就是現在。通常情況下，反盜竊窗口期最多為兩年，但美國的情況發展如此之快，可能只有幾個月而不是幾年的時間來做出反應。
迄今為止，民間社會透過法院採取的行動是最有效的因應措施。民主前進等組織（一個由善政公民社會團體組成的聯盟）一直在代表退伍軍人、教師和普通公民的權利提起訴訟。同樣，各州（尤其是藍州）也一直在提起訴訟，其中一起訴訟指控川普授予 DOGE 的權力違憲。
世界各地的人們都在與盜賊統治網絡進行鬥爭，並且常常取得成功。這意味著，關心反竊的美國人可以從中汲取大量的教訓，並將其作為制定自身策略和策略的一部分。美國國際開發署的《反盜竊指南》被認為是關於如何使一個國家反盜竊的最佳綜合；它研究了世界各地成功和不成功的反盜竊案例，以找到最有用的策略。雖然該文件已不再在線，但反腐敗界正在努力使其再次向公眾開放。這絕不是唯一的指南。 Srdja Popovic 幫助創立了 Otpor 組織！成功且非暴力地推翻了塞爾維亞總統斯洛博丹·米洛舍維奇的盜賊統治。從那時起，波波維奇就透過應用非暴力行動和策略中心來宣傳成功的非暴力策略。這只是眾多全球可用資源中的兩個。幾十年來，美國人一直試圖告訴其他國家的公民如何整頓政府，現在也許是時候扭轉局面了。
至於大規模腐敗，美國人有自己的反擊歷史，包括鍍金時代。他們可以尋找並選出像西奧多·羅斯福這樣致力於反腐敗改革的人士，重新掀起對艾達·B·威爾斯和艾達·塔貝爾的揭醜運動，並重新採取靜坐、抗議遊行、抵制和其他抵抗行動。畢竟，這些都是美國歷史上民權運動的象徵。
如果司法部門不盡快介入，情況會更糟。
與盜賊統治一樣，黑手黨國家和香蕉共和國也是相當的描述。司法部門需要對行政部門進行約束，以便立法部門能夠撲滅這場日益增長的貪婪之火。
特工稱，美國國稅局正在停止審計。
一個不能提高稅收的國家注定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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