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學家討厭這個想法。但這或許是擺脫住房負擔能力危機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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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舉著一塊牌子,上面畫著一盒雞蛋,並寫著“食物?還是房租?”
信用...肯特·J·愛德華茲為《紐約時報》撰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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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尼爾·馬奧尼巴拉特·拉瑪穆爾蒂
馬奧尼先生是經濟學家,拉馬穆爾蒂先生是國家經濟委員會的前副主任。
民主黨在11月4日的選舉中佔據主導地位,但另一大贏家卻是物價管制。在紐約,民主社會主義者佐蘭·馬姆達尼(Zohran Mamdani)競選市長時,僅憑“凍結房租”這一簡單承諾,便鞏固了自己作為“住房負擔能力”候選人的形象,並最終一路高歌猛進,入主市政廳。在新澤西州,溫和派民主黨人米基·謝裡爾(Mikie Sherrill)在州長競選中以兩位數的優勢獲勝,此前她曾提出凍結電價。本月選舉結果出爐後,美國民眾可以預見,未來將有更多不同派別的民主黨人以控制物價為競選綱領。
這或許會讓許多經濟學家感到恐慌,他們長期以來一直認為價格管制是個失敗的政策。但不管他們是否願意承認,選民們都在尋求短期的價格紓困,而臨時性的價格管製或許是唯一可行的途徑。對於那些支持價格管制的政治人物來說,關鍵在於如何設計價格管制措施及其配套政策,以最大限度地發揮其效益並降低其成本。
幾十年來,應對高物價的教科書式政策措施一直是增加供應,例如提供稅收優惠或減少住房建設和能源生產的監管障礙。但這些措施需要數年才能見效。新房和新電廠不可能一夜之間建成。需求面的調整措施,例如補貼或稅收抵免以抵消高價商品的成本,有時可以提供短期幫助。但實際上,這些補貼往往會刺激更多需求追逐仍然受限的供應,推高價格,並將大部分補貼價值轉移到房東或公用事業公司手中,而不是真正需要的人手中。
這種政策策略的不足導致了我們所謂的負擔能力難題:選民希望立即減輕成本負擔,但標準的政策工具並不總是能夠提供這種負擔能力。
政客們轉向價格管制,例如租金上限或公用事業費率凍結,以期帶來即時的緩解,這並不令人意外。然而,這些措施也可能適得其反:它們會阻礙高價向企業發出進入市場或擴大生產的信號,而這些行為從長遠來看有助於降低成本。
任何經濟學家都會告訴你,將價格上限設定在生產成本以下會導致短缺和配給。許多美國人還記得尼克森時代的價格管制,尤其是汽油價格管制,是如何導致汽油短缺、加油站關閉以及加油時排起長龍的,尤其是在1973年阿拉伯石油禁運後油價飆升的情況下。即使價格上限高於當前成本,也會抑制維護和投資。馬薩諸塞州劍橋市取消租金管制後,房東們投資翻新房屋,提高了整個城市的房價。 1994年舊金山擴大租金管制範圍後,出租房屋的供應量下降,因為房東將房屋改作他用。
然而,租金和水電費的急劇上漲給家庭預算造成了嚴重衝擊。因此,有必要採取臨時性的、有針對性的價格管制措施來抑製成本,並輔以鼓勵新建房屋的供給面改革。針對現有住房設定租金上限,結合政府對新建住房的投資以及對分區、許可和其他土地使用法規的改革,既可以保護租戶免受租金飆升的影響,又能鼓勵新建住房,從而滿足經濟學家認為我們需要建造的300萬至400萬套住房,以彌補住房供應的缺口。
同樣,凍結電費並配合政府投資擴大太陽能、風能和其他清潔能源的生產和輸送,可以在更多電力投入使用之前保護家庭預算。值得稱讚的是,馬姆達尼先生和謝裡爾女士都提出了這樣的措施。
事實上,將價格管制與供給改革捆綁在一起可能具有政治優勢。正如羅格·卡瑪在《大西洋月刊》上指出的那樣,甚至一些住房開發倡導者也認為,租金管制對於推動分區和許可改革至關重要,而這些改革將允許建造更多住房,最終降低房價。
如果價格管制措施出現永久性或蔓延至市場其他領域的跡象,政策制定者就應該介入。一旦價格上限生效,往往會持續存在,因為利益團體會動員起來維護這些措施。最初未獲得救濟的租戶可能會以公平為由,要求擴大管制範圍。
政策制定者可以透過加入日落條款、將管控措施針對特定群體(例如現有租戶和低收入家庭)以及為長期供應工作設定具體時間表和資金支持來降低這些風險。但任何政府都無法完全約束其未來,我們或許需要在短期救濟和長期投資不足之間做出一些權衡。
面對選民要求採取行動的呼聲,政策制定者應該吸取的教訓並非全盤否定或全盤接受價格管制,而是將其視為一種工具,需要謹慎使用,採取臨時性措施,並配合擴大供應的措施。在生活成本危機中,問題不在於是否幹預,而是如何干預才能在當下緩解民眾壓力,同時避免未來引發新的問題。
尼爾·馬奧尼是史丹佛大學的經濟學教授。巴拉特·拉瑪穆爾蒂在Substack上撰寫名為《講壇惡霸》(The Bully Pulpit)的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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