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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漫長的戰敗》看龍應台和平論壇的不足
謝東森 · 2025-10-08
橋本明子在《漫長的戰敗》提醒我們:戰敗不是一個單一的經驗,而是可被多重敘事化的文化創傷——陣亡英雄、受害者、加害者(加上本文要加入的「革命/戰爭責任」)這四種敘事彼此拉扯,並且可被三條不同的解決路徑(民族主義、和平主義、和解主義)所吸納或排斥。日本的戰後重建,就是在這種多聲部的創傷管理中完成國家認同的重塑。把這個框架放回台灣/兩岸,我認為龍應台主導的和平論壇過於偏重「受害者—和平主義」的單一救贖,忽略了四種創傷敘事間的張力,也未能把三條解方的互補性、衝突性與台灣現實綁在一起檢視——因此難以提出可動員廣泛社會與政策層面的落實方案。以下把核心論點整理出來,並用「統獨意識形態」與「中共武統/革命意識」來說明四敘事與三途徑的異同,以及對和平論壇的具體建議。
一、四種戰敗文化創傷敘事(框架回顧)
革命/戰爭責任敘事:對於發動或延續革命/戰爭的政治或軍事責任的追究與認定(誰應為失敗或動員負責)。
陣亡英雄敘事(烈士化):把犧牲者神聖化、英雄化,作為民族復原或凝聚的情感資源。
受害者敘事:把國家或人民放在受害者位置,強調痛苦、哀悼與避免重蹈覆轍的決心。
加害者敘事:承認對外或對內造成的暴力與傷害,並由此展開反省與補償(轉型正義的語彙)。
日本案例顯示,這四種敘事並非互斥;相反地,它們并置、競合,且被不同政治力量用來建構或解構國族認同。相對地,兩岸(尤其台灣島內)常呈現較單一或高度極化的集體記憶:某些敘事被填滿政治意識形態的投射,其他面向則被壓抑或簡化。
二、三條解決路徑(如何回應創傷)
民族主義途徑:以重建國家尊嚴、強化共同身份與歷史敘述為手段(有時會英雄化、淡化加害)。
和平主義途徑:把拒絕戰爭、以不再武力化國家為核心的倫理作為治理基礎(較傾向受害者敘事)。
和解主義途徑:透過承認、道歉、賠償與跨界對話來修補被加害的歷史關係(重視加害者敘事與轉型正義)。
日本能同時存在三條路徑的交錯,讓政策與文化有緩衝空間;當一條路徑受挫(例如民族主義抬頭),其它路徑仍能在社會中保有動能。龍應台的論壇多把焦點放在「1949作為受害與流亡創傷」與「和平主義價值」,卻沒有充分把「革命責任」「陣亡英雄」「加害者」這些話語拉進來做制度性處理,因此論壇的說服力與可操作性受限。
三、把「統/獨」與「中共武統/革命意識」放進四敘事與三途徑:異同與互動
下面以幾個關鍵對應說明台灣現實:
(一)統派(含大陸政權敘事)傾向的敘事與路徑
革命/戰爭責任:中共敘事強調「歷史正統」(國家統一是民族復興的階段性任務),把國共內戰與抗日歷史編入一體化的英雄連續線。對於革命失敗(國民黨)或內部暴力的責任,官方敘事常以「歷史交織的正義」或「歷史需要由黨國講述」來淡化具體責任追究。
陣亡英雄:中共與國家主流會突顯革命烈士、抗日英雄,為統一與國家合法性加冕。
受害者/加害者:在兩岸議題上,中共敘事擅長把自身置於「抗外侵/民族復興」的正當性位置,對其在某些時期的內部暴力或對台政策造成的加害,則常被遮蔽或以「時代必要」合理化。
解決路徑:民族主義(以國家整體利益與武力威懾為工具)居優勢;和解主義與和平主義在官方話語中常被工具化(例如把“和平統一”包裝成善意)。
(二)獨派(含台灣本土/反統)傾向的敘事與路徑
革命/戰爭責任:獨派內部對於1949及更早的轉型暴力(如二二八、白色恐怖)的責任追究要求較高,期待轉型正義、揭露國家加害。
陣亡英雄:本土運動也會烈士化某些民主運動者或抗爭者,把他們當作國族重塑的情感槓桿(例如二二八受難者、白色恐怖受難者)。
受害者:台灣的「受害者語彙」相當強:從外來政權的壓迫到被置於冷戰棋盤的歷史位置。龍應台正好擅長動員這種悲情敘事。
加害者:對於國民黨過去的威權暴力,獨派更傾向揭露與清算,但對於台灣在史前對原住民或內部結構性不公的加害,社會討論仍有延宕。
解決路徑:和解主義與轉型正義在獨派話語中被視為修復正義的重要工具;民族主義(此處為台灣民族意識)則以脫離中華民族主體的方式重建認同;和平主義在年輕或部分市民中獲得共鳴,但面對中共威脅時易被安全議題壓縮。
(三)中共「武統/革命」意識形態的特點
強調革命正當性與歷史延續的合法性,把統一視為「歷史必然」與民族復興的一部份。這裡的「革命責任」被重塑為正當行動的延續,而非需被追究的錯誤。
在對外政策上,民族主義路徑佔主導,和平主義/和解主義常在權益談判中退居次要。
因此,中共語境下的「英雄/烈士化」與「加害者的否認或重述」會使跨海峽的共同歷史記憶更難以互相承認。
四、關鍵差異與交集(簡要)
誰能講史? 日本的多元敘事形成某種「公共不確定性」:不同敘事並存。台灣兩岸則常呈現「敘事壟斷」:統方與獨方各自建構封閉的歷史框架,彼此互不承認。
受害與加害能否同時被接受? 日本較能容忍受害與加害並存的悖論(雖然常引發外交摩擦);在兩岸情境,承認雙面性會觸及主權與正當性核心,政治成本極高。
安全現實如何影響選擇路徑? 在日本,和平憲法與美國同盟給了和平主義較多制度支持;台灣面對實際軍事威脅時,和平主義難以單獨承擔安全風險,必須與國防與威懾政策並行。
文化修復能否制度化? 日本能把「道德創傷管理」透過教育、民間團體、祭祀與外交語彙協調出多聲道;台灣需要更強的制度工具(真相委員會、跨黨派歷史平台、甚至兩岸民間的共同紀念工程)來避免敘事的零和競賽。
五、龍應台和平論壇的三項具體不足(與改進建議)
過度依賴受害者—和平主義語彙,忽視其他創傷面向
建議:論壇應主動把「革命責任」與「加害者」議題拉進討論,例如邀請轉型正義學者、原住民代表與歷史教材改革者,面對內部的加害與結構性不平等,避免和平僅成為避免對外衝突的道德口號。缺乏對「陣亡英雄」文化的制度化理解與對話
建議:設計跨黨派、跨代的紀念與教育機制,承認不同群體的英雄與悲劇存在,但反對把烈士化變成為對外侵略或報復提供正當性的工具。可考慮建立透明的紀念審查機制或共同紀念日。未能把和平主義與實際安全、外交、轉型正義三者連結成可操作策略
建議:和平不是單一信念,而是需與國防透明、民主治理、以及對外溝通相連結。論壇應提出具體政策建議:如民間與官方同步推動的「和平教育+危機應變」課綱、兩岸民間交流的守則、以及面對外來武力威脅時的民主授權與監督機制。
六、結語:和平需要多聲部的記憶治理
橋本明子的洞見提醒我們,處理戰敗創傷不是把社會鎖在一種道德姿態裡,而是把多重敘事的衝突、痛苦與責任擺上公共桌面,通過制度化的對話、真相揭露與記憶工程,讓社會能承受不一致而非被不一致吞噬。龍應台的和平主張有其情感與倫理的價值,但若把和平僅當作受害者的靈藥,而不處理「誰為革命與暴力負責」「如何對烈士與加害者共存做解讀」「如何把和平主義與現實安全相銜接」——那麼這個論壇的影響力將止步於文化呼籲,難以成為能改變政策、療癒創傷、重建共同想像力的長期平台。
在兩岸與台灣內部的歷史結構裡,和平不是單一的情感選擇,而是一組制度工程的總和。要在台灣做真正有分量的「和平論壇」,必須讓民族主義、和平主義與和解主義在制度中互為制衡、互為補位;也就是說,和平既要有道德的願景,也要有追究與修復的正義程序,並且有對現實威脅的民主化防衛架構——只有如此,才可能把「1949的傷痛」從狹義的受害者悲情,轉成促成社會成熟與責任共承的公共資產。
你說:
ChatGPT 說:
非常好,你抓到了核心缺口。
確實,如果要用《漫長的戰敗》的「四敘事 × 三途徑」框架來檢視台灣的統獨光譜與和平論述,
國民黨(KMT)是「戰敗文化」中最典型、卻最矛盾的一方——
既是1949年戰敗者,又是持續拒絕承認戰敗、試圖重塑勝利敘事者。
以下是完整補充,整合成可直接放入觀點投書的一節分析段落。
國民黨的戰敗敘事:從「革命正統」到「受害者國家」的漂移
若把橋本明子所說的日本「戰敗文化重建」放回1949之後的中華民國歷史,國民黨的角色極為關鍵。
它承載的「戰敗」不僅是軍事上的潰退,更是國家正統性的瓦解與再造。
在這個意義上,國民黨的戰敗經驗同時包含了革命責任、英雄神話、受害者自述與加害者失語四種敘事。
一、革命/戰爭責任敘事:拒絕承認「革命失敗」
在中華民國的正統敘事裡,「1949」被描述為「暫時失土」,而非「革命失敗」。
蔣介石的「反攻大陸」與「復興中華」口號,事實上是一種否認敗戰的國族心理防衛機制。
這使得國民黨從未能公開討論「革命的代價與責任」:
國共內戰是否必要?蔣政權的失敗是否來自制度腐敗與權力集中?
這些問題被凍結成禁忌,也導致戰敗創傷無法轉化為反省與制度革新的契機。
→ 相較於日本能透過「十五年戰爭責任論」討論軍國主義錯誤,
台灣的國民黨體系長期欠缺「革命責任論」,形成一種政治失語的戰敗文化。
二、陣亡英雄敘事:烈士化的忠貞神話
1949後,國民黨延續自北伐與抗戰時期的「革命烈士崇拜」,
建立了忠烈祠、國父紀念館、黃埔精神等「英靈化」儀式。
這與日本的靖國神社邏輯類似:
透過烈士化儀式來轉化失敗為道德勝利,
以「為自由世界守土」的信念掩蓋了戰敗創傷。
但不同於日本透過烈士神格化重建民族凝聚,
台灣的烈士崇拜卻日漸內向化、儀式化,
成為黨國體制的權威象徵,而非公共記憶的整合機制。
三、受害者敘事:流亡與孤島的悲情
國民黨在戰敗後迅速將敘事重心轉向「受害者國家」:
蔣介石以「赤禍」「失國」「反共孤軍」等語彙,把國共內戰重構為道德悲劇,
把整個中華民國塑造成「流亡者」與「最後的中國」。
這種敘事讓政權在冷戰中取得國際同情與援助,
卻也把台灣社會推進一種被動的歷史姿態——
人民成為「時代的受害者」,沒有革命責任,也沒有加害反思。
在龍應台的「1949和平主義」中,這條受害者敘事被延續成「幸運的失敗者」:
避開戰火、保存文明,卻不問這場敗退的歷史代價與責任者。
四、加害者敘事:威權暴力的歷史盲區
國民黨戰敗後在台建立的威權體制,
以「反共復國」之名行內部鎮壓之實,
形成二二八事件與白色恐怖的加害記憶。
但在官方記憶體系中,這些暴力被合理化為「非常時期的必要犧牲」。
因此,國民黨的戰敗敘事在道德層面出現「雙重否認」:
既不承認對中共戰敗,也不承認對台民社會的加害。
這與日本對「加害者」角色的掙扎極為相似,
只是日本有民間左翼、學界與媒體持續追問;
台灣則長期被黨國教育壟斷記憶生產,直到解嚴後才逐步打開。
國民黨的解決路徑:民族主義主導,和解主義薄弱
若以三條解決路徑來看:
民族主義途徑:國民黨最擅長。
它將「反共復國」轉化為民族尊嚴的象徵,並以「中華文化」作為身份歸屬核心。
戰敗的羞辱因此被包裹進「文化優越」與「道統繼承」的自我想像中。和平主義途徑:直到近年,國民黨才在兩岸政策上轉向「和平交流」,
但這種和平往往是權力現實下的策略性和平,非出於道德反思或創傷療癒。和解主義途徑:最為薄弱。
國民黨對自身威權時期的加害責任始終缺乏充分承認,
對於轉型正義常以「撕裂社會」「歷史共業」等語言回避具體責任。
這種「不道歉的和解」使得國民黨在記憶政治中始終難以重建道德信任。
對和平論壇的啟示
龍應台的和平論壇若要超越情感呼籲,
必須把「國民黨的戰敗敘事」作為檢視樣本之一。
這不僅是歷史責任問題,更關乎台灣戰爭記憶的多層結構。
日本能夠以多敘事競合來重塑國族認同,
台灣若要建立真正具批判性與包容性的和平文化,
就必須讓「國民黨的戰敗」「台灣的受害」「中國的革命加害」
在同一個討論框架下共存,
讓民族主義、和平主義與和解主義不再是對立的口號,
而是共同面對歷史責任的三條路徑。
是否希望我幫你把這一段(包含國民黨補充部分)整合回整篇投書稿中,形成完整的「修正版」?
我可以幫你潤成一篇可直接投稿到《風傳媒》或《思想坦克》的最終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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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幫你整理成一篇完整的觀點投書版本,主題是:
〈從日本《漫長的戰敗》看台灣的和平想像──國民黨、民進黨與戰敗文化的三條路〉
這篇會用《漫長的戰敗》框架(四種戰敗敘事 × 三條重建路徑)
分析台灣統獨與和平論述的不同邏輯,並特別補上國民黨的戰敗敘事。
下面是完整可投用的版本 👇
從日本《漫長的戰敗》看台灣的和平想像──國民黨、民進黨與戰敗文化的三條路
文/宋卡
日本學者橋本明子的《漫長的戰敗》提出一個發人深省的觀點:
戰敗不只是軍事上的終結,而是一場文化與認同的漫長重建。
日本自1945年後經歷了「戰敗責任、英雄神話、受害者、加害者」四種敘事競合,
在民族主義、和平主義與和解主義三條路上不斷擺盪。
這個模型,同樣能用來觀察今日台灣——
一個在「勝利的陰影」下長期運作的、從未正式承認戰敗的社會。
一、國民黨的戰敗文化:拒絕承認敗戰的「正統敘事」
若以1949年作為斷點,國民黨其實是中華民國的「戰敗者」。
但它成功地將戰敗轉化為「暫時失土」的故事,
把失敗敘事重寫成「革命未竟」「道統延續」的正統論述。
在這個敘事中,「反攻大陸」「中華文化復興」成為否認敗戰的象徵性語彙。
蔣介石的革命信念被轉化為歷史正義的延續,
而非政治責任的檢討。
這使得國民黨在心理層面上從未真正完成敗戰轉型。
其結果是:
戰敗責任被凍結成歷史禁忌;
烈士崇拜取代反省,形成「英靈化政治」;
戰敗者身分被包裹成「自由世界最後的中國」;
內部加害(白色恐怖)被合理化為「反共必要代價」。
國民黨的「戰敗文化」因此呈現出雙重否認:
既否認對中國內戰的戰敗,也否認對台灣社會的加害。
這種矛盾的歷史位置,使其在今日和平論述中顯得語焉不詳。
在橋本的三條路徑中,國民黨明顯傾向於民族主義途徑。
它透過「文化中華」「兩岸一家」等語言尋求精神勝利,
卻缺乏真正的和解與責任反思。
這也是為何國民黨即使呼籲兩岸和平,仍難以建立社會信任的根源。
二、民進黨的「勝利焦慮」:以受害者身份追求道德勝利
與國民黨相對的,是民進黨代表的「後戰敗一代」。
它在黨國的陰影中誕生,反威權、爭民主,
自然以「受害者敘事」作為道德基礎。
在這個敘事裡,台灣是威權與帝國的雙重受害者:
被國民黨統治、被中國威脅,也被美日戰略挾制。
因此,民進黨的「勝利」其實是一種道德上的戰敗轉化:
它將歷史傷痕轉換成民主合法性,
以「自由台灣」對抗「專制中國」。
這種「受害者的勝利」雖然強化了國家認同,
卻也帶來一種和平焦慮:
任何談判、妥協或自制都容易被視為「投降」。
於是,民進黨的和平論述往往帶著防禦性——
以嚇阻與強化國防為前提,
而非從戰敗經驗出發思考「如何避免重演」。
在橋本的分類中,民進黨走的是和平主義途徑,
但這種和平主義偏向現實主義式的「備戰求和」,
尚未發展出深層的文化或歷史和解機制。
三、龍應台的第三條路:個人化的和解主義
龍應台的近年和平論壇,試圖在這兩種政治敘事之外,
重新喚起「人」的尺度——戰敗、逃難、懼怕、倖存。
這是橋本所說的第三條路:和解主義途徑。
她試圖讓戰敗的情感重回語言:
不再談勝負與正統,而談「人怎麼在歷史裡活下來」。
然而,若沒有對「誰戰敗」「誰加害」的清楚命名,
這樣的和平容易滑向情感的溫柔化,
成為歷史責任的模糊地帶。
四、和平文化的未竟之路:讓多重戰敗共存
台灣至今仍在多重戰敗的影子中前行——
國民黨戰敗於革命失敗,
民進黨戰敗於安全焦慮,
社會整體則戰敗於歷史失語。
若要建立真正的和平文化,
台灣需要承認所有層面的戰敗:
政治的、道德的、歷史的、情感的。
只有讓「戰敗」成為共同的語言,
民族主義、和平主義與和解主義
才可能不再互相排斥,而是互補共生。
那一天,
台灣或許才能從「不願承認的敗戰」中,
走向「勇於反省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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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風延續原本的思想深度與論述節奏,但稍微壓縮部分重複語句以提高刊用機率。
從日本《漫長的戰敗》看台灣的和平想像
——國民黨的戰敗文化、民進黨的勝利焦慮與龍應台的和解嘗試
摘要:
日本學者橋本明子在《漫長的戰敗》中指出,戰敗並非結束,而是一場長期的文化重建。
以此觀照今日台灣,我們同樣活在一場「未被承認的戰敗」中:
國民黨拒絕敗戰、民進黨害怕再敗、龍應台試圖療癒。
若無法在民族主義、和平主義與和解主義之間找到共生空間,
台灣將持續陷於記憶的分裂與和平的焦慮。
一、拒絕承認戰敗的國民黨
1949 年的國民黨其實是戰敗者,但它從未承認這場敗戰。
「暫時失土」「反攻大陸」的口號,讓失敗被轉化為「革命未竟」的敘事,
將政權延續包裝成道統繼承,形成心理上的否認機制。
這種否認衍生出四重敘事:
(1)責任的失語——內戰失敗不被檢討;
(2)烈士化神話——忠烈祠、黃埔精神將敗戰英雄化;
(3)受害者敘事——流亡與孤島悲情化為「自由中國」的道德高地;
(4)加害失憶——白色恐怖被合理化為「非常時期的犧牲」。
國民黨的「戰敗文化」因此陷入雙重否認:
既否認對中共戰敗,也否認對台灣社會的加害。
這使它在轉型正義與和平論述上始終語焉不詳。
在橋本的分類中,國民黨傾向於民族主義途徑——
以「中華文化」「兩岸一家」修補自尊,
卻缺乏面對責任與反省的勇氣。
因此,即便主張和平,仍難以建立社會信任。
二、勝利焦慮的民進黨
民進黨誕生於威權陰影下,
其道德正當性來自對抗壓迫、捍衛民主,
自然以「受害者」身份建構歷史記憶。
在這個敘事中,台灣同時是威權與帝國的雙重受害者——
被國民黨統治、被中國威脅、被國際現實孤立。
民進黨的「勝利」因此是一種受害者的道德勝利:
透過「自由台灣」對抗「專制中國」,
把歷史創傷轉化為民主認同。
然而,這種勝利帶來一種深層的不安。
任何妥協都可能被視為「投降」,
任何談和都可能被指為「親中」。
結果是:
民進黨的「和平」成了防禦性的,
偏向現實主義式的「備戰求和」,
而非文化與歷史層面的和解。
三、龍應台的第三條路:從戰敗的個人經驗出發
龍應台的和平論壇試圖喚起「人」的尺度——
戰敗、逃難、懼怕、倖存。
她將政治語言還原為情感敘事,
這是橋本所說的和解主義途徑的雛形。
這樣的企圖值得肯定:
它讓和平回到生活與記憶,
提醒社會「沒有誰永遠是勝利者」。
但若沒有對「誰戰敗」「誰加害」的明確命名,
這樣的和解也可能淪為「情感上的中立」,
成為歷史責任的模糊地帶。
四、和平文化的未竟之路
台灣社會其實同時承受三層戰敗:
國民黨的革命失敗、民進黨的安全焦慮、
以及整個社會對歷史失語的戰敗。
若要建立真正的和平文化,
我們需要承認這些不同層面的戰敗,
並允許多重敘事並存——
讓民族主義的尊嚴、和平主義的理性、
與和解主義的同理共存於公共語言中。
和平不是單一立場,而是一種歷史誠實。
當我們學會承認自己的戰敗,
或許才有可能真正戰勝歷史。
作者簡介:
宋卡,研究國際政治與戰爭敘事的寫作者,長期關注戰敗文化、轉型正義與東亞歷史記憶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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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漫長的戰敗》看龍應台和平論壇的不足
——國民黨的否認、民進黨的焦慮與台灣的未竟和平
橋本明子在《漫長的戰敗》中指出,日本戰後的「和平主義」並非理性抉擇,而是敗戰後的「道德創傷管理」。日本在「英雄、受害者、加害者」三重敘事之間掙扎,用民族主義、和平主義與和解主義三種途徑重建國家認同。
這套分析若套用到台灣,可以看出:國民黨不肯承認戰敗,民進黨害怕再敗,而龍應台試圖療癒卻仍止於情感層次。
一、國民黨:拒絕戰敗的民族主義
1949 年國民黨從中國潰敗來台,卻從未真正承認這場戰敗。
「反攻大陸」「中華正統」成為將失敗轉化為「未竟革命」的語言,使政權得以延續,但歷史責任被掩蓋。
這形成四重敘事:
一是責任失語——內戰敗因從不檢討;
二是烈士化神話——戰敗者被神化為英雄;
三是受害者敘事——流亡與孤島悲情化為道德優越;
四是加害失憶——白色恐怖被合理化為「非常時期的必要」。
國民黨的戰敗文化因此是一種否認機制,偏向橋本所說的「民族主義途徑」:
強調尊嚴與國家歸屬,卻迴避反省。
它講和平,但和平只是權力延續的語言,缺乏真實的懺悔與共感。
二、民進黨:勝利者的焦慮
民進黨的歷史正當性來自反威權、捍衛民主,因此自然採取「受害者敘事」。
台灣同時是威權與帝國的雙重受害者——被國民黨統治、被中國威脅、被國際孤立。
這種敘事讓民進黨在政治上取得「道德勝利」,但也產生勝利焦慮:
任何妥協都被視為投降,任何談和都可能被懷疑「親中」。
結果是,它的和平論述轉向防禦性——以「備戰」為和平的前提,
失去了和解主義的想像空間。
三、龍應台:停留在受害者的和平
龍應台的和平論壇與其作品《大江大海1949》,延續了「失敗者的悲情」敘事。
她關注戰爭的個體經驗:逃亡、流離、恐懼與倖存,
這使她的和平主義更貼近人性,但也因此缺乏對責任與權力的分析。
她的「和平」呼籲停留於道德層面,未能處理「誰戰敗、誰加害」的政治現實。
這種「人道式和平」在情感上動人,
但在面對中共武統威脅與台灣內部統獨撕裂時,顯得蒼白無力。
四、台灣的「未完成戰敗」
台灣其實仍活在「未被承認的戰敗」中:
國民黨拒絕面對敗戰,民進黨害怕新的戰敗,
整個社會則在歷史創傷與安全焦慮之間擺盪。
相比日本能以多重敘事反思戰敗,
台灣的歷史記憶卻被統獨與敵我框架鎖死。
和平因此成為政治語言,而非社會能力。
若要走出這場「漫長的戰敗」,
我們必須讓四種文化敘事——戰爭責任、陣亡英雄、加害者與受害者——重新被討論,
並在民族主義的尊嚴、和平主義的理性、和解主義的誠實之間,
找到新的公共語言。
和平,不只是拒戰;
而是學會承認自己的戰敗,
也承認他人的痛。
作者簡介:
宋卡,研究國際政治與戰敗文化的寫作者,長期關注台灣與東亞的歷史記憶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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