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列文章重點架構

歷史對照
- 邱吉爾二戰時的立場：「不反對德國強大，但反對其侵略」。
- 現代對照：普丁對烏克蘭的侵略與希特勒的擴張政策相似。
邱吉爾假想態度
- 會堅決揭穿普丁的虛張聲勢，強化北約，並加大對烏克蘭援助。
- 不會贊同「以領土換和平」的方案。
聯盟與戰略
- 邱吉爾信奉結盟，視「沒有盟友」比「與盟友合作」更糟糕。
- 今日的英國因脫歐而削弱，無法再扮演昔日帝國角色。
歷史錯失的平行案例
- 1936年萊茵蘭、1938年慕尼黑協定 → 綏靖助長獨裁。
- 2008年喬治亞、2014年克里米亞 → 西方反應不足，鼓舞普丁。
民主與決策困境
- 民主國家起步慢，因民意傾向「麵包勝於武器」。
- 但若遲疑，往往錯過阻止獨裁者的關鍵時機。
人物與歷史推動力
- 澤連斯基與邱吉爾相似：領導力激勵世界。
- 然而，美國參戰的真正轉捩點仍是珍珠港，而非邱吉爾個人。
大國格局
- 美國現已將重心轉向中國，視中國為主要對手。
- 若普丁成功，將間接鼓舞中國在台灣問題上更冒進。

三個思考問題

歷史借鏡問題
- 若西方國家在2008年或2014年對俄羅斯採取更強硬的立場，今日烏克蘭戰爭是否可能被避免？
領導力與結構問題
- 戰爭的走向更大程度上是由「領導者性格」還是「國際結構與力量平衡」決定的？
歐洲戰略問題
- 英國脫歐後，是否仍有可能在歐洲安全體系中扮演核心角色，還是只能依附於美國？

要不要我幫你把這份架構整理成 簡報式大綱（像是可以投影片呈現的 bullet poi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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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試

普丁威脅歐洲：邱吉爾會怎麼做？

英國歷史學家布弗里在一次採訪中想像了二戰期間「永不投降」的首相今天會如何應對俄羅斯獨裁者的征服計畫。

Tessa Szyszkowitz，倫敦2025年10月4日晚上9:45

6分鐘

溫斯頓邱吉爾擔任英國首相期間，率領英國贏得了二戰勝利。八十年後，歐洲再次成為一場大戰的戰場。俄羅斯獨裁者普丁想要征服烏克蘭。
圖 Hans-Jörg Walter / NZZaS

溫斯頓邱吉爾會如何對待普丁？他會像希特勒那樣對抗普丁嗎？

我毫不懷疑，如果換成今天，他也會對普丁採取同樣的措施。 1930年代邱吉爾執政時期，英國正處於厭戰狀態。當時，英國沒有強大的空軍，而德國人正在以驚人的速度重新武裝，尤其是在空中力量方面。邱吉爾對此心知肚明，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掌握了所有秘密情報。因此，他呼籲英國人重新武裝。他說：“我們不反對德國成為強國，我們反對的是德國入侵其他國家。”

邱吉爾究竟會對俄羅斯總統說什麼呢？

邱吉爾本應清楚看到，俄羅斯的經濟狀況已是災難性的。普丁每月損失數千名士兵，對烏克蘭的戰爭更是一場徹底的災難──而如今的西方比1938年強大得多。邱吉爾本應主張，西方應該揭穿普丁的虛張聲勢。他會堅持要求加強北約，並向烏克蘭提供足夠的援助，以阻止普丁獲勝。

正如您所說，當時英國厭戰。那麼，如今英國是否夠強大，能夠繼續對俄羅斯施壓呢？

邱吉爾信奉同盟；他建立了美、英、蘇三國的大同盟。他運用其雄辯的辭令，不僅讓美國，也讓全世界認識到二戰結束後共產主義的威脅。例如，他在1946年蘇黎世著名的演講中就呼籲建立一個統一的歐洲。當時，就像現在一樣，邱吉爾會利用聯盟來彌補實力的不足。我寫過一本書，講述聯盟是多麼令人精疲力竭。但正如邱吉爾在戰爭期間常說的那樣，比與盟友並肩作戰更糟糕的事情，就是沒有盟友的戰鬥。

貴國已經脫離了歐盟。它選擇不與盟友共存，並為此付出了代價。英國脫歐也削弱了歐盟的軍事和政治力量。邱吉爾會贊同脫歐嗎？

邱吉爾談到了建立歐洲合眾國和歐洲聯邦的必要性。但他也曾說過，英國應該「屬於」歐洲，但不會「在歐洲」。他或許認為應該有一個歐洲合眾國，而英國可以置身於其之外，成為歐洲合眾國和美國之間的橋樑。但邱吉爾的這些言論發表於1930年代和1940年代，當時英國的帝國版圖覆蓋了全球四分之一。如今，這種情況已經不存在了。我們只是歐洲海岸外的一個很小的島國，我們的主要戰略利益和主要的國防利益都在歐洲。把邱吉爾的這些言論套用到今天，簡直是瘋了。我們早已不是1940年的那個國家了。

這也可以被視為在處理國際衝突時格外謹慎的理由。更不用說：或許如今許多英國人更傾向於像內維爾·張伯倫那樣，試圖與好戰的獨裁者達成協議，就像他在1938年慕尼黑與希特勒一樣。

張伯倫被誤導了，張伯倫很虛榮，張伯倫在 1938 年的慕尼黑協定和綏靖政策上犯下了災難性的錯誤。然而，英國和法國在 1938 年很難阻止希特勒。

您在最近的書中寫道，阿比西尼亞危機（義大利入侵衣索比亞）促使希特勒於 1936 年入侵萊茵蘭。

是的，回想起來，1936年3月德國入侵非軍事化的萊茵蘭，是英法兩國在不發動大規模戰爭的情況下阻止希特勒的最後機會。 1935年允許墨索里尼征服阿比西尼亞是一個巨大的錯誤。希特勒認為民主制度軟弱無力。國際聯盟也毫無威懾力。這種事只會助長未來的獨裁者的氣焰。這裡也有一個比喻：烏克蘭發生的事情會影響世界其他地區，因為它向其他潛在的獨裁者發出了訊號。

2008年，俄羅斯總統佔領喬治亞部分地區——阿布哈茲和南奧塞梯——以及2014年奪取克里米亞時，歐洲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西方是否像希特勒在1938年分裂捷克斯洛伐克和吞併奧地利時那樣，允許普丁輕易改變邊界？

這是一個非常準確的比喻。在這兩個例子中，兩位獨裁者都沒有掩飾自己的野心。希特勒在《我的奮鬥》中明確表示，他想在東歐和中歐建立一個新德意志帝國。他在競選期間曾公開宣稱要破壞《凡爾賽條約》；而在《我的奮鬥》中，他則大談摧毀法國的必要性。但他食言了。他說他對捷克斯洛伐克的其他地區不感興趣，然後把捷克斯洛伐克的其他地區據為己有。普丁試圖恢復羅曼諾夫王朝和蘇聯都曾擁有的領土帝國，情況也是如此。

致個人

提姆·布弗里

這位出生於1987年的英國歷史學家，曾在牛津大學學習歷史，曾擔任英國廣播公司（BBC）記者，並為保守派周刊《旁觀者》和自由派周刊《觀察家》撰稿。他關於綏靖政策和二戰中同盟國的著作都是暢銷書。《Mit Hitler reden》（2021年）以德文出版，《Allies at War: The Politics of Defeating Hitler》也於今年以英文出版。

西方為何不早點阻止普丁？

民主國家處於劣勢，因為它們起步緩慢。你必須贏得民意的支持，而民意對黃油的興趣遠大於對武器的興趣。

人物在歷史事件中有多重要？

人格固然重要，但並非唯一的驅動力。縱觀烏克蘭局勢，其根源在於蘇聯解體、俄羅斯實力衰落以及美國國內巨變——如今唐納德·川普已兩次當選美國總統。但烏克蘭至今未放棄，這要歸功於烏克蘭人民非凡的韌性和英雄氣概，以及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的非凡魅力。澤連斯基激勵了全世界。因此，在某些方面，澤倫斯基與邱吉爾有著相似之處。

邱吉爾或許鼓舞人心，但最終美國參與第二次世界大戰並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日本襲擊了珍珠港。

確實如此。二戰讓美國明白孤立主義行不通。聯合國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布雷頓森林體系引進了固定匯率的新全球經濟秩序，世界銀行和北約也隨之而來。但隨後，從越南到伊拉克，美國也經歷了災難性的軍事幹預，這就是為什麼美國人不再對扮演全球警察感興趣。美國人不再將歐洲視為中心，也不將俄羅斯視為主要敵人。他們認為中國才是中心，也是主要敵人。如果普丁能夠逍遙法外地攻打烏克蘭，那將是對習近平及其台灣問題野心的最大鼓舞。

那麼邱吉爾會如何對待唐納德川普呢？

川普提出的計畫是，普丁將獲得頓巴斯和克里米亞的全部領土，以換取戰爭的結束。這絕對不是邱吉爾想要的。他很可能會向普丁明確表明自己的觀點：用讓步來安撫獨裁者是沒有好處的。這無疑是共和黨大部分人的觀點；邱吉爾會在那裡尋找合作夥伴。邱吉爾的回應始終是與西方國家一起採取堅定立場。

一篇來自《NZZ am Sonntag》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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