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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的報復司法：川普讓「罪與罰的螺旋」越轉越深
作者：伊莎貝爾・雅各比（Isabelle Jacobi）
2025年10月16日
川普總統以民主黨過去的「反川普行動主義」為理由，為自己對政治對手的調查與起訴辯護。但他的報復行動遠遠超出了當年的界線。
一、從科米開始的報復
前FBI局長詹姆斯・科米（James Comey）如今被起訴的案件，很可能成為美國司法史的轉捩點。這不只是川普政府「威脅要追捕政治對手」的象徵，而是實際行動的展開。
川普選擇從科米開刀並非巧合。2016年大選期間，FBI在科米領導下調查川普競選團隊與俄羅斯之間的關聯。儘管「俄羅斯共謀」的指控未被證實，但部分FBI探員確實出現政治偏見與程序錯誤。
對川普而言，科米代表了一連串調查、彈劾與審判的開端——他稱之為「獵巫行動」。他刻意忽視自己在國會暴動前後的行為責任。
二、川普的司法復仇
川普卸任後所面臨的多項刑事訴訟，情況各有不同。
- 紐約封口費案：檢方將向成人片女星Stormy Daniels支付的封口費錯帳案，擴大成32項罪名，並獲得初審定罪。
- 喬治亞州選舉干預案：檢察官以「組織犯罪」罪起訴川普，但自己卻捲入貪污醜聞。
- 機密文件案與1月6日陰謀案：特別檢察官Jack Smith的工作相對穩健，卻因川普再度當選總統而被迫中止。
可以說，民主黨的反川普行動雖未直接操控司法，卻確實鼓勵了對前總統的訴訟。
三、「復仇者總統」的敵人清單
川普的敵人名單很長。他之所以能重返白宮，很大程度是因為他成功塑造了「殉道者」形象。但勝選並未讓他感到滿足。
川普記性極好，也絕不寬恕。他在競選時就公開宣稱：「我是你們的戰士，我是你們的正義。」他將2020年的落敗（無證據地）視為「被偷走的選舉」，並對支持者說：「我就是你們的報復。」如今，他真的開始實踐這句話。
除了科米之外，紐約州檢察長Letitia James也被控「房貸詐欺」。此外，川普政府還對八名「與他作對」的公眾人物展開調查，其中包括國會議員、網路安全專家、前CIA局長與民主黨金主。
四、科米案的荒謬
川普政府幾乎不掩飾這是一起「報復性起訴」。
科米被指控「偽證」與「妨礙國會調查」，理由是他在國會聽證中否認知悉FBI內部洩密。但檢方連具體是哪場聽證、哪項洩密都說不清楚。
更離譜的是案件起源。負責調查的聯邦檢察官Erik Siebert因「證據不足」拒絕起訴，但川普在Truth Social上公開發飆：「司法必須立刻伸張正義！」隨後Siebert被撤職，換上一位毫無刑法經驗、來自白宮的女律師——她草草寫出一份僅兩頁的起訴書。
華盛頓流傳的笑話是：「那份文件能有兩頁，全靠雙倍行距。」
五、專家反彈與保守派分裂
這起案件在美國法律界引起軒然大波。超過一千名前司法部官員聯署公開信，指這是對法治的「威權式攻擊」。
雖然大陪審團通過了起訴，但連保守派法學家也存疑。例如前聯邦檢察官、《華爾街日報》專欄作家Andrew McCarthy——一向同情川普——這次也公開質疑合法性。
共和黨議員則在國會聽證上採取「你也一樣」戰術（whataboutism），以民主黨過去的案例反攻。這種策略掩蓋了眼前的事實：川普正在主導一場針對政治敵人的復仇運動。
六、與拜登政府的對比
川普的辯護者聲稱：「拜登當年也這麼做。」但兩者之間存在關鍵差異。
拜登從未公開介入任何刑案（雖有傳聞他抱怨調查太慢）。他大致遵守了「水門事件」後建立的司法獨立原則。
川普則完全相反——他公開施壓司法部長帕姆・龐迪（Pam Bondi），撤換不聽話的檢察官，並下令展開政治調查。
拜登任命的司法部長梅里克・加蘭（Merrick Garland）被公認為中立專業，甚至獲得三十名共和黨參議員支持。加蘭在調查川普前等待近一年，直到任命特別檢察官Jack Smith。同時，司法部也調查了民主黨人士——包括拜登之子杭特、參議員孟南德茲（Bob Menendez）與紐約市長Eric Adams。
七、選擇性司法與雙重標準
川普政府則以撤案庇護「自己人」聞名。
例如「邊境執法沙皇」Tom Homan涉貪案被撤銷；紐約市長Adams在面臨貪腐起訴前，因承諾協助驅逐移民而「獲救」。
川普還特赦了約1600名參與1月6日國會暴動的定罪者，其中包括極右主謀。該暴動造成138名警察受傷、5人死亡。如今，川普又出動軍隊鎮壓抗議者，並威脅「消滅激進左派」。這樣的司法觀明顯是雙重標準。
八、「罪與罰的螺旋」
誠然，民主黨也曾有政治偏見。波特蘭在「黑命貴」抗議中放任左派暴力，拜登政府也淡化極左威脅。而拜登赦免兒子杭特確實不道德。
但政治化的司法鬥爭並非川普結束的，而是他升級的。
他把總統職權公然用於個人仇怨，將政治迫害制度化。他已宣布：「科米只是開始，後面還有更多。」
這些案件能否成立仍未知，但對川普而言，判決結果或許不重要——重點在於「抹黑對手」與「展示權威」。
九、螺旋式墮落的法治
共和黨參議員Thom Tillis警告，這將造成「報應效應」：未來民主黨執政時，也可能照樣起訴共和黨人，進一步侵蝕美國法治的根基。
他說：「這就是華盛頓的運作方式。」
他是對的——「罪與罰的螺旋」正在吞噬美國的法治本體。
（原文標題：Rachejustiz in den USA: Donald Trump dreht an der Spirale von Schuld und Sühne，NZZ，202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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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這篇《新蘇黎世報》評論〈美國的報復司法：川普讓「罪與罰的螺旋」越轉越深〉的 章節重點與問題提要：
🧩 一、文章結構與章節重點
導論：報復的起點與象徵
- 文章以「川普政府起訴前FBI局長詹姆斯・科米」為起點，指出這是美國司法政治化的新階段。
- 這不只是威脅政治對手，而是真正實行「報復司法」（Rachejustiz）。
- 科米象徵了川普在2016年被調查的創傷，也是他「獵巫敘事」的起點。
👉 核心意涵：報復不是偶然，而是政治敘事的延伸。
第一部分：反川普司法與報復循環
- 民主黨與部分司法機構對川普的追訴（如封口費案、喬治亞選舉案）雖合法但帶有政治色彩。
- 川普以此為藉口，合理化自己的報復行動。
- 然而他走得更遠——從被動反擊變為主動清算。
👉 核心命題：川普把司法作為權力武器，而非憲政工具。
第二部分：敵人清單與權力操作
- 川普再度執政後，開始實踐「我是你們的報復」的競選口號。
- 被起訴或調查的對象包括：
- 科米（前FBI局長）
- Letitia James（紐約檢察長）
- 前CIA局長、國會議員、科技專家、民主黨金主等。
- 司法部長帕姆・龐迪（Pam Bondi）完全聽命於川普，替他實施「政治清算」。
👉 象徵主題：總統職權→個人復仇機器。
第三部分：科米案的荒謬與制度退化
- 起訴書只有兩頁，幾乎無具體事實；原檢察官拒絕起訴後被撤換。
- 新檢察官無刑事經驗，明顯是政治任命。
- 這顯示川普直接干預司法、破壞制度的中立性。
👉 概念焦點：
「司法公正」被轉化為「權力表演」。
第四部分：社會與法學界的反應
- 上千名司法部前官員公開譴責這是**「威權攻擊法治」**。
- 連保守派法學家也出現分裂，部分支持者轉為批評者。
- 國會共和黨採取「whataboutism」策略——以拜登、民主黨過往錯誤來轉移焦點。
👉 核心觀察：美國政治陷入「雙重鏡像」：兩黨互指對方濫權。
第五部分：與拜登政府的對比
- 拜登未公開干預司法程序，基本遵守「水門事件後的司法獨立原則」。
- 川普則公開施壓、撤換檢察官，明顯違反制度規範。
- 拜登任命的司法部長加蘭（Merrick Garland）維持中立，也調查了民主黨人士。
👉 對比結論：川普「明目張膽干預」vs. 拜登「保持距離」。
第六部分：雙重標準與特赦政治
- 川普撤案庇護自己陣營的人（如Tom Homan、Eric Adams），卻赦免了1600名國會暴動參與者。
- 同時他出動軍隊鎮壓左派抗議者，宣稱要「消滅激進左派」。
👉 倫理主題：川普的司法觀以忠誠取代法治。
第七部分：罪與罰的螺旋
- 民主黨過去確實有過度司法化行為（例如2016年FBI行動、拜登對兒子寬容），但川普將此推向極端化、體制化。
- 他不只是模仿，而是把政治報復變成治理模式。
- 最後警告：這種報復司法將形成「螺旋式墮落」，任何一方執政都會繼續報復對方。
👉 總結命題：
美國法治正被「報復循環」侵蝕；罪與罰的界線不再由法律決定，而由權力者決定。
❓ 問題提要（供討論或延伸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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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層面：
- 美國司法體系是否具備足夠的防火牆，能抵禦總統的直接干預？
- 「報復司法」會否成為新常態，使法治永久政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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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對照：
- 文中提到的「新麥卡錫主義」回潮，與1950年代反共獵巫有何相似與差異？
- 川普是否正在重演冷戰時代的「內敵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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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文化層面：
- 為何美國社會對「以報復為正義」的敘事如此有共鳴？
- 川普如何利用「殉道者形象」將法律追訴轉化為政治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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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理層面：
- 法律能否在充滿政治激情與仇恨的環境中維持中立？
- 當「赦免」變成政治交換，法治的象徵意義是否已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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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警與未來：
- 若未來民主黨重新執政，是否可能以「對等報復」方式繼續起訴川普陣營？
- 這樣的「罪與罰螺旋」是否意味著美國正在邁向「報復型民主」（retaliatory democracy）？
是否要我接著幫你做這篇評論的中英文對照摘要表（每段一句話對照，方便引述或學術引用）？
詹姆斯·科米在參議院情報委員會的確認聽證會上宣誓，將講真話。華盛頓，2017年6月8日。
川普的敵人名單很長
科米的起訴顯得武斷
科米對國會撒謊了嗎？這是2017年6月8日，在參議院情報委員會聽證會上的照片。
川普指示他的司法部長
帕姆·邦迪曾是川普的律師，現在是他忠誠的司法部長。她將於10月8日在白宮就已被宣佈為恐怖組織的「反法西斯主義運動」（Antifa）發表演說。
罪惡感與贖罪的螺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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